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气愤,他的女人应该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在场这么多男人,每个人将不怀好意的眼光看向她时,他的心中就如同被针扎了般难受,真想将她藏起来,带离这个婚宴现场。
肖雨晴当然听出子维话中的意思,她有意露出白皙的长腿凑近他,涂着唇彩的红唇距离他不到一公分,眼神魅惑诱人:“不然harrison以为我今晚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勾引男人,你吗?”
言子维用同样期待的眼神看着雨晴,薄唇漾着令人炫目的温柔:“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的话,不知道肖小姐是否愿意赏光呢?”
肖雨晴魅惑的一笑,刚想回答,却被突然窜到他们中间的凌佑泽抢先一步,当仁不让道:“对不起了言先生,今晚我女朋友跟我已经预约了,如果你想约她,恐怕要等到下一次了。”
“女朋友?熙熙,他就是你说的那位现在的男朋友吗?”言子维怔了怔,幽深如古井般的黑眸深睨着凌佑泽,一抹冰寒的冷意在他的眼底流泻。
“嗯。”肖雨晴轻应了一声,无意挑起两个男人的战争。
然而言子维跟凌佑泽对视的瞬间,怒火仿佛被点燃了,尽管他们表面上还是尽力维持平和,但充满敌意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几乎都要将周围的事物都焚烧殆尽了。
“子维,有空再聊吧,我跟佑泽先去那边看看。”肖雨晴察觉到两个男人无声的怒火,她理智的拉开凌佑泽,回头跟言子维打声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但言子维却并没有就这样放走雨晴的打算,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犀利的鹰眸直视向她:“熙熙,这几天不跟我联系,就为了他吗?”
“怎么,熙熙跟我在一起,你有意见?”凌佑泽双手抱拳,似挑衅的单挑着剑眉,唇瓣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冷意。
言子维不悦的瞪视向他,眉宇间凝上一丝骇然的气息,嗓音低沉的警告道:“熙熙,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凌先生,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凌佑泽冷漠的一笑,一双冰眸扬出一丝冷讽:“你的女人?恐怕是言先生没有搞清楚状况吧?我跟她生活在一起整整三年,她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了?只不过是一夜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呢?你最好看认清楚了,我才是她现任的男朋友。”
话音还未落下,只见言子维硬生生的给了凌佑泽一记重拳,凌佑泽也不闪躲,迎面接了他这一拳,身体被撞摔到地上。
“不许你这样说她!”言子维愤然怒瞪向他,声音凛然透着让人颤栗的警告。
凌佑泽眼中闪过寒彻的狠光,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心里更是愤恨的难以平复,明明是他动了他的女人,他却活生生的挨了他一拳,这实在不像他凌佑泽的作风。
“佑泽?你怎么样了?”肖雨晴顾不得其它,连忙赶到凌佑泽的身边,拿出纸巾为他擦拭嘴角的血液。
她以为他们两人只是争个气而已,没想到言子维竟会沉不住气的大打出手,本来她对凌佑泽就已经心存愧疚了,现在她心中的歉意更甚了。
“没事,一点小伤,重要的是有你的关心。”凌佑泽握住雨晴的手,邪恶的当众亲了她一下,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雨晴心下一怔,哑然的回头看向凌佑泽,只见他正慵懒的支撑着身体,眼神别有用意的注目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立刻毛骨悚然起来。
原来他刚才是故意激怒言子维打他的,目的就是要向在场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即使待会再出现什么状况,她是他女人的事实也已经在人们心目中先入为主了,这个男人,心机还不是一般的深。
只是言子维这次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仅仅只是一句话,就在这种场合大打出手,这太不像他现在的作风了?
他们俩是有心配合,还是不谋而合,他们在担心什么?又在害怕什么?究竟会是什么事呢?
灯光黯淡下来,人群渐渐被聚集在一起,悠扬的音乐不知何时响起,人们接鼓起掌声笑脸向台上望去。
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站在一辆豪华轿车上,缓缓的被推向台前,他的身后摆着两具约有一米高的冰雕,冰雕的人物穿着婚纱西装,胸前挂着永结同心的花饰,其中一个新郎打扮的代表韩振轩,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冰雕代表他的妻子。
随着音乐的推进,白色的聚光灯打在两座冰雕上,甚为的亮眼,几乎灼烧了在场每一位来宾的眼球。
同时,来此的嘉宾也纷纷议论起来,为何不见韩振轩跟他太太出席,仅用两个冰雕和他们的孩子做代表,这其中的用意究竟何在?
