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地勾了勾嘴角。
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凤凰社的人来了没办法抵挡。
不想自己的狼狈样被人看见,我抵着墙壁,一点点地艰难地站起来。
“neville!你怎么会在在里!?”
我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malfoy家继承人铂金色的耀眼发色。
他正站在窃窃私语的食死徒群中,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draco……”
我试着挤出一个笑容,但夜间的寒霜,晨露的冰冷似乎把我脸部的肌肉都一起冻僵硬了。
malfoy家继承人的面孔很快在他父亲的注视下恢复了原来的冰冷傲慢,但灰蓝色的眼睛里却写着担忧。
于是我知道魔力使用过度的结果,恐怕让我看起来不是很好。
antonin dolohov(安东宁·多洛霍夫),那个曾经把我带到lord voldemort面前,间接造成我被标记的事实的食死徒走上前来,问道。
“在是怎么会事?!为什么会有my lord的召唤!”
他的神情激动,因为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黑暗公爵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和凤凰社的“英雄”harry potter同归于尽!
在他提出问题的同时,其他的食死徒们也纷纷谈论起来。
“是啊!不会是凤凰社的陷阱吧!”
“应该不可能!”
“对!这是my lord的召唤!凤凰社怎么可能……”
……
“……”
我捂着脑袋,感觉似乎有一百只鸭子在我脑袋里吵架。
“是魂器……”
我困难地挤出一句回答。
“你说什么?”
听到我的回答,他的眼睛闪了闪。
我想他恐怕真如自己说的,颇为受信任,因为对魂器这两个字他居然有反应。
不过此刻头痛让我无法做更进一步的猜测,而且……
我看向正被bellatrix(贝拉特里克斯)反复攻击,却不见有效果的门板。
对现在的我唯一重要的是结果。
虽然我知道tom成功的几率几乎是没有,但作为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抓紧它以外,我别无选择。
如同火焰般美丽妖娆的女人终于放弃了无用的攻击,向我这里走来。
“他不肯说吗?交给我吧!”
bellatrix舔了舔嘴唇残忍地说道。
她的发丝凌乱,给人的感觉几近疯狂。看来黑暗公爵被打败的事实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如果不是突然接到召唤,恐怕她正在巫师界不知道哪个角落上演二十多年前在longbottom的那一幕。
我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把视线固定在那扇门上。
大概不爽我的态度,bellatrix拿出魔杖对住我。
感觉有什么正从衣领里钻出来,我不由皱了皱眉头。
[samael……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可neville,她想攻击你!]
周围突然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malfoy家族长突然站了出来。
他的手舞了个眩目的杖花,朝我行了贵族礼之后,才开口问道。
“请问,您是?”
“neville longbottom。”
我回答道。
他轻轻点了点地头,安静地退开。
我知道他想问的并不只是我的名字,因为我会用蛇佬腔。可是我能给出的答案只是如此。
或许我还曾经是黑暗公爵的学生,但那个身份早在那个我想要追随的主人死去的时候便被埋葬。
我知道此刻我所能做的事情只有祈祷。
向这个世界的merlin祈祷,尽管我知道这不会有什么用处,但至少能稍稍给此刻的我带来安慰。
可事实是我的心完全被往日的记忆所塞满,竟分不出半点多余的精神。
不想面对那些复杂的视线,我垂下头,丢下一句“他在里面”,然后再次靠在我原来身后的那堵墙面上静静地等候判决宣布的时刻到来。
antonin dolohov(安东宁·多洛霍夫)
chapter one'vip'
这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糕的时代;
这是智慧的年头,这是愚昧的年头;
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
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
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
作为一个纯血贵族的巫师,他从来对muggle的东西不屑一顾。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地不在那么在意巫师和muggle之间的差距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他追随的lord被一个婴儿所打败的时候,也许是他终于从azkaban(阿兹卡班)出来的时候,也许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家族已经衰败,并且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吧!
