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趟好吗?”奇怪的是,他这次没用命令的口气,反而是询问的语气,想起这禽兽冷漠无情的脸,我又想倒吸口冷气,无奈之下我恳求他:“我已经躺下来了很累,明天可以吗?”
“明天周六呢,你又不上课,我去接你吧!”
他要来接我?我阵恐慌,赶紧坐起来了,“不,你别来”
外面天冷的扎骨,我缩着脑袋抱着胳膊,路小跑的跑到了学校门口
霍震东的车子按我的意思停在离学校门口两百米的路口,比较隐蔽,我跑的很急,很怕他会再大发脾气,所以气喘吁吁跑到车边,我喘息着叫他:“霍先生”
车钵放下,他的面孔露了出来,“来了?”
刚要上车,他的声音又自后面飘了过来,“坐后面吧!”
我啊了声,十分诧异,他竟然让我坐在他后面?印象里我们只同车坐过三次,那三次他从来没让我坐在他身边,霍震东很厌恶我,从来看我的眼神都是皱着眉,冷冰冰的,好象我就是只缠人的苍蝇,他看我时都带着不屑和冷漠,他更不许我碰他的东西,包括洗漱用品,个人杯具,如果我不小心碰了,他甚至会让惠姨全部换掉,那种怕被脏了的神情直刺痛着我,时刻提醒着我只是个卑贱的奴隶,所以现在他竟然破天荒的让我坐在他身边?我不得不感到疑惑
上车前,我规矩的磕掉了脚底的泥雪,然后小心的坐在门边,离他距离稍远些他倒是没说什么,直在看手机新闻,修长的手指在熟练的划动屏幕,声音漫不经心:“冷不冷?”
我回道:“冷”确实是冷,从暖被窝被迫穿起衣服再下来,你自己试试冷不冷?
他这种人,是永远不会体谅别人的
“吃饭了没有?”他又问我
“吃过了”其实我没吃,但是我不想和他说的那么详细
“几点吃的?”
“四点钟”
“我没吃,起去吃点吧”
现在?我吸吸鼻子,这都夜里快十二点了,他没吃饭?可是我闻着他身上有股子酒味儿?忍不住我问他:“你喝酒了?难道不是在外面吃饭了?”
他看着窗外,声音还是漫不经心:“酒桌上的饭那能吃吗?上次酒桌就跟打次仗样”
我也不理他,反正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是天天都有应酬,哪顿最少也得万八千的,这个月下来的经费,合着不知能建多少个消小学了,所以说他们这些人,就是些天理不容的分子,这要是摊上那的时代,他们就应该头顶上插着牛
鬼
蛇
神的帽子,满大街的批
斗游
街去
“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愤愤的想
没想到他似看破我心事似的,马上就问我:“肚子里不停的倒鼓我什么坏话呢?”
作者题外话:我最近也没动力了
3:苍井空是谁?
我赶紧说道:“没呢,只是在想什么时候下雪”
我肚子里想什么你都知道!那我想把你按床上拿沾水的拖鞋抽顿,你知不知道?2
他那边哼了声,又说我:“你心里定在想,怎么才能找个机会把我按床上狠狠抽顿吧?”
呵,我心道,你还真猜对了,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恨你,讨厌你了?
我不动声色,冷静的回道,“你联想力还真丰富”
他收起了手机,又是慢条斯理的说道:“要是真想抽我,就正大光明的来,别搞背后套,我后面长着眼呢!停车,下来吃饭”
接着,他整下西装先下了车我不得不跟在他身后,路小跑的也下了车
这进来我才发现自己真是格外的个人,霍震东吃饭,当然不会选档次差的地儿,哪个来客都是衣着笔挺的,偏巧进来个我,大晚上的不修边幅不要紧,身大羽绒服,脚翻毛边的雪地靴,跟在霍震东身后怎么都象是高干公子带了个小丫头
霍震东找了个座位,叫来了服务生,问我:“想吃什么?”
我看着那菜单,那菜单还真有技巧,男士份女士份,给女士的这份光有菜名和图片,个有价格的也没有,商家还真是贼的有水平呐,端量了下,我指着份馄饨对服务生说:“就这个吧,三鲜小云吞”
他问我:“就吃这些?给我省钱呐?”
