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立即暴发起掌声来,“对,恐口无凭,立字为据。把白纸黑字的东西拿在我们手里,我们心里也有个底呀。”
时无争没想到杨军的表态居然如此草率,怕为自己和常务副市长留下麻烦的尾巴,赶紧纠正道:“大家都鼓掌了,这就是好的开端嘛,说明大家还是愿意合作的。”挥挥手,“好了,大家静一静,你们今天一下午也说了很多,但是有多少是合理要求呢?你们应该心里清楚吧。我这里也给大家露个底,凡是合法的要求,我们一定会解决,但是不合法的要求,肯定不与解决。大家知道我们是个法制的国家,是要以法律为准绳的。”时无争慢条斯理地说,他知道这个时候急不得。你越露出想要离开的意思。群众就越不会轻易让你离开,你得表现出比他们更无所谓更有耐心的模样。他们才会觉得继续耗下去没意思。他点燃一支烟继续说道:“我们在场的任何人,无论是领导干部还是普通群众,全都无权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点你们必须清楚。所以你们在谈要求的时候必须是合理合法的。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们,你们的要求是无效的。只有合理合法的要求,我们才会给你们立字为据的。”
时无争的话刚一落下,人群中立即引起一阵骚动,他们对时无争的话反映不一。这个说:“照你这么说,那以什么来评价合理合法呢?那我们就要听听你是怎么说的了。”
时无争狡黠地一笑,“行,不过我们不能站在这里说呀,咱们得坐下来慢慢谈。我看就这样吧,既然杨主任已经答应了大家,大家就坐下来与杨主任慢慢谈吧。只要是合理合法的,杨主任完全可以给你们立字据的。”向杨军暗示一下,“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现在大家也担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老是这么耗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想真正解决问题的现在就随杨主任去。当然办公室只有那么大一点点,大家可以选代表嘛。”回头对杨军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杨军赶紧接话说:“时市长的话,想必大家都听得很清楚了,现在大家就随我来吧。”
有的人自然就跟着了杨军走,但是大多数的人则是显得很犹豫,时无争见了赶紧向大家挥手道:“乡亲们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时无争吗?我的为人,你们全都是了解的呀,都随杨主任去吧,去吧,去吧。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他的话始终处于一种模棱两可之中,但是听起来又是中听的。所以那些犹豫着的乡亲们听他这么说后,也就不再犹豫了渐渐随杨军而去。
见大家都散尽后,松了一口气的常务副市长顾不得喘息一下赶紧命令司机开车往回赶。时无争不知其原因只能紧随其后。车子开出大约两公里,来到一竹林处方才停下来。原来早已尿急的常务副市长实在憋不住了,又怕去管委会如厕又惹上麻烦。所以至此来方便。现在他不仅仅是尿急了,大便也来了。当他蹲下时,那份轻松畅快简直难以言喻。不过当他从竹林里出来时,显得极其地不自在,因为就在附近也伸出一个脑袋来。而且是个时髦漂亮的陌生女子,他立即醒悟了难怪刚才畅快时,听见那浠浠的声音,想必就是她给弄出来的了。再想想自己,那么自己发生的声音,她也应该是听见的了。这是多么掉面子的事呢。常务副市长虽然不认识这个女子,但是他相信女子肯定是认识他的,毕竟作为常务副市长经常有在市里电视台露面的机会。常务副市长越想越难堪,也不知为什么就冲对方笑了笑。
这一笑不打紧,刚把裙子放下去的女子就冲他笑道:“哟,哟,哟,这不是常务副市长吗?”抬头望望路边停着的三辆车,“要是我没有估计错的话,那些车一定是市长一行的了。”
那声音甜甜的,常务副市长听了心里舒服,自然是点头道:“是的,你说的没错。”
女子甜甜地笑,“正好我也要到市里去,不知市长愿不愿意捎我一程?”
常务副市长一兴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可以呀,怎么不可以呢。反正是顺道,走吧。”直至把美女带到大家面前,常务副市长才醒悟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幼稚,只是人已带到了,不带着走,是不行的了,想了想只好看时无争的眼神。以其眼神来向时无争传达那种微妙的信息。
时无争见了就知道常务副市长在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他清楚该是自己替常务副市长担当的时候了,向其会意地点点头。
常务副市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美女说道:“同志,我们的车已经满了(尽管他自己乘坐的那国辆就他与司机和秘书三人。)指着时无争,“只有他那辆空着,去坐他的吧。”
此举让美女极失望,不过当她发现时无争是个美男子后,她的脸上立即变得灿烂起来,“好呀,坐谁的都一样,只要是有车坐,我就感谢了。”落落大方地向时无争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然后扶在他肩上,“帅哥,这就辛苦你了,我叫洪宝宝。能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吗?你可别想一边去了。我主要是问了后,好以后报答。我这个人是很讲情义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的做人准则。”
时无争可谓是什么样的人物皆见过的,仍然要忍不住对这个女孩感起兴趣来,“洪宝宝吗?这个名字确实不错的。”当作常务副市长的面,他得表现得象个正人君子,把她的手从自己肩上拍下来,“好了,别担搁了,我们上车吧。”
洪宝宝却缠着他不肯起步,“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我已说过,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心安的。”
时无争正要说话,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女孩的常务副市长开口道:“来来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女孩子已自我介绍了,我就不重复了,我只是要向女孩介绍一下小时。”指着时无争道:“这位是我市年轻有为的市长助理时无争先生。”
洪宝宝立即露出惊讶的神色,“想不到呀,想不到,帅哥这么年轻就当上市长了。佩服,佩服。”
时无争赶紧纠正道:“错了,不是市长,是市长助理。”
洪宝宝露出很随意样,“都一样,都一样。”然后拍时无争肩膀一下,“好了,我们上车吧。”
车子一开动坐在副驾上的洪宝宝突然来上一句:“难怪刚才我说那帅哥咋就那么有魄力呀,原来是市长呀。”
听这语气,当时她也应该在那现场。只是怎么就在这里来了呢?时无争有些不太明白,接过话说:“宝宝,你也看见了?”
