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有代志(事)吩咐我就好了。』
但是其实他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扎扎实实地睡了一顿后,头痛的感觉已经褪去,只是四肢还残留了药效,有点无力发软。
如果只是赶过去,把修好的车子牵给人家,再赶回家中的话,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谢秉竹发现才对。
即使真的被他发现,关永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又不是谢秉竹的「儿子」,为什么要听他的?
「免啦,你叫人客等我一下,我随到!」
关永没多考虑,便轻易地毁损了自己与谢秉竹的约定因为那根本是受谢秉竹胁迫的「片面」之约,不能算数。
? ?
「多谢!以后哪有问题,再来找我!」
撑着病体把修好的机车还给车主之后,关永收拾着工具,打算回家去。
「头家!我想要换一下机油,你可以帮我一下吗?」一名顾客偏偏挑这个时候上门。
换机油又用不到五分钟。关永转头道:「没问题,来,把车子牵过来。」
可是换完了这人的机油,又陆陆续续有人上门看新车、有人骑来一辆故障车,关永就是找不到一个好时机把铁门拉下,彷佛一颗不停地打转的陀螺,想停也停不了。
直到
「嘎」
向来给人稳重形象的否否=富豪轿车,使出华丽的冲刺特效,疾驶急停地在「喔都拜」店前面紧急煞车。
砰!驾驶座车门一开,一甩。
「阿永!」
谢秉竹一脸气急败坏,彷佛再世魔王降临,一头冲入店内。
第六章
自知理亏,关永一看到谢秉竹接近,马上像刺猬般竖起防护罩。
「我、我也是要顾口碑的,随随便便一个小感冒,就把铁门拉下不做生意,要是客人全跑光了,我就没办法餬口了。不然,你来供养我好了!」
但是脸色铁青的谢秉竹,根本不听他的借口,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拉了就往车子走。
关永必须为自己的名誉辩护,他绝对不是软而无力、容易被「带走」的弱男子,只是因为目前他的身体状况不甚良好,使不出应有的力道来抵抗,才会轻易地被谢秉竹塞入车中。
「喂,少年仔,你对阿永冲三小(做什么)!」
大冬瓜、吸金a注意到关永被挟持,一个个跳出来替他说话。
「你怎么可以对厝内悉大人(家中长辈)这么粗鲁!你不怕我们给你传扬出去,打坏你们妇产科的名声吗?」
「就系讲啊!」
可是这下子关永反倒替谢秉竹紧张了起来。毕竟自己错在先,要是自己没有答应要待在家中,可能他也不会这么生气。总而言之,家丑不外扬,在周遭邻居的耳目之前,还是先盖过去好了。
「大冬瓜!」把头伸出车窗,关永做出没事的笑容说:「没事啦,我女婿可能有些误解,我回去跟他解释一下。啊,搁有,麻烦你们帮我把店门拉下来,东西我明天再来整理就好。感恩!」
他在讲话的同时,谢秉竹已经掉转车头,踩下油门上路了。
谢秉竹担心关永一个人在家里,不会照「医师」的叮咛吃药,所以该吃药的时间到了,还特地拨了通电话回家。
但是任凭电话响了多少次,没有人接就是没有人接。是不是吃了药之后,睡得太沈了,才没有听到电话?于是他隔了十五分钟、半小时、一个半小时地打电话,依然得不到回应。
这样猛打电话,还没人接听的理由,可能性有两种:一是家里没人,二是处于无法接听电话的状况--比方说病况急遽恶化,昏迷、无法下床。
根据一般医理判断,谢秉竹不愿跳往第二个结论,于是他决定开车到阿永的「喔都拜」店去看一下。直觉告诉他,如果关永不惜冒着吹风、感冒加剧的风险出门,应该是跑去店内了。
--事实验证,他的直觉是对的。
同时,谢秉竹也气炸了。
他对自己不信守承诺,秉竹还可以原谅他。可是他竟不顾自己有病在身,拖着病体,就只为了一、两个顾客而特地跑来开店。秉竹无法原谅的,是他这样贱卖自己健康的敷衍、草率心态,不爱惜自己的自虐行为。
钱,再赚就有了。为什么不愿意听从医师指示,好好在家休息呢?
「我没有错,是你不懂,开店做生意靠的就是『信用』两字。如果我今天放了这个人客鸽子,我这间店的好名声会由红翻黑,代志很大条。」
坐在驾驶座旁的关永还在硬拗。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早上吃了药,睡一觉后,我感觉好很多了,很正常啊,根本不需要一直睡在床上。不信,我还可以跑百米给你看!」
秉竹绷着脸不回答,暗暗踩油门加速,直驶回家,使得通常得花五分钟才能抵达的距离,缩短为奇迹的三分钟。
然后车子刚进入车库,停妥不到一秒,关永便迅速地开了车门,并且急着要打发他道:「我会自己上楼休息,今天不会再乱跑了,你快点回去上你的班吧。」
秉竹闷不吭声地,照样扣住关永那依然有丝微热、无法随心所欲挣开的手臂,带往楼上。
「喂,我已经很配合你了,你是想怎样?凎!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恁伯可是要生气了!」甩不掉秉竹的抓握,关永恼怒地吼道。
他只是「要」生气而已,秉竹在内心回道:我「早」就在生气了!