我没什么好气,“是,我也得防备着点,万要是你时高兴了,不结帐了,把我再扣在这里刷盘子怎么办?”
说完这话我下子又有些害怕,糟糕,我这么不怕死的顶撞他,他定会也不客气的酸我骂我了,没想到我偷偷看他,他却只是垂着眼皮没有发作,过了好会儿才吩咐服务生,“就照着这些来吧!”
我低头捧着细瓷杯的茶杯喝茶,自从哥哥过世之后,我也已经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不就是要我再陪他半年吗?反正这两年来我已经被他糟蹋的半点自尊都没有了,只要他肯放我顺利的毕业,我再咬牙坚持半年,等毕业了我就跑,永远不见这个混蛋
虽然是半夜,可是来就餐的客人却还真不少,人人轻声细语,霍震东说的对,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现在的时间正好是午夜时间刚刚开始,所以这个点,才相当于他们的晚饭时间
“你是不是每天都这个时间睡觉?”他问我
“差不多艾这都半夜了”
“半夜?”霍震东又看时间,“这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开始”
我不以为然:“可我们是穷学生,不比您这样的有钱人,我们现在的时间就是床上的时间”
“床上的时间?”他抬头看我,眼睛颇有种嗳味深长的味道,嘴角也浮现了个浅笑,我马上明白了他嘴里的床上的时间是什么意思,脸红,马上的转过了脸
其实霍震东长的很帅,眉目俊秀人也深沉,特别是那双眼睛,活灵活现的张国荣式的星目,现在坐在那里西装革履的抽烟的架式也有点象张国荣在金枝玉叶里的封面海报,淡淡的有点忧郁也有点深沉,我突然间有点害怕他这种深沉的含蓄,心中慌,我赶紧别过了头
可能是无聊,等上菜的间隙,他又问我:“你每天都四点吃饭,那半夜饿了怎么办?”
我不以为然:“泡包方便面对付下就行了”
“就吃那个?”他忽然又有些狡黠,“不是说方便面吃了最长肉,而且是垃圾食品,吃了光发育胸部,吃到最后就是胸大无脑,那怎么你的胸那么小”
我顿时有些恼火,这该死的活阎王,真是百忙之中都不忘损我艾我胸脯是鞋可那就是我的错吗?
赌气之下,我没好气的来了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苍井空那样的翱”
这下反倒轮到他好奇了,只听他挺奇怪的问我:“苍井空是谁?”
作者题外话:你们知道苍井空是谁吗?
4:你就这么盼着我走?
我顿时间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终于是明白了,脸上下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难得的活阎王居然大发慈悲的露了笑容
菜终于端了上来,很精致很漂亮的菜点,装饰在白色的小方瓷盘里,我的馄饨也来了,闻着馄饨的香气肚子马上条件反射的跟着也活跃了起来所以我毫不客气的大吃了起来
霍震东却没吃多少,他今晚很怪,多数时间只是在边静静的看着我,就好象在欣赏某件东西样,我索性懒的理他,自己坐在那里据案大嚼
服务生又端上来了道半甜品的食物只见个木瓜中间切的非常漂亮的锯齿形花边,里面却是团着摊白色的象粉丝样的东西,象粉丝又不似粉丝的
“这是什么?”我很好奇
服务生笑笑:“木瓜燕窝”
艾原来这就是燕窝?我好奇的看着,从来没吃过燕窝,那燕窝就是这个?
霍震东自己先用勺子挖了小勺放在我盘里见我还是没动,他又奇怪了:“怎么了?”
他竟然亲自给我盛菜?迟疑了下,我说道:“这哪下的去手,把人家的窝都端了”
“得了吧!”活阎王不屑的说道:“装的人模人样的,平常吃肉也没见你给猪超度啊”边又给我的小碟里挖了几勺,“吃吧!”
我哦哦了几声,终于小心吃起来
“还喜欢吗?”
我抿下嘴唇,点点头:“很好,有点甜,但又不象是加白砂糖的甜,还有点点果冻的香味,原来这就是燕窝啊”
他又笑了
我吃了几口,他却又问我:“还想吃什么?”
