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问他关于以前记忆的时,旅馆门口突然传来年轻女人们惊喜的尖叫声,雨晴跟费洛蒙皆是一怔,以为外面是否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把头探出了窗外。
“肖小姐,肖小姐,外面,外面……有个人,好帅,好帅!”门外传来凯桑敲击门板的声音。
他一连重复了好几个好帅,难怪外面不停有年轻女性兴奋的尖叫,就是因为这个吗?
“凯桑,外面出什么事了?”雨晴惊讶的问,看凯桑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她不由的感到好奇。
“大人物,是宫里的大人物亲自来了,说是要见你。”凯桑弯着腰,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宫里的大人物?难道是言子维吗?他亲自来了?雨晴不免有些疑惑,她立刻告别了费洛蒙,回房穿戴整齐,下了楼。
楼下,旅馆的门口正停着一辆轿车,是最新型的劳斯莱斯轿车,纯黑色,价值过千万美金。
劳斯莱斯轿车前,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正潇洒的倚着车身。他上穿质料上乘的黑色衬衫,下身也是纯黑色直挺长裤,他的发丝妖娆而美丽,他戴着一副墨镜,阳光金灿灿的直射下来。映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道金边。
他的周围,女人们在尖叫,男人们纷纷对他投去敬畏的目光,看得出他很受爱戴跟倾慕。
言子维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雨晴,他栗眸一亮,摘下墨镜,朝她快步的走来。
“晴晴!”
他走到她身边,手臂一伸,将她捞到他炙热的怀里。俯下头,结结实实的索求了一个狂烈的热吻。
“我等你很久了,就怕吵到你睡觉。昨晚睡得好吗?”
热吻过后,言子维修长的指尖轻抚上雨晴柔嫩的脸颊,深沉的眸子抹着一层柔和的光芒凝视着怀里的人儿。
除了雨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费洛蒙眸子快速闪过一丝异样,老板娘和凯桑则惊愕的张大嘴巴,围着四周的年轻女人们全都失望极了。原来帅哥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然后又把嫉妒和羡慕的眸光射向了雨晴。
雨晴下意识挣开他的怀抱,惊讶的看着他:“子维,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接你进宫,看看我为你刚建的那座宫殿。”言子维意识到她的退却,手臂又搂紧了些。
听了这话,所有人更惊讶了。老板娘和凯桑的下巴都几乎掉到了地上,宫殿?这位年轻的帅哥既是宫里的人,又能命人建造宫殿,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现在吗?”雨晴抬眸,眼色平静的问。
“嗯。”言子维认真的挑了下眉头。
“那我去跟老板娘告个别。”雨晴跑到老板娘身边,她已经惊呆了,只是一个劲的对雨晴点头,看得出来,她多半已经猜到言子维的真实身份了。
道别后,言子维开着他那辆千万名车新型劳斯莱斯轿车,载着她进入了黑刹国皇宫。
皇宫里的宫殿正在大肆修建,原来的宫殿已面目全非,雨晴扭头看向车窗外,难怪子维这段时间很忙,不单只宫里的事务繁忙,他还在策划修建新的宫殿。
过了一会儿,两人下了车,言子维指着那片大肆修建的地方说:
“我已经安排最大的人力日夜兼程的修建新的行宫,不久之后,等新宫殿一完工,我就会立即接你过来。我已经命人在筹备我们的婚礼了,等行宫修建成之后,我们就会大婚,你会是我黑刹国唯一的皇后。”
雨晴怔怔的望着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按照古代宫里的说法,新的宫殿一建成,就是新皇登基的时候。到那时,子维就是真正的黑刹国国王了。
接她到新宫殿里居住,那么,是代表着给她无上崇高的地位。
“子维。”雨晴抬起头注视他道:“你真的想再娶我吗?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否适应你们国家的宫廷生活,可能我还会想家,这样你还想要我吗?”
言子维低头凝视她,他的眸光从来没有如此深邃,他趋身吻着她光洁白净的前额道:
“是的,我要。这一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找到第二个我所爱的女人。乖乖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呆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新娘就够了。”
她是他第一次爱的女人,这么深爱一个女人,以她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把她当成生命中的全部,这种感觉让他沉迷,他喜欢这种拥有她,陪伴她的感觉,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天,他就会感到无比的心安。
“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可是我会尽力去做一个好的妻子,会比以前做的更好的,既然你想要留在这里,我会陪你的。”
雨晴躺在他怀里,热烫晶莹泪珠从眼角缝隙滑落下来,她找了他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可以跟他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吗?现在他就在她的面前,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不过是宫廷生活,她一定可以适应的。
“谢谢你,晴晴,我会疼爱你一辈子的。”言子维的眼中骤然跃出一抹惊喜,他抱起雨晴,在花园里飞奔着,激狂而热烈的吻着她柔软的唇瓣。
雨晴没有逃避他的吻,如今所要做的,只是像一个普通的待嫁姑娘一样,等待着言子维的正式迎亲,成为世上最普通的一个女人,结婚生子,与丈夫携手一生。
怀着喜悦而安定的心情,雨晴坐上言子维为她安排的轿车,去旅馆暂住几天。
回到旅馆后,在看到站在她房门口的男人,雨晴怔愣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濒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明显,他是刚刚赶来特意找她的。
霍濒嘴角噙着笑,眸光深邃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雨晴怔忡了一下,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并请他进入房间里,给他冲了一杯清茶。
霍濒没有喝那杯热腾腾的清茶,却极有兴致欣赏雨晴在这边简洁朴素的房间。
当看到她房间里满是子维派人送来的大量奢华的聘礼之后,他眸中的颜色更加复杂深邃了:“念熙小姐,您打算嫁给言公子,做这里的皇后了吗?”