反正时间过去地太久,他已经记不清了。
如果那首muggle写的诗一样,他出生在那样的一个时代。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也是最糟糕的时代
从有记忆起,他就被教育着以家族为表率,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家族的威严。如同所有和他一样出身的小巫师一样。他所要做的只是按照家族所安排地学习成长,毕业后迎娶同样出身纯血家族的未婚妻,继承家族,延续家族的血脉。
巫师们拥有了自己的底盘,他们的生活渐渐和muggle隔离开来。中世纪的屠杀不可能再发展在巫师们身上。年幼的小巫师们可以自由地生长,不用再担心延续自久远年代的血脉会被断送。
可与此同时,贵族们的权利逐渐被取代。普通巫师们对他们的领导者,对那些伟大人物的后人的尊敬逐渐淡薄。愚蠢善忘的普通巫师们忘记了曾经的伤痛,忘记了muggle对巫师们的屠杀,对孩子们的残忍行径,不顾贵族们的反对同意了ministry of magic(魔法部)接收muggle出身的巫师的提议。将这个属于巫师的世界的大门朝muggle们打开……
如果只是这样,贵族巫师们并非不能接受。
他们并非muggle世界无能地依仗身世享受财富和权利的猪喽,权利代表着义务。从出生起,注定担负起家族的责任的纯血就必须接受远比普通巫师们严格的训练。当他们用玩具魔杖吹炮炮的时候,贵族的孩子已经在隔离ministry of magic探测的地下室里学着如何使用真正的魔法了。
muggle的屠杀造成巫师数量的急剧减少,连纯血的血脉都凋零不已,补充新血是耽误之急。
可是忘记昨天的巫师们没有理由地对muggle的偏爱侵犯了纯血的权益。
没有了巫师的压制,muggle们没有理性地占据着这个世界。属于纯血贵族的领地被大肆占领,而ministry of magic(魔法部)从来不能给出满意的交代。有的家族被逼无奈自己用魔法驱逐,却被认为是违反了ministry of magic(魔法部)所订下的法律,最后不仅得不回家族的领土,反而背上数目惊人的罚款。最后因为无法支付罚款而被迫交出庄园。
许多纯血的家族因此而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贵族们惊怒,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
他就成长在那样的一个年代。
巫师们对纯血口头上尊敬,眼睛里却散布着警戒的距离已经无法理解的意识上的差距。
他感到悲哀,感到愤怒,可是家族的礼仪训练让他掩饰住这一切,无法向任何人倾诉。他转过头,看到和他相同出身的世交们面孔冰冷,口吻傲慢,眼中却带着相同的冰与火。
于是他知道,可以和他互相理解、互相帮助的,永远只有他身后的这些人。
gellert grindelbsp;“为了最高的利益。”
如同大多数那个年纪的贵族巫师一样,他也受到了吸引,只可惜他的年纪太小,而gellert grindelbsp;当grindelbsp;因为他是那么地关注着他们的行动,那么深切地盼望着巫师们能够清醒过来,盼望纯血可以重新恢复荣耀。
所以当机会再一次来临,当他发现那个slytherin最受教授们喜爱的黑发男生居然是伟大的slytherin的后代;当那个改名为voldemort的人向他发出隐晦的邀请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伸出自己的手,甚至没有和父亲,和他的家族先商谈过。
然而当他获得了父亲的认同,当他以为他们的事业将要成功,以为自己可以将家族带上另一个顶峰的时候……残酷的现实却一再地给予了他打击,他所承认的王者逐渐被短暂的眼前所迷惑,再也不复过去的睿智和深远目光。
他以为那是权势的力量,可谁都没有想到伟大的黑暗公爵居然会被一个刚满一岁的婴儿所打败……
十多年后,当他终于从azkaban(阿兹卡班)出来,却悲痛地发现他曾经为之付出,被教育着要守护,要为之奋斗的家族已经灰飞湮灭,只剩下一座残阳中的废弃庄园。
父亲不再,母亲不再,家族不再。
剩下的竟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甚至无法找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最后只能在深深的夜色中,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地,被自己曾经的未婚妻狼狈地拣走。
“看看你的样子!”
他即使十年不见依然美丽的未婚妻指着他的鼻子呵斥。
不,不是未婚妻了。
应该叫她aldridge(奥尔德里奇)夫人,虽然她的丈夫也因为牵扯进多年前的战争中而早已辞世,甚至两人间并没有留下孩子。但她依然坚持顶着aldridge夫人的名号。
“antonin dolohov(安东宁·多洛霍夫)!告诉我你在干什么!?……难道你的理想,你的雄心都被那些摄魂怪吸走了吗!?你的家族呢?你的姓氏呢?!你已经不再想着去重振了吗?!”
slytherin一脉相传的毒舌永远那样具有威力,即使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完全死去,也无法忍受着沉默下去。
“我的家族已经消失,我的姓氏已经死去,我的努力已经没有意义了。”
“antonin!如果不是我从小就认识你,我几乎要以为dolohov家教出了一个懦夫!”她不顾身份地咆哮着扯住他的衣领。
“你还活着!如果antonin已经消失了,那么告诉我你是什么?啊!?难道你的名字后面跟着的不是dolohov!?”
他的感觉仿佛狗血临头,无言以对。只好顺着aldridge家女主人的意思,进入浴室,在house…elf的帮助下重新打理自己。
并非如此轻易即被打动,只是惊异于十年未见的未婚妻与记忆中不同的气势与感觉。
“没想到来的是你。”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口气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惊讶的成分。
距离那天的越狱已经过去了近十天,他知道早晚会有人找到他。
“好久不见了,antonin。”
来客取下帽子和外套递到随侍在一边的house…elf手里。铂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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