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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作品:口是心非|作者:冬儿|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21:57:24|下载:口是心非TXT下载
  厌的一个男星一直是这个牌子的男士护肤系列代言人,现在厂商直接把那人踢掉换成了间木!我简直崇拜死他了好么!把那个傻逼换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有多苦大仇深 ?”

  ——“总之就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个男人!所以我必须给你家间木点个赞好么!果断关注啊!”

  “……”

  所以那篇半真半假的报道里那句“如今在法国蹿红”是真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安棉有些心不在焉,乔筱柒也因为自己那边有事草草挂了电话,挂掉之前预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说是要当面让安棉把真正的真实□如实招来。

  堵在楼下的记者霎时被安棉抛在脑后,她敲击键盘输入关键词,因为好奇心作祟,开始翻看最近被她忽略的那些关于间木的报道。

  大多数讲的都和乔筱柒说的差不多,电影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能查到的也就只有女主角的一些定妆照,不过关于luc schaeffer赞赏间木的片段视频还是被查到了,间木并没有出现在镜头里,当时刚好有记者询问关于这次拍摄有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或者表现出色的人,然后luc schaeffer就说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间木。

  luc schaeffer这个人挺传奇,很多人说他有一张金嘴。看人很准其实是很多导演都有的能力,但是能把一个人的未来说的很准那必须是特别能力了。而luc schaeffer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拍电影很挑人,就是挑上的也会继续挑毛病,他从不轻易称赞任何人,但是一旦被他称赞过的人,之后的星路真的都非常耀眼,就像乔筱柒说的,被他说上十句的人,最后都拿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奖项,而说上一句的人,至少半年内可以红到人尽皆知。

  视频没有看完安棉就关了,对于他称赞的那些话,对安棉而言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她早在第一次见到间木时就移不开眼睛,她那时就觉得这个人会红是迟早的事,他身上有太多可以挖掘的尚未爆发的因素和可能,他就是那颗隐藏的金子。

  又断断续续翻看了几篇,内容都差不多,她又随意点了两次刷新,抱着再看看有什么看漏没的心态,发现就在这一刻跳出了一篇新鲜出炉的报道,内容里居然提到了她。

  主题是关于那个法国化妆品牌guerla换代言人的发布会,大量的文字仅配着三张照片,一张集体照,两张代言人的单独照片,其中一张是侧面的特写,另一张则是正面的全身照。

  安棉突然才发现,自己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久到现在看到他最近被别人拍摄在照片上的样子,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她捂着脸隔着屏幕隔着千山万水看着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更加鲜明的侧脸的棱角,比离开前稍深的肤色和沉稳的面容,可以完美的衬出西装轮廓的身体,还有不再有彷徨的坚定的眼神。

  熟悉的熟悉的,带着细碎的陌生。

  安棉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才把注意力转到文字上,媒体问了很多问题,关于为什么换人,为什么选择了间木等等,答案都很官方也很得体,然后在无数问题后有位记者终于忍不住提了一个私人问题。

  “听说你和那位新锐摄影师安棉小姐曾经交往过很长时间,那么你对她这次摄影集抄袭kylin大师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因为并不是现场视频,安棉没能看到间木在听见这个问题时的表情,报道里只用“间木并没有对此事予以正面回应”作为了结,然后是撰稿人的几句不负责任的猜想一笔带过。

  于是两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仅有的交集,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连“彼此”都用不上,单方面被人斩断。

  安棉忽然觉得心里堵,酸涩难受。

  并不是因为间木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因为回想起了两个人曾经的誓言。

  他们说好的,下一次见面时,他会成为一个没有人看不起的超模,而她会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摄影大师。

  现实是,他成功了,甚至超越了最初的设定,而她也确实成为了一个摄影界众所周知的人,只是和最初理想中的那一种大相径庭。

  她以为自己并不害怕流言蜚语,可是现在才明白,只是因为没有遇见让她产生恐惧的那个人,于是一直假装自己无所畏惧。

  她单薄的勇敢承认着她想他,厚实的懦弱也告诉自己,她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他,他会笑她的,笑她天真的给自己定下了如此远大的目标,最后跌了个狗吃shi。

  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也觉得自己活该这么失败。

  *

  作者有话要说:

  photo 55【下】

  【下】

  第二天间木代言guerla男士护肤系列的报道便覆盖了头一天的旧内容,而与此同时,他和安棉曾经一同参加比赛的事也被人挖了出来,楼下的记者随之多了一倍,严重影响了整个小区的进出口秩序,安棉的父母也随之遭殃,有神通广大的记者认出了安母,堵住要去买菜的安母各种询问,闪光灯闪的安母都懵了。安棉这种小市民以前并没遇见过这种事,现在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无奈之下只能向岩廻求救。

  她本来是想打给齐麟的,可是在播到齐麟号码的那瞬间,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犹豫,可她那一刻就是不想打给他。

  岩廻接到消息立马驱车赶来,开到安棉家楼下看到门口堵住的记者,打电话告诉安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搬离这里,而且必须让所有记者都知道你没有再回家,这样才能还她父母一个清静。

  “所以我要怎么做?”安棉从窗口望着楼下黑压压的影子。

  ——“你再等几分钟,我叫几个人过来,到时候他们会保护你走上车,这期间你不能遮掩,必须让那些人拍到你离开了这里。”

  “好。”