雨晴脸色微滞,却有些不悦的说:“我跟子维本来就是夫妻,只不过入乡随俗,缺了这里的形式而已,现在只是补办一个,有什么问题吗?”
霍濒笑的有些残忍,更多的是冷漠:“呵呵,念熙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你真以为可以跟言子维永远安定的生活在这个小岛上吗?那是不可能的,老板他并没有打算对你放手。”
“什么?”雨晴不解的看向他。如果韩振轩没有对她放手的话,为什么这段时间他会放任她在这里寻找言子维,而且这里还是他亲自派船送她过来的,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已经决定尊重她的一件,放开她了吗?
霍濒直视她的眼,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念熙小姐,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板,任何男人都别想跟你在一起!他这一次派我来,是想让我告诉你,你永远只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话,如一桶寒彻骨髓的水泼在雨晴的心里。霎时间,雨晴全身僵冷得像磐石,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突然来到她房间一脸冰冷的霍濒。
“你……刚才说什么?”
雨晴艰难的嚅动着嘴唇,声音却惊恐的仿佛不像自己的。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原以为要过上平静祥和的生活,却在一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板!他也来了。念熙小姐,你这一辈子都是注定逃不脱他的,你知道他有多么庞大的权势,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想要的,谁也别想逃得掉!如果你不跟他在一起,他不会放过你的,更不会放过这个国家,你知道摧毁一个小岛,对老板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而已。”
“不要说了!”雨晴终于忍受不住的嘶声喊道,霍濒的声音刺耳得厉害,像是一根根棉针刺穿了她的心脏,缓缓滴出血来。
韩振轩来了,他又出现了,带着属于他的恐惧来到她的身边。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当她以为她可以有幸福的生活的时候,他就来了,出现在她的面前,夺走她努力很久的幸福,这一次又是如此!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跟言子维一起留在这个小岛上,他就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呢?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来了,也不会动摇我跟言子维在一起的决心,我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了,跟言子维在一起,不会改变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改变!”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如果说你的孩子会有危险呢?你还会坚持留在这里做皇后吗?”霍濒犹豫了很久,才眯眼认真的看向她。
“你说什么?!”雨晴惊骇的睁大双眼,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她的心里滋生。
霍濒哀叹了一口气,雨晴犹如之前般硬冷:“念熙小姐,你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么的强烈!你是老板一定要得到的女人,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是于事无补的。如果你执意要选择言子维,后果就是你后半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你的两个孩子了。”
“不,他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对我!”雨晴痛楚的摇着头,突然愤恨的推拒着霍濒:“霍濒,你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吓唬我吗?我们以后不在是朋友了,你走开,我讨厌看到你!”
雨晴悲愤的把霍濒推了出去,嘭地一声关上门。
她背靠在门板上,双眼流着泪水。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已经做好要安心嫁人生活的准备了,他为什么还要来告诉她这些?为什么韩振轩还是不肯放了她呢?现在居然过分的拿孩子来要挟她,她早就应该猜到他不会那么好心帮她照顾孩子,原来是想利用她的孩子做交易的筹码。
晶莹如珍珠的泪水早已淌满了脸颊,雨晴趴在柔软的床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傍晚老板娘来敲门叫她吃晚餐她也没有应。
直到晚上的时候,言子维亲自过来,打开了她的房门,坐到她的身边,他困惑的抱起她,轻吻她脸颊湿润的泪痕。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老板娘说,霍濒今天来过了,他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是来惹你生气的,我不如——杀了他!”
言子维的瞳眸中闪过一道血色,刚才在宫中的时候就收到他派在旅馆周围的暗人传来的口信,有个中国男人来到了他们的旅馆,并且在房间里和雨晴谈了很久,之后雨晴就没有下来吃晚饭,让他们很担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晴吸了鼻息,抹去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担忧的说:“子维,韩振轩他来了?!”
“韩振轩来了?”言子维愣了一下,随后目光闪过阴冷道:“那我立即派人调查,如果真的是他来我倒是很高兴的。在我的地盘上,我一定要给他准备一份盛大的‘见面礼’!”
“‘见面礼’?……”雨晴眨了眨眼,不解的眸光看向他的,在看到他眼中的阴狠后,她的心蓦地紧了一下,看来,两个男人之间一场惊心动魄的苦战肯定是在所难免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今晚,你随我回宫里去住。”言子维一把抱起她站起身说,雨晴凝脸略红的点点头。
在凯桑和老板娘惊诧的目光中,言子维将雨晴抱出了旅馆,抱上了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嗖一下地开了出去。
在二楼一间宽阔的房间窗户旁,一道修长健硕的高大身影,正在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
雨晴在宫中平静过了两天,两天后的夜晚,月光如水的洒在窗台上,银色的轻纱覆在皇宫里宽广的土地上。
皇宫里一座华丽的宫殿里,雨晴正进入深沉的睡眠。
这时,一道高大颀长的影子从窗外闪了进来。浅兰色名贵的窗幔在海风中飞扬,那人已站在她的床边,凝视她。
他有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瞳,深沉瞳孔在凝视身前女人时跳跃着一簇热烈灼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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