来到了关永的房门前--
「喂,我不是沙包,你扔什么扔!」
秉竹稍微有些用力地把他「抛」回床上之后,也不费事关门(反正家里也没别人),跨着大步地走近他,在关永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之前,再次一把将他推卧在床上。
关永有些恼了,黑黝眼瞳炯亮,浓眉挤出了深沟。「你冲三小!」
「你不是说自己体力好,已经恢复了?用不着去跑百米,我有更好的求证方法。要是我『求证』过后,你还有力气从这张床上起身,我就让你回去开店,而且以后你再感冒,我也绝对不会再逼你休养。」
秉竹口气中的嘲讽,其实就是他发火的象征,外表看似冷静,内心早已像锅盖下的沸汤,咕嘟咕嘟地煮滚了。
「证明就证明,我怕你不成!」表情有些僵硬,嘴巴不改顽固。
秉竹掀动了唇角,秀个冷笑,蓦地出手往关永的胯下一探。
关永反应慢了半拍地一愣,接着胀红着脸,反扣住秉竹的手。
「你在干什么!」
秉竹不慌不忙地以另一手扳开他的手,一手量斤秤重似的,恣意地隔着布料掐弄刺激,引燃火种。
「你不是很有体力和精力?干么舍近求远地去跑百米?只要发泄个几次,就可以知道你是真有体力,还是假有体力了!」
仅靠着揉捏力道的强或弱,便能催化出一波波颤栗。
「你疯了吗?」呼吸的节奏变了,关永气愤地开口,比往常更沙嗄的声音,性感撩人。
--现在才知道有人已经气疯了?可惜太迟了!
秉竹冷笑地说:「要不然,你能找出力气把我打倒,也行。可是你办不到吧?要不哭着向我认错,发誓再也不会爽约,我也可以放过你。」
这辈子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关永,听到这种话,哪能不抓狂?
「免你假仙,恁伯一点错也没有!」
这句话将两人带入了无可转圜的新局面。
对他的愤怒--为什么不爱惜自己;对他的不满--为什么不好好地接受他人的好意;对他给自己的沮丧让秉竹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他一定要让他明白,死命硬撑的人最后会死得有多难看!
以底裤的棉质布料,裹住欲望敏感的表皮,轻轻地摩擦,等到掀起了他难以自抑的战栗之后,再以手最温暖的部分--掌心覆盖着前端的部位,左右转动着。
「唔嗯」不时地,可以听见从咬紧的齿缝中,流窜出的暧昧喘息。
仿佛可以精准预测到血液流向的五指,下一个目标是底部饱满的肉球。
捧着、揣着、揉着、拧着。
「啊嗯」细小到几乎不可闻的呻吟。
男人扬起唇角,放开他一直被自己扣住的手,同时间也把另一手由他的牛仔裤里抽出来,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牛仔裤与底裤一并拉到他的膝盖处。
他吓地抽了口气,但是紧接着,男人的手直接覆盖在正不住地脉动着的火热器官上时,那一口气又变得虚软无力。
杰出的妇产外科医师的手,有着无比灵活的指尖,当指尖快速地在脆弱薄皮嫩肉上打转时,肉体深处饥渴已久的饿狼,立刻迫不及待地发出快感共鸣。
只是令人难堪的揶揄,与令人难以置信的快感同时降临。
「不过是隔着裤子摩擦,你的x头就已经湿成这样了。平常你都不会自己来的吗?还是你的自助洗技巧很差?」
他就是个「油尽灯枯」的老头又如何?干这家伙屁事!
「不,老化的不是你的器官,是你的脑袋。你不知道要善待自己的身体的话,我随时都可以代劳。」
「我才没那么笨,请鬼拿药单--要你假好心!」
「呵,我感觉你的嘴巴并不诚实,让我们问问你的身体好了。」
「啊嗯-」
膨胀的器官再度落入了掌心之中。
比起布料的间接刺激,皮肤与皮肤相互磨蹭、体温与体温相互融合,更直接而快速地连结起细胞与细胞间的快感因子。不需多久,潮湿的体液濡湿了男人圈握的手,器官与手心之间的空气震荡出咕啾作响的淫鸣。
啊、哈啊不行、不可以吞下去,死也不可以发出丢脸的叫声!
他扭着腰,揪着床单,一忍再忍,无论如何都想忍耐住那波不停冲高的浪涛,不愿臣服在男人高超绝妙的手淫技巧下。
但是男人显然比他更熟知取悦他身体的法子。
在一手快速的上下摩擦节奏中,探索着大腿内侧的性感带,只不过是轻柔地揉捏而已,他匀称的腿肉已经在欢喜中抽搐,连可爱的脚趾也难以克制地蜷曲。
「嗯嗯」
不行了。好想要去
两手揪紧着床单,腰部不听使唤地跟着男人的节奏晃动着。
「何必这么忍耐呢?想去就去吧!」
不要。不想输。为什么非得在这个小变态(小人+变态)的手中获得解放不可?不要小看一个欧吉桑的意志力!
「唉,我真同情你的身体让我助他一臂之力吧!」
嬉戏的耳语靠近了他的耳朵,下一秒,男人滑溜的舌尖仿佛直接舔在他的理智上,先绕着耳朵外围舔吮,再探入布满快感天线的内耳中,转动、抽送。
「啊啊」
他喑哑地喘息着,全身一个紧绷,汨汨白浊大量地、间歇地喷出,似乎也一并把他全身的力气带走了。
男人却对此还不满意。
「既然你号称自己体力充沛,一次应该不够看吧?我看要多做个两次,才能证明你是不是已经痊愈,能够去开店做生意了。」
他浑身都快虚脱了!
「你不会拒绝吧?因为你说你没错,那么为了证明你是正确的,希望你能奉陪到底喽!」
关永如果还有力气,会给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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