风扬见易辛眸光残冷,心下一惊,“你是要他去查那发邮件的人?”
易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新珩遭此大惊,易辛必定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风扬浑身一个激灵。不,不止发邮件的人,还有倪筝。。。
易辛这一次,怕是再不会留情了。
风扬快步赶上,“宴清那里。。。”
易辛听到宴清两个字,猛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风扬,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
风扬立时噤声。
既不敢,也是没有立场。新珩这样,原本也有他的罪过。
易辛冷哼,“快帮我处理伤口,不然,她看到又要伤心了。”
风扬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带他进另一间病房,又让护士将伤药拿过来。
新珩并没有对桑芮提邮件的事,而桑芮想着风扬的话,竟然再难笑着和她谈孩子,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却话难开口。甚至有一瞬间,她在想,为什么不让这孩子顺着这一摔流掉?总好过让她知道。。。
刚想到这里,桑芮又瞬间清醒过来。不,不行。这一摔,如果真有事,那便是母子都有事!
她用力拍了自己的脑袋,还好易辛不是她这猪脑袋,没让新珩自己摔下去!
新珩见桑芮从一进门起就懊恼了一张脸,这时不知在想什么,还对自己动起手来。忍不住一笑,“你在做什么?它没事,你要再听一下它游动吗?”
桑芮干笑。
新珩倒没有注意这些,想着那一天店员小姐的话,又对桑芮开心地说起。
桑芮听了她眉飞色舞的叙述,是彻底黑线,最后僵硬地问,“那易辛也相信你怀的是龙凤胎?”
如果是,那么只能说,白痴是会传染的!
新珩歪头回想了一下,眸一眯,却是看向桑芮,“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不希望我怀的是龙凤胎啊?”
霎时,桑芮恍然大悟——易辛他不是变白痴,他是变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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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卵宝宝(7)
果然,俗话说得好啊,当妈的女人伤不起!
桑芮冷汗。
这时,易辛却已经推门进来,见新珩眸微眯看着桑芮的模样,轻声问,“这是怎么了?桑芮欺负你了?”
说着,走过去就将她搂在怀里。懒
桑芮一抽!
这两人,现在是一个白痴,一个懦弱,没一个正常的!
桑芮觉得自己惹不起,只能对着新珩干笑,“我去帮你问下风扬怎么养龙凤胎啊。。。”说完,慌忙逃离。
新珩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一笑。
易辛难得见她笑颜,忍不住心神一荡,抱着她又往她脸上吻了吻。
新珩这才看向他,问,“伤口清理好了?”
“嗯。”他把玩着她的头发。
“我看看。”她说着,一只手推他,就要让他转过身。
他看着她,忍不住笑,“你这是什么态度?怕我敷衍你,还要带检查的?”
她眸一横,“我看看。”
他见她态度坚决,心中自知敷衍不过去了,只得转身,让她撩起他的衣服查看。
新珩见到易辛背部红肿一片,有几道口子又深又长,纵横着,怵目惊心。虽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么高摔下去,还抱着她,他必定不会好过,这时却仍旧忍不住鼻间酸楚。虫
她小心地伸手上去,方一触摸,他轻轻一动,几不可察。她慌忙收手,却忍不住一滴泪落下。她狠狠往脸上擦了擦,稳了情绪才将他的衣服放下。
整个过程里,她一直静静的。
他心中一动,转过身,她却猛然撞入他的怀中,紧紧环过他的腰,低声道,“易辛,对不起。”
他失笑,将她抱过,“这是怎么了?小伤而已,就把你吓到了?”
她在他怀中直摇头,“我知道的,风扬说过,你原来虽然时常遇到险境,但却从来没有受过伤。而我,总是让你受伤,对不起。”
他听她声音哽咽,心下一惊,慌忙拉开她,却果然见她双眼微红,脸上湿润。一刹那,他只觉心里有一角缓缓融化,而后,那一角逐渐扩大,一直蔓延着,再没有底线。
他将额头抵着她的,哑声道,“小笨蛋,男人保护妻子和孩子,受一点伤怕什么?”
她听了,却只觉心中一苦。她闭上眼,伸手,圈过他的脖子,便将自己的唇送向他的。
她主动吻她,他初时一惊,又瞬间反应过来,然后,情不知所始,一瞬,已燃烧至炽烈。
热情一经她引起,他便再难控制。他一只手紧紧将她扣在怀里,一只手在她身上一路移过,唇上动作狂浪,他的舌在她的口中放肆而行,进出,不过几下,便惹得她娇喘。
她却像是不知害怕,即使对他此时的热情已经应接不暇,却仍旧大了胆挑动他。丁香小舌伸出,去轻触他的齿关,一触,他的进攻瞬间凌厉,像是巨浪再高一筹,带来的是势不可挡的覆灭。
他抱着她倒在床上。
她一直在生他的气,一个月,他心中虽渴望她,却只能看着,不能碰她。情愫压抑得不是不苦,只是,更不想让她苦。
这时,她主动引诱,他所有的克制和防线便刹那间崩溃。抱着她,不多久,两人都已是情动难耐。
她衣衫半褪被他压在身下,肌肤已经有细微的潮红,微微眯着眼,眸光却已经涣散,只仰着头承受他落在她身上的连续的吻和爱/抚。
而她这时的模样,更激得他的身体一瞬间又坚硬灼热得变本加厉,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两人都是一触即发。
不想,这时门外却传来走动的声音。而后,门手被人触动。
易辛一惊,迅速拉过被子将怀中半裸的娇躯覆住。他愤怒地回身,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将人撕碎。
“你做什么的!”