  ——“我不能保证之后的几天就没有记者留在这里守株待兔或者通过其他渠道咨询别的人打探关于你的消息,不过在他们走之前我会让人留在这里保护你父母。”

  “谢、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这些都是齐麟的意思。”

  有好几秒的沉默,安棉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岩廻先开的口。

  ——“其实他真的对你很好,我没见过他对谁那么好过,只是有时候……有时候他的做法有些偏激,希望你能……理解他。”

  “……嗯。”

  之后岩廻叫来的几个保镖坐着一辆路虎直接刹到小区门口,一下来就一字排开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个个都是身强体壮黑衣黑裤黑墨镜肌肉硬的像石头板寸头扎的人疼,光这架势就把人看傻眼了,小区都是平实朴素的老百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上前又不敢躲了又觉得错过了八卦。

  反倒是记者很镇定,特别是那些八卦杂志平时什么三流二流一流明星都见多了,带保镖的也是家常便饭。

  安棉给父母说了一声便才下楼,看到这个场景也愣住了,还是岩廻先发现了她,让保镖把她带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两个人架着手臂冲开人群朝岩廻的车上走去,力气之大,她觉得自己已经只剩脚尖点地,要不是那车上坐着的是熟人,她都觉得自己是因为犯了法现在正被押送上警车。

  前后左右五个糙汗把她围的严严实实,还真没让几个相机镜头从缝隙里拍到什么她就安全地上了车,被岩廻载着离开了现场。

  安棉在车上回了好一会儿的神,结结巴巴地问:“你们这是哪儿找来的这么多……黑衣人''?”

  岩廻瞄了她一眼,说:“齐麟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做保镖租赁生意的。”

  “……”人脉真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啊。

  “对了,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这问题把安棉问懵了:“我……我不知道。”

  “嗯。”岩廻倒是有些意料之中的点点头,“那就听我们的安排吧。”

  “诶?”

  “暂时住到齐麟家去。”

  “……诶?!”

  *

  岩廻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时,安棉还有点儿不在状态。

  即便是熟悉的像是亲人一般的人,不想见的时候还不得不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狭路相逢。

  齐麟住的是市区里新修的小区,环境和治安都很好,而他家里的装修品味也入他这个人一样简单又有情调。不过当下安棉是没什么心思去欣赏他家里怎么样,一进去发现齐麟不在家,安棉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岩廻看出了端倪,也不憋着,直接就问:“你们吵架了?”

  安棉愣了愣,老实又疑惑的摇头:“没有啊。”

  安棉撒没撒谎都写脸上,现在这个回答一看也是真的,倒让岩廻奇怪了,因为安棉整个样子怎么看都是不想见到齐麟,然后他也真的问了。

  “……我也不知道。”安棉继续老实交代,“说不上来,就是……暂时不想见。”

  有时候自己也不见得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安棉也是这样的人,她并不了解的那一部分的自己,和表现在外的大意粗神经低情商完全相反。纤细敏感,依赖直觉,这一部分被隐藏的东西,只是缺乏激发的因子。

  即使那天齐麟信誓旦旦地说“信”,这一部分的自己还是无比的确信,那并不是真的。

  你把唯一的希望和信任寄托给这个人,你想着全世界都误会你也没关系,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人一定是相信你的。

  “我信。”

  假的。

  直觉告诉自己,他说了假话。

  岩廻让安棉给安母打个电话把她的换洗衣物准备几件,然后他开车回去替她拿过来,临走前告诉安棉她的房间收拾好了,就是旁边那间客房,齐麟晚饭前会回来。

  安棉点头,目送岩廻离开。

  岩廻回来的前一个小时,安棉接到了言女女的越洋电话。

  抄袭的事传到了那边,言女女一看到消息立马就给安棉拨了过来,开头第一句便是:“怎么回事?谁造的谣?”

  安棉听到这句,眼泪差点儿就掉下来。

  “女女……女女你相信我么?”

  言女女立刻嗤笑给她听:“就你这胆量?”

  很后来,间木也说过一样的话,他说:“就凭你这胆量?自己能鼓起勇气出本书就不错招摇一下就不错了,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抄别人的东西来卖!”

  安棉当时那个感动啊,立刻熊抱上去。间木是白捡了便宜,赶紧抱紧了一顿狼啃。

  “女女你最好了。”安棉哑着嗓子真心实意地说。

  ——“……恶心不。”

  安棉觉得自己果然眼界狭隘,都忘了远在异国他乡仍然有无条件相信她的人存在着。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安棉如实地说了一遍情况,说报道来的很突然,说大家对她忽然转变的态度,说被记者围堵的事,说第一次被保镖保护,说了很多很多。安棉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并没有要抱怨或怎样,她在某些方面非常看得开,已经被绝大多数人认定的事情,是凭一己之力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的,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平心静气的等待它把所有的过程都发生一遍,然后结束。

  言女女当然更冷静,听完安棉的描述后,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蹊跷,感觉所有突然事件都有完整的串联。”

  安棉是木鱼脑子:“啊?”

  ——“棉花,我问你,你说了好几次的那个齐麟,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齐麟跟我算是……青梅竹马吧?小时候住两对门,经常跑对方家里做作业蹭饭什么的,后来他出国了,前不久才回来,我现在在他开的公司上班呢。”安棉反问,“怎么了?”

  ——“……那我可能想错了,你让我再想想。”

  然后又换了话题,一直聊到齐麟回到家。

  齐麟见到安棉倒是一点儿也不惊奇,一边打了声招呼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