我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已经饱了,这大半夜的吃多了就长肉了”
他又是淡淡笑,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来,“长点肉吧,瘦的把骨头”
我顿时又是脸红,这个活阎王还真是阴晴不定,从回来见到他到现在,才短短三天的时间我却象是经历了人间四月天,他不客气的讥讽我,甚至还死按着我强
暴我,想起那天在瑁园,他把我按在身下,我发着烧他还那么狠的要我,折磨我,我顿时又阵阵的心寒,现在他副哄女人的架式?不由的我心中番冷笑,禽兽,你大约是时良心发现,略微起了同情心吧!
可能是我脸色的转变让他察觉到了,他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又来了句话,“你脑子里是不是又开始骂我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两人都声不吭
又下雪了,片片的雪花迎着钵打了过来我禁不住叫:“下雪了”回头再看,霍震东倚在座位上,象是很累已经睡着了
我不禁又仔细打量他,他真的睡着了?外面路灯晃晃的,把他的眼睫毛都照的很清楚,他睫毛微颤,越发的象小言片里那衣冠楚楚的禽兽禽兽,我转过了脸,而想起这个禽兽的行为,我又阵凄凉和不寒而栗
从对男人开始感兴趣到现在,我做了不下上千次的春梦,我消有个有钱且英俊的男人来追求我,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戏剧,我身边是出现了这么个男人,但他的出现却是恶梦,霍震东的确英俊也有钱,可他不是王子,他是我生命里的劫
我下掉了眼泪,本想拿面巾纸擦泪,谁知悉悉碎碎的声音马上的惊动了霍震东
“怎么了?”
作者题外话:你就这么盼着我走?月月当然盼着他走了,人心都伤了,还能指望人家留恋你?
接:你就这么盼着我走?
我赶紧强打起精神:“没事,没事”转过脸悄悄把眼泪擦去了
就算哭,也不能在糟蹋我的人面前哭
过了会儿,我转过脸,意外的看见霍震东正在看我,那双黝黑的眼睛深遂如墨,好象又看穿了我的心事样,看了我好会儿,终于他转过了脸
车子回了瑁园,曹叔还在楼等我们,看见霍震东马上迎上来:“霍先生,佟小姐”
曹叔出去,客厅又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赶紧去给他倒水,十分温驯的把水端过来给他
霍震东拍拍身边的沙发,“来,坐下”
我只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搭在我肩上,轻轻摸挲我的头发,“假期想去哪里?”
假期?我又黯然
“留在北京吧!”我低声,“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他默了下,忽然答:“你想去哪里?我这个假期抽点时间,和你起出去”没等我回神,他却又收回了手,漫不经心的解释:“反正我手头也没什么事了,就当出去度假,你陪我好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哼了声,我就说这禽兽哪有这么好的心,他这是想抓我揪着我去侍候他呢!
大半夜的,我们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也有些尴尬
过了会儿,他才又说道:“我明天要回香港”
我心里扑的下跳跃了起来,他要回香港,那我不是又可以自由段时间了?顿时我心里几乎乐的飞了起来
他斜眼飞我眼,“你就这么盼着我走?”
5:你恨我吗?
我去给霍震东放洗澡水,又把他的浴袍拖鞋什么的都拿过来,刚要叫他,却又咽回了话
他个人站在窗前发怔,胸前的衬衣扣子都散着,露出平坦的胸腹,那浅蓝色的恤衬着他英俊的身影,真真的象小言片里的男主角般玉树临风,而他脸上的轮廊也是半明半暗,深遂的我捉摸不透
我叫他:“水放好了,您洗澡吧!”
他恩了声,拉开了窗户我这才看见他是在吸烟,现在是拉开窗子把没吸完的半支烟在窗边的雪上埋,烟头滋的灭了,他关上了窗
给他脱了衣服,我又给他把浴袍披上,转身刚要收拾他的衣服,他却把把我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今晚他很怪,和从前完全判若两人,从前他从没这么和气的对我,进了房间也是直接办事,占有我的方式干脆果断,做完了就让我滚今晚他却是反常态,把我抱在怀里,那双俊邪的眼睛象两道墨条样的看着我,我不由被他看的心头发毛,不敢直视他
犹豫了下,我伸过手搭住他的脖子,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抚他的脸
他也有些意外,认识两年了,第次我竟然抚摸他的脸?
忽然,他抓过我的手,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前,接着低声问我:“你恨不恨我?”