进门来的是一个小护士,入眼就是见到一具精壮半裸的男人的身体,他的身下似乎还有一个人。她的脸轰的就红了,却在同时,又被人狠辣一看,心忍不住瞬间狠狠跳得老高。
身体里蓦然一股寒意蹿涌,眼睛不敢乱瞟,只能结结巴巴道,“是,是风医生,让我来。。。问,可以出院。。。”
她的话连不成句子,只是说完最后一个字,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新珩躲在被子里,脸红得不会比那小护士少。
易辛回头,见她这模样,刚才被人在关键时刻打断的怒气,就这样瞬间消失了大半。看着她,轻轻笑出声。
新珩大窘,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你,你先去关门。”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脸红得像是下一刻就要烧起来,这才下床,去将门反锁上。
回到床上,他一笑,却并没有再继续。只是将她的衣服拉好,便又自己整理起来。
她气恼地躺在床上,看着他,咬唇。
他见她的模样,忍不住低低笑出声,低哑问她,“想要?”
新珩大窘,狠狠偏过头去。
他低头吻她的额,“我们回家做。”
她狠狠一推他,带着气恼,却仍旧不看她。
他笑道,“刚刚那护士的意思应该是,风扬让她来告诉我们,你可以出院了。”
她听了,心中一紧,猛地看他,“就在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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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卵宝宝(8)
他见她神色蓦然深凝,心中微微诧异。
她小心看着他,重复,“就在这里,不想回去,好不好?”
他猛然想起家里的情况,一片狼藉的主卧,还有将她吓得半死的楼梯。。。一时间,心下顿软,软得几乎生疼。懒
她已经将身子挪到他身前,又主动抱住他,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低低道,“你让我歇一会儿再回去,好不好?”
怀中温香软馥的身子嵌入,他原本稍平的欲/火瞬间又汹涌回来,他只听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一塌糊涂,“好,就在这里。”
然后,他便又疯狂地将她抱在怀里吻住了她。
压抑了一个月的欲/望,一经触碰便彻底失了控,他将她压在身下激烈地热吻、抚摸,却仍能在关键时候微微将身子撑起,猛然停滞。
她却极快地伸出手臂将他圈住,拉向自己,“没关系,你轻一点,它没有那么脆弱。”
她说着,腿更自发地缠上他的腰。
霎时,他只觉全身的血气猛然涨了一浪,又悉数汇聚到了一个地方,灼热冲击得他神智刹那湮灭。
他看着她,哑声低吼,“你自找的!”
说完,他一个沉身,两人瞬间结合到了深处。
再次被渴望的久违的感觉包裹,一瞬间,她和他都低低喟叹出了声。而后,原来的所谓的顾忌,一遇灵欲结合的快感,便瞬间灰飞烟灭。他和她都再没有迟疑,只循着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渴望,用了自己的全部去爱此刻触手可及的那人。虫
尤其是新珩,这一次,她在用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与他欢/爱。她和他之间的情/事一向由他主导,他原本热情,她应付他已经有些吃不消,在床上,一向是处于接受和被动的角色。这时,却像是心底深处某根弦被触动了,她主动挑/逗他,带出他的热情,将他逼得彻底失控,然后又悉数化成了对她的折腾。
她却不知死活,丝毫不觉害怕,反而像是受到了鼓舞,一遍又一遍地刺激他,然后,两人一起沉沦,失去理智。
情/欲稍缓时,夜幕已经降临。
他这才稍微餍足,愿意放开她,改侧身在她身旁,将她抱在怀里。见她脸色潮红,头发汗湿,黏在脸上,心底深处忍不住欢愉和自豪,看着她,笑,“糟糕,似乎把它给忘了。。。”
他说着,手又缓缓到了她的小腹。
她微微睁开眼来,睨他,“你明明是故意忽视它的,它都知道!”
他眸光霎时一闪,低哑道,“它真的都知道?它知道它的爸爸是在怎样爱它的妈妈?”
她浑身一热,脸红羞涩,转开头,躲开他的视线,“这个它不知道!”
她说完,鼻头一紧,却是被他捏住。
她挣扎,挣不开,终于转头瞪他。见他眸色宠溺,她心一软,便道,“它真不知道,它后来就睡着了。”
他一笑,这才放开她,改而将她搂住,“嗯,它倒是识趣,知道该睡的时候就要睡。”
新珩黑线。又主动依偎着他,低道,“我累了,你抱着我睡觉。”
心里原本还残留的阴影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一拂,刹那间消散。光亮照进来,他只觉明媚而满足。
“好。”他抱着她调整了她最喜欢的睡姿。
她靠在他胸前,闭上眼。
良久,又突然道,“明天早上,我想吃黑米红豆粥。”
他听了,忍不住笑意将眸子裹得透彻,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好,明天早上,我帮你做。”
她听了,环着他的腰的她的手收紧,和他贴得更近,终于安心睡去。
直至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才跟着睡下。
第二天,天光还未亮。当门从外面被轻轻拉上时,床上的她猛然睁开眼来。
而后,又紧紧闭了闭。终于下定决心,起床,迅速拿过衣服穿好。
现在还太早,医院里走廊上几乎见不到人。新珩脚步干脆,直接乘了电梯往下,一路出了医院大楼,畅通无阻。
大街上,这时只有隐隐约约的光亮。新珩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师傅,机场三号航站楼,谢谢!”
司机是个胖胖的中年大叔,见她这么早,笑道,“姑娘赶飞机啊?”
新珩一笑,“不,我送人。她移民,十年以内是不会再回来了,我赶去见她。”
司机点头,又笑着说了什么。
新珩却突然一惊,“呀,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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