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来到谢丽云的家,一个人在看韩剧,见林亚菲来嘴笑成朵石榴花儿。
“这房子留给了你,那刘星这不挻大方的?”
“他呀,本身精稀却不服气,为了要个孩子整夜的加班加点,我们结婚八年换了三张大床!可是那本属骡子的,如何折腾也不会生下半个仔来,却差点把俺折腾瘫痪喽。他想要房子?好啊,一晚上三百块钱!八年还不得要他的命?”
林亚菲忙把话题扯开。她知道一旦谈及她的前夫,谢丽云像用兴奋剂服了黄连,从天上到地下,那刘星好似这天底下最无能、无耻、身无是处的男人,不知会折那可怜的刘星多少寿?
谢丽云前去关了电脑,她刚好看完那多集的韩剧:“我靠他猴儿,那靓妹子最后嫁给了小提琴手!锯小提琴的有几个吕斯奇、盛忠果?其它的不都是半个木匠吗?”
谢丽云冲完了咖啡,递给林亚菲:“韩林还好吧?”
“老样子,画饼充饥。”
“画家就是个油漆工!达芬奇画的那蒙姐儿笑得太腼腆,《最后的晚餐》看样子是在开会不像在吃饭……我想是在绘画艺术难以为继的时候,画挽救了绘画这门行当!”
“我有时觉得他还不如刘……”
“没关系,你没必要回避刘星,那是个走卒{起得名字都不对头——流星!这种难放光彩又不能常亮的玩意儿,能在生活中鼓捣出带颜色的道道来?再给她装上八个脑袋……现在这一位,不止是前一个的升级版,根本就不是一个版面!”
林亚菲觉得这词儿新鲜,她只是听单位上的人说过,她找了个大老板,至于其它的她还真不清楚。她问道:“做什么的?”
“先不谈男人,不都是雄性的,都多出那么一段,还有天壤之别?我去做饭!”
林亚菲几番歉让,说聊一会儿饿了煮两碗面条就成,谢丽云才
又坐下来。
“他是加工猪饲料的,这人儿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一般人。在城外圈出一块不大的地皮,那厂房跟养猪的差不多,二十几个老少员工,一年下来上百万的挣!开着大奔,就是脑子动得太多了,四十来岁已秃了梦-岛效益分给员工,三百来号人哪,捉襟见肘、少的可怜,如果喝了它效果迥然不同啦,一天喝一场还有盈余呢。
有一次林亚菲让他为一份重要文件签字,他正在电脑上打麻将,正在紧张听和,他接过林亚的文件,信手就签了三个大字:二八万。
廖剑果除了喜欢麻将以外,就是热女人。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而哄的她的媳妇儿真叫天衣无缝,好似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林亚菲刚刚到齐天海韵做营销主管时,廖剑果就睁着双鹰眼,想把她当成兔子。
苦于无机可剩、无缝儿可入、无戏可演,便打消了那蠢蠢欲动的念头。两人终成不错的同事。
廖剑果这心里没鬼,这话儿自然透彻潇洒,他曾对林亚菲说:
“林总监,别人打死我我也不会吐半个字的,咱们算是黄金搭档,实话实说,我在外面,现在,只找了一个,这样对我夫人和恋人都是一个良心的交待。”
所以这廖剑果一出现,林亚菲觉得便有种道德沦丧、伦理坍塌的蹊跷感觉。而这几天她一直没有看见廖剑果,又见小叶子她们张着大嘴秀恩爱,这才感受到爱情与婚姻的原版内容和滋味。
她正这般寻思着,有个胖子进来办绿箭卡,劳力唠叨又色迷迷的。小叶子上前招呼他,她善于解死疙瘩、碰硬茬子。
谁知这小叶子确不是盏省油的灯}两眼一眯就捉见了男士手腕上的新款欧米茄金壳表。
她冲那男士媚眼一动,那胖子的心仿佛被马蜂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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