艾我瞪大眼,他怎么会问我这样明知道我不敢回答的问题?
罢了,反正也都被他糟蹋的没点自尊了,现在也不装腔作势了,恨就是恨!大不了今晚再被他糟蹋几回,横竖我就是个陪睡的奴才,做奴才的就认命吧!
想了下,我黯然,索性直接回答道:“恨”
他的手垂了下来
他似是在苦笑,
“是,你恨我是应该的,是我造成了你的今天,你定在心里想了很多次,奇怪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吧?”
我轻轻叹口气,回道:“我哥哥欠你钱,又放火烧了你的仓库,换作是我,我也会恨的咬牙切齿其实你也不是十恶不赦,你至少没有把我卖到那些不是人呆的地方,没让我受太多苦,这两年来,你对我,也还算可以了”
6:那么难吗?
他只是看着我
我掉了眼泪,抹去眼泪我挣开他,“水快凉了,您快去洗澡吧!”
他却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挣扎了几下始终挣不开就象只八爪鱼样,他把我缠的紧紧的
接着,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对不起!你哥哥的事我找人查了,是意外,车子出现的问题,保险公司也给了赔偿,我叫人把你哥哥公司的事都处理了,该给客户的赔偿给了客户,员工的谴散费也都发到了个人手里另外你哥哥生前还有份保险,指明你是唯的受益人,我也找人去办手续了,等手续办好后钱就会打到你的帐户,以后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打工了”
我只是在掉泪,哥哥生前竟然还办了份保险?可是我宁肯不要这个钱,只要我哥哥还活着,哪怕他是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动,那也比没有亲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强
我忍不住的心酸,霍震东轻轻抚摸我的脸,把我的泪给拭去了
“对不起”他顶住我的额头
我垂下眼,轻轻叹息了声
他看我良久,终于把我的脸抱在他的掌心,开始吻我
那个吻又长又缠绵,我浑身颤栗,不得不瘫软在他怀里现在我很累,累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算了,就当我是条垂死前挣扎的鱼吧,明天他就滚蛋了,今晚我舍命陪君子,由了他折腾
床事上,我俩的经验差了不下有十八层的距离,霍震东那种吻技和床事的熟练,那是不知道在多少女人身上实战之后才有的技巧,所以在这方面,如果他要撩拨我,我真是连还手的份儿都没有,每次都是被他撩的死鱼打挺,今天又是,他亲吻我,甜腻的象是在品尝块小蛋糕样,终于他解开了我的扣子,把我放在了身下
我知道他又要兽兴大发了,闭上眼,我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嘴唇沿着我的锁骨路下滑,咬住了我的柔软,在那上面轻轻咬噬着,我全身的神经都麻栗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低声呻吟可是就在他个挺身进了我身体时,我忽然间浑身个抽搐,象是被突然戳到了触角的海葵样,全身都绷紧了
疼,我浑身发寒,几天前回北京时,他把我按在床上强
暴我那可怕的幕又涌现了出来,我顿时间浑身发寒,身体下绷直了
他下子发觉了我的变化,抬起了头,眼睛里的亮光闪灭
过了好会儿,我才听见他的声音
“那么难吗?”
7:活阎王转性子了?
完了,这场戏我又演砸了
我赶紧打圆超发了个假嗲向他笑笑,我想撒个娇,可是这专业不是我所长,明明是千娇百媚的事,我这里却象白骨精的笑,只是皮在笑,但面孔僵直
他看我看了好会儿,终于冷了下来
“你回去睡吧!”他翻了个身,从我身上起来了
我还躺着保持着个无耻的姿势呢,他却败了兴不要我了?