洪宝宝向时无争要了一支烟,“当然看见了,时市长,你这么一弄,看来这一次那个管委会的工作算是被逼上梁山了。估计后续会开展得相当不错的。比起前一段时间肯定会大有起色了。”吸了一口烟,“嘿嘿,时市长你是不知道呀,这个管委会表面上看起来光鲜得很。实际上就是一个关系院,由于是肥差,有点关系的人都想方设法往里钻。所以即便是一般的干部也都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呀。干工作则是一塌糊涂。你能想象出有多么糟糕就有多么糟糕。如此一来扯皮的事也就接连不断。为这事,我正在酝酿一篇报告呢,标题就是开发区还是养老院?眼看着文章就要成型了,今天却让你给插上这么一杠子。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应该恨你才对,让我的心血倾刻间化成了流水。”
时无争打断她说:“这么说,你应该是记者了?”端佯着她,“我说得应该不错吧?”
第0270章美女记者
第0270章美女记者
洪宝宝耸耸肩,“哼哼,所以说从一定角度上说你是我的仇人。”
时无争作晕死状,“刚一见面就成仇人了,我真够冤得,比窦娥还要冤。”
洪宝宝嘻嘻笑道:“不过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倒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时无争显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此话又怎讲?”
洪宝宝极其自信地说道:“我是说作为记者我的嗅觉是极其灵敏的。我虽然失去了一篇也许能带来哄动效应的题材,但是我从你的身上发现了另外一篇更好的题材。所以我不但不当你是仇人了,反倒以你是朋友,”向其伸出手,“认识你很高兴。”
果然是天生的记者料,时无争心里暗自感叹一声,暗处琢磨着要是真能借助于她的笔杆子出名的话,倒也算是美事一桩,接着她的手摇了摇,“但愿不会让你失望。”
她越发地自信,“绝对不会失望的。凭我的嗅觉,我也嗅到了某种很强的气息。我的嗅觉向来不错的。不然也就有会成为省报的当家记者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是省党报记者。笔名洪涯。”
时无争一拍脑门难怪了,再次握着她的手摇摇,惊讶道:“闹了半天,鼎鼎大名的大记者洪涯就是你呀,幸会,幸会。”
有了这一开端,两人也就可谓是无话不谈了。话题也就很快回到了刚才发生的事件上。洪宝宝叹息一声:“根据我所掌握地情况来看,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好。”说着拍了一下娴熟地打着方向盘的时无争,“你在听我说吗?我可是认真的。”
其实时无争心里明白得很,他这么做本来就是权益之策,其目的就是要救常务副市长。至于其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只有让管委会去担当了,谁叫他们拿着钱只知享清福不办事呢,也算是给他们一点点教训吧。当然这些话只能装在自己心里,是不能说出来的,他得装糊涂,“啊?你什么意思?有这么严重吗?”装作若有其事的样子眉头一紧,“你不会是危言耸听吧?你们记者就是喜欢夸大事实来引人眼球,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
洪宝宝以一个成功记者的角度分析道:“刚才的事件表面看起来是解决了,但是实质上只是一些问题解决了,也就是平息了当时的势态而已。这在意料之中。这些本来就是应该落实解决的。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大了。比如大到占地补偿以及修路资金,小到青苗补偿等等等等,这一切都是离不开钱的,而开发区表面光鲜,但是真正要拿出这笔钱来则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那样简单了,说简单也可以说简单,只要县财政出钱就成了,但是据我了解县财政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出这笔钱来的。没了钱,问题怎么解决。这还仅仅说的是钱的问题。而有些深层次的问题就更不那么简单了。这适及干群关系问题,特别是适及到一些干部间的利益关系问题就更是复杂了。由于管委会的不作为,干群关系早已是弄得一塌糊涂了,而由于利益分配的问题,管委会与村社干部之间也弄得很僵,一些村社干部对于管委会明里支持。暗里则使绊子。当然我这只是随便提些问题而已,具体操作起来,估计问题还要复杂得多。你想想只要不是用脚去想问题的人自然也就清楚了,反正你这么一做把那享惯清福的管委会给推向了风口浪尖,虽然对管委会来说是个杀星,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则是福气,好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是苦了管委会了。”
其实时无争知道情况肯定不止是这么简单,但是对于一个只知制造哄动效应的记者来说,也就只能是做到这一步了。他只能装作很赞同她的分析的样子竦然一惊,“说句老实话,我当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仅仅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事而已。真的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多事情出来。”他说到这里,没有再深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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