顾不得细想,我赶紧爬起来,他说我滚我就得滚,哪敢有那么多废话,慌慌张张的收拾自己的衣服,我又象条狗样滚出了房
躺在新卧室的床上,我倦的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霍震东真的是发了慈悲,他竟然把瑁园最大的间客房腾给了我做新卧室,新卧室所有家俱无不是昂贵精致,就连床上用品,那也是上万块套的,看来这活阎王真的对我转性子了,只可惜,我到现在还没学会讨好他
这张床,又大又舒服,还是地暖床,地暖的管子直接走到了床底下,睡在上面地暖的热度直接泛上来,就象睡在热炕上样,而睡惯了女生宿舍和瑁园那八平方米卧室的硬板床,突然间睡在这样张床上,我真的有些不习惯
转过脸,想起哥哥,我又是阵心酸,眼泪又掉下了串
终于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还睡的呼呼的,只觉得耳根子阵阵的热风,脖子上也象是被小猫手在挠样,禁不住我拿手去挡,“让我睡会儿”
那小猫爪不再挠我了,摩摩挲挲的好象嘴唇上有什么在啄我,可我睡的很沉,也没睁眼
觉醒过来已经快八点了,猛的想起霍震东是八点的飞机,我慌慌张张的套上衣服去他卧室敲门:“霍先生?”
惠姨的声音响起来,“霍先生已经走了六点四十就走的”
艾我松了口气
惠姨又说道:“霍先生临走叮嘱不要叫醒你,让你自然睡醒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做点给你”
我受宠若惊,赶忙回道:“不不,我不饿”
回到房间我按着脖子,夜没翻身,浑身都酸痛,这时我看见手机旁边压着个信封,拿过来看,竟然是张白金信用卡
我有些疑惑,这张卡是怎么回事?
看时间,霍震东的飞机应该还没起飞,我试探着打电话给他果然,他手机还开着,开始时拨第遍提示我占线,我便挂掉了,没想到挂掉后没过分钟,他的电话又过来了
8:你专职侍候我好了
“起床了?”他的声音传过来,我听见里面有空乘的声音,飞机隆隆的轰鸣声也很嘈杂,看来是要起飞了
我这个奴才赶紧向主子道别:“是,霍先生,祝您路顺风!”
他那边又是恩了声,似是对我的表现比较满意,只听他说道:“今天是周末,你也别再去打工了那份工作我已经让顾洋给你辞了”
听他竟然武断的给我把后路都断了,我顿时急的几乎跳脚,“为什么?你干吗要这样做?”
他反而答的很理直气壮:“你就那么喜欢打工?好艾那你就专职侍候我好了,我给你开工资,桌子上有张卡,是我的信用卡附卡,喜欢什么自己去买,抽屉里有现金,不够了和我说!”
接着他啪的把电话挂了,只留下我脑子跟抽眩风样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气的真想骂他,霍震东的脾气就是这样,他前秒可能很温文尔雅,后秒就斯文败类,现在他说给我辞了工,不由分说也不给我回旋的余地,我除了在心里把他骂的体无完肤,点办法都没有
钱?我再拉抽屉,这看,我又是倒吸口冷气,果然第二个抽屉里个本子的下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迭钞票,我把那叠红晴蜓摆在床上,张张的数,竟然有五百张?就是说,这是五万块的现金了?张透支额在二十万的白金信用卡,还有这么多现金?霍震然间在我身上掷千金,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难道,难道他真的要包养我?
我顿时吓的心坠冰窑
也许是这两年来习惯了和他恶语相向,他对我越狠,我反而感觉自己越安全,现在他突然间对我转了性子,我反而极度不适应了,我不消他对我好,对于个毁了我所有消的仇人,我不消在记忆里留下任何有关他的记忆,他对我越坏,我就越心安理得的想离开他,可是现在他突然对我变了性,那却只让我从脚底开始泛凉意,我没有点幸福感,只有恐慌
手机响了,我下意识的又看了下号码
颜成浩的?
他?
9:颜先生的约会
北京的冬天真是干冷,我呼出大团大团的白雾,但马上间,这雾气便湮没在了空气里
辆黑色的林肯房车在我身边停下来,车钵落下,颜成浩下了车,连声向我道歉:“佟小姐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有没有”我解释:“我也是刚刚才出来”
他竟然亲自给我开车门,“来,请上车!”
颜成浩的房地产交易会顺利结束了,我给他介绍了八名口语能力很好且十分灵活的同学过去帮忙,他非常满意,事后把我的同学都夸奖了番,也给了丰厚的酬金,末了他还郑重的打电话约我吃饭,我本来是想推辞,但是他态度很诚恳,无奈之下我只得同意了
坐在车里,颜成浩彬彬有礼的问我,“不介意我直接叫你的名字,佟月吧?”
“当然不介意,颜先生”
他又是哈哈笑,向我顽皮的折睛:“那你也可以不必叫我颜先生,要不,我们就京味儿些,你可以叫我颜哥,或者老颜?”
他竟然这样喜欢开玩笑,我顿时也不好意思了:“那怎么能行呢,颜先生”
他呵呵的笑,“这称呼还是我和潘石屹学的,我叫他老潘,他就叫我小颜”
我不由的拘束起来:“我怎么能和人家比,人家可是亿万富翁,我不过是个穷学生”
他却是脸色端正的回答:“佟月,这可是你的观点错误了,朋友不分贵贱,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我在乎的是我们之间朋友的这种感觉”
我下更觉得脸红,赶紧坐直了,腼腆的低下头
车子稳稳的行驶,路边的霓虹灯也开始亮了,流丽的灯光从车窗外飞掠而过,恍过的影子如热带后里的海藻样
我有些琢磨不透这位颜成浩先生的想法,他是个身家几百亿的富商,象他这样的人,如果想要找几个大学生给他做份兼职的工作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却大费周折的找上了我,这让我匪夷所思还有,他竟然还屈尊绛贵的亲自来请我吃饭,这不能不让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我们在车里对坐着,他和我亲切的聊天,问我些琐碎的小事,我也礼貌的回答他
说起这位颜成浩先生,他还真是点富商的架子都没有,第次见他,他给我的印象不似商人,却象个很有修养的学者,第二次见他是在他房产交易会上,他又化身成为个出色的地产精英,在各商家名流和豪绅间穿梭,这第三次见面,他又改从前的两种形象,变成了个可亲的邻家大哥,不管和我说什么,他直唇角弯弯的,象是挂着个永不凋谢的微笑样,那份微笑感染了我,我渐渐放松了下来
房车里温度很高,坐下来不久我就感觉到不自在,因为穿着大羽绒服,在温暖的车厢里坐着,我就象是个三无人员脚踏进了装璜考究的别墅厅堂,不会儿就有汗从后脊往下流,粘粘的在我身上,混夹着毛衣好刺弄人
颜成浩真是个体贴人的人,他很快就看到了我额头正渗出的汗,马上示意司机:“把空调温度调下”
车里的温度稍稍回落,我心中感动,这次是真的舒服了
他问我,“佟月,你快毕业了,毕业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打算留在北京?”
我说道:“我没打算留在北京,我想回青岛,老家过得安逸舒服,没那么多压力”
他呵呵笑:“想必你父母也是这个想法吧?父母可能会放任儿子在外面发展,但都不消女儿离自己太远,我母亲就是这样,我走的再远她不的,但我妹妹如果出去天不给她打电话,她就急的火烧火燎”
想起父母,我有些难过:“有母亲牵挂也是件幸福的事,我现在只消我的亲人在另个世界过的不象这里这样辛苦”
他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同情的解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触动了你的伤心事”
我赶紧回道:“没关系,有时候这样想,亲人之所以离开我们,也许是找到了更好的归宿,这样想想,安慰自己就能稍稍好过些了”
他点头,又是安慰我的说道:“是艾你说的对,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有这么不幸的遭遇”
我轻轻叹口气
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个人了
颜成浩真的很会察颜观色,话锋转,马上又问我其他的话题,很快就轻轻松松的把话题转走,让我心情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我心里略微有些怅然,同样都是商人,同样也都身家百亿,这位颜成浩先生和霍震东真是则天,则地,若轻云,若泥泞,两人对比,巨大的反差
霍震东从来就没有给过我这样和蔼的笑脸,不是他没文化,只是他太吝啬,也不是他没修养,只是他懒的把那份素质展现给我,所以现在,颜成浩这么亲切的对我,我真的有种孤女却受到了贵宾般礼遇的感觉
“想吃什么?”他问我,忽然又若有所思的说道:“有朋友告诉我,要是你想和个朋友增进感情,就带她去最热闹的地方吃火锅,可是我看了时间和北京比较好的火锅店,现在这个时间家家都是爆满,等候座位的客人也都有几百位了,吃次饭跟次春运似的了所以我也不也想去挤那份子热闹你的意思呢?”
我?我的脸又是红,我哪见过什么世面,没上大学前,都是哥哥带我和帮朋友胡吃海喝,上了大学,最多就是和同学们去附近的中档酒楼拼顿饭,现在他问我吃什么,我哪有什么经验,无奈之下我只得说:“您决定就好”
他又是呵呵笑,向我狡黠的眨下眼睛,“那我就先卖个关子了”
车子走走停,在堵车的北京大街穿行,我们则是轻松的聊天,终于,车子退
我好奇的看着外面
颜成浩真是个格外特别的人,我没想到他会带我到这里来
10:露拢夜白,皓月当空
车子竟然在间四合院门口停下了
我看着这间院落,这四合院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正中门匾书:福泽延年,两侧还挂红底金字的刷金字漆对联,站在四合院门前,背后不多远便是北京林立的高楼大厦,相比起现代的钢筋骨架,边是电力设施制造的五光十色,边却又是朴实别致的大红灯笼,两相衬比,还是四合院显的精致朴素,让人心里很舒服2
没想到他竟然选了这么个别致的地儿,我顿时意外了
“来,进来看看”颜成浩推开院门
进了院子,我又是啧啧声赞,院子倒不是很大,四四方方,深约十米,宽六米,正屋间,堂屋两间中间是青砖地面,院落中间有口1米5左右的大圆缸,里面种的是株红梅花,两侧堂屋门下边悬两串五联大红灯笼,窗户是木棂式的,就是那种古式的往上推,然后加个小木撑撑住才可以的院子里的门和窗台全部都漆的红漆,唯独窗户却是深翡翠绿,那个宁静安逸,真好似大宅门里的场景
“真漂亮”我赞
那缸里的红梅花儿开了,虽然没有电视上那么妖饶,可是衬着微雪,还是娇滴滴的令人爱不释手
他和我说道:“这院子前几天有剧组看中借了拍戏,碍着朋友的面子我没好拒绝,结果没给我收拾好,整的乱七八糟的,下次再也不借给他们了”
“这院子,是您的?”
“其实是家父买的,九十年代初期就在北京买的”
棉布门帘挑开,个身穿深色唐装的中年人走出来,“颜总”
颜成浩先走前面,“佟月,来,请进”
进得正屋我打量正屋的装修,还真的是保持了很多原汁原味的旧装修风格,屋角的摆设,博古架,屏风,全都是民国时期的特色,掐丝景泰蓝的摆件,绣着大红蝙蝠如意寿的座垫,无不现出精致的味道
他带我在房间里转,这正屋旁边还有两间侧屋,进来看,其中间原来是用来做书房的,紫檀木的书桌上,还铺着白色的宣纸,笔墨纸砚应俱全
墙上挂着些裱好的字,这看我又是惊讶了,每幅字画上,落款盖着八宝印泥,仔细看落款,竟然是他的名字?
“颜先生,这是您的书法?”我大跌眼镜,从来只觉得商人都是满肚肥肠,只会在酒桌上跌打滚滑,没想到颜成浩还有这么手?
颜成浩随和的笑笑,又用手轻轻掸下面前的宣纸,说:“家父是商人,喜欢书法,所以从小请了好几个书法老师教我,我倒也没学到什么大师的精髓,不过就是随便写几笔,闲来打发下时间”他抬头,又向我颔笑:“佟月你是学钢琴的,你有手,不知我的这点技艺能不能和你拼手”
“颜先生,您这真是汗颜死我了,我这点拙劣的技艺哪能和您比”
他拿过笔,又在砚台上滴了几滴水润了下墨,我马上拿过墨条,问他:“您要写字吗?介意我给您研墨吗?”
“呵,美人给我研墨?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我便乐陶陶的给他在边研墨,闻了下墨我忍不住说道:“这墨闻起来好香啊我记得上学时写毛笔字,那墨都是臭的,可这墨这么香,定很值钱吧?”说完话,我又骂自己,俗啊这么有意境的场合,我开口就是钱,简直是俗不可耐!
他却没感觉的到,说道:“呵,你眼光不错,告诉你,这墨比我身上这套衣服都金贵,这墨是徽墨,有道是墨中上乘便是徽墨,用徽墨所写的字,落笔如漆,色泽黑润,保持百年都不失本色”
他似在思忖,“写什么呢?”看着我,扬扬眉问我,“你说,写点什么?”
我又摇头,我可不是这诗情画意掂花拢月的人儿,要我吟诗做对?那可真是让猪八戒掂针了
他想了下,终于落笔写字我仔细看,只见他从容写道:露拢夜白,皓月当空八个字气呵气,端端正正
字还飘着墨香味,我啧啧的叹:“写的真好看”
他提醒我:“你再看”
我仔细的再看,忽然明白了,“这里面有我们的名字翱”
可不是,皓月当空,这四个字里,就是包含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聪明”他赞
11:你是最可爱的个
我真的没想到颜成浩是这么博学又风趣的个人,这晚上我们聊天,从旅游到时事,文学知识,小说人物,似乎什么他都可以和我聊上点,从谈话里,我知道他已经35岁了,比我大十三岁,不过幸运的是,他这个大叔级的人物竟然和我点代沟都没有,我们谈到个童话歌剧,叫蓝胡子,里面的主题曲叫永恒的夜晚将连绵不绝,他竟然哼了起来,那里面的词是:“如此美丽而光芒四射,你是所有人当中最可爱的个”
我从没遇到这样有风度又温文尔雅的男人,简直对他敬佩的心悦诚服
这也是自哥哥去世之后,我过的最开心的天了
他好象也喜欢和我聊天,在送我回来的时候,我听他由衷的说道:“佟月,知道吗?我也很长时间没和异性聊这么多了最后次这么聊天是和我妻子,但那也是好几年的事了”
原来他结婚了,我哦了声,不由又问他:“那颜太太呢?她现在做什么?”
他脸上却有些黯然之色:“我们离婚了,刚刚离的”
我赶紧说道:“不好意思”
他却很洒脱,“没关系,结婚,离婚都是两个人的事,个人左右不了当初我们结婚你情我愿,现在离婚也是大家共同决定的,其实离了也好,我和她结婚这几年来,她直没有爱过我,在她心里始终想着过去的爱人,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要苦苦束缚着她呢?”
我有些同情他,先且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离婚对每个人都是种伤害,没人会愿意接受这样种结果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我和他礼貌的道别,下车后,他又给我整理羽绒服的帽子,然后轻轻拍下我的肩,“进去吧,小丫头”
我也向他挥手:“再见,颜先生”
路小跑跑回宿舍,待得上楼时,他的电话却又来了,“到了吗?”
“到了,正在上楼梯”
他呵呵笑:“那我便放心了,你必须要安全回到宿舍我才算完成任务”
我也是笑,“谢谢您颜先生”
“哪里,我们不是朋友吗?”
跑回宿舍,只有汪雨晴还在上网,同寝室的另外两名女生都不在,看见我回来,她好奇的回头,“月月,你去哪儿了?”
“看个朋友”
她就跟个小狗样的把鼻子在我身上嗅来嗅去,“咦,你身上好香啊”
“香吗?”我疑惑的抬抬袖子,接着我就得意:“这就叫女人香”
“切”她嗤笑我:“什么女人香,你这香气很复杂,有车载香水的味儿,还有男人的香水味,还有股怪怪的香味,说,你去哪了翱”
我也不客气的数落她:“你说你,鼻子灵嘴巴刁,这么敏感的人这要是嫁人了男人得跟着遭多少殃啊”
她立即扑过来打我,我们两个在桌边缠成团等我洗完脸坐下来时,她又讨好的在我身后搭着我的脖子问我:“月月,你毕业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往脸上抹晚霜,漫不经心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肯定不留在北京”
当然不留在北京,毕业了我就要跑的,霍震东就在北京,只要有点机会让我逃脱他,我都会马上,立即,毫不犹豫的跑的远远的
“我想留下来”她很直言不讳,“我不想揣着个辛苦考来的大学文凭,最后却是回到了小城,在琴行里做做调音师,或者给些小学生做课外老师,辈子的生活眼看到家了”
“那你想做什么?”
她竟然向我折睛,“我要嫁个有钱人”
我哈哈大笑,也向她调侃:“祝你成功!”
躺在床上,我心情愉悦的闭上眼,过了会儿,她忽然自另张床对我说道:“月月,你看娱记没有,你那个雇主霍先生有好多消息啊”
霍震东的消息?我顿时有些奇怪,拿出了手机
作者题外话: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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