这时,只见霍濒穿着一身高贵的名牌西服走上台前,跟今晚的来宾致敬。
“各位,欢迎大家莅临韩振轩先生跟他的太太莎妮娜小姐,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晚宴,希望大家今晚在这里玩的愉快!”
众人皆是鼓掌,女人们则是满脸的失望,霍濒这句话的言下之意,自然是今晚韩振轩不会来出席这场宴会了,只是找了冰雕跟孩子作代表,走过个过场的形式而已。
不少很多身价不可估量的富豪也微微咋舌,韩振轩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给他们面子,尽管与礼不合,但鉴于他们实力上的差距,也没有人敢多抱怨一句,大家在霍濒做代表的招待下,均表现出一贯的从容和镇定模样。
几年没见,霍濒依然是韩振轩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跟干将,这样的场面也只有他做代表,才能既镇的住,又做的滴水不漏,他彬彬有礼的应付着来往的宾客,显得游刃有余,但在看到肖雨晴的那一瞬,他明显还是愣住了。
但这样怔愣的情绪仅仅只维持了一秒钟而已,下一秒,他沉着的拿出随身携带的pda,很快的找到了今天邀请嘉宾的名单和肖雨晴现在的身份。
他向雨晴微微鞠躬,礼貌的说:“欢迎您肖总裁参加韩先生的结婚晚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肖雨晴扬起成熟美丽非凡的笑靥,像是真正陌生人一样对他举杯:“能来参加是我的荣幸。”
两人正客气的交谈着,宾客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哑然的惊呼声。
原来随着轿车的前行,那两具冰雕跟轿车上的小男孩离在场的宾客越来越近了,车子的既定路线是开过红地毯,绕大厅环绕一圈,而人们也能清楚的看见这冰雕上雕刻的人物容貌,一樽毫无疑问是韩振轩,而另一樽竟然是。。。
大家瞠目结舌的将目光全定格在肖雨晴的身上,而雨晴在看清那樽冰雕的样貌后,也不由愣住,一双美眸就那么怔怔的望着雕塑,一动不动。
眼前这座美的让人发慌的雕塑,穿着丝薄洁白的婚纱,仰头看着前方,微扬的笑脸像是天使一样的美丽无暇,纯净洁美,几乎看着就让人会不自觉的失了心。精致的雕刻,每一个轮廓,每一笔勾勒,每一抹痕迹,似乎都记载着跨越千年万载的思念,和无尽无边的爱意。
肖雨晴几乎就要错愕,这是她之前站在庄园别墅的落地窗前,所摆出的脸部表情,只是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竟能被刻画的如此栩栩如生,仿佛是从画中走来的天使一样,如果不是这座雕像如此冰冷没有温度,如果不是她的全身透明,她几乎就要以为这个雕像的女主人是她!
时间仿佛在此刻僵凝住了,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那曾经有过的伤痛和折磨,欢愉和缠绵,一幕幕的从她脑中掠过,她几乎分不清楚,现在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雕塑发呆。
人群中终于有人出声公开的提出了质疑:“咦,肖小姐怎么与这个雕像长的一模一样啊?我听说这两樽冰雕可是韩总花重金聘请世界一流的雕刻师完全按照他跟他太太的模样打造的呢。”
一旁的全身时尚名牌的美女随声附和:“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两樽冰雕价值过亿啊,光是保存、占地的耗资就是普通企业一年的利润啊,可是韩总为了让他太太高兴,一直将这两樽雕塑放在他们举行婚礼的教堂里珍藏着,今天得以一见,真是一饱眼福了。”
另一个豪门贵妇更是一脸的羡慕:“能做韩总的太太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要是我老公也肯为我打造两樽这样的雕塑,那我做梦也要笑死了。。不知肖小姐和韩总的夫人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吗?要不怎么长的这么像呢?”
“是啊,是啊。。。”众人皆是不明白,疑惑的看着肖雨晴,又仔细的研究了冰雕一番,发现她们真的很像,连一举一动、一个容貌一种姿态都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肖雨晴怔仲的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她现在怀疑韩振轩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妻子跟她长的这么相似,而她确认自己不可能有双胞胎姐妹,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将视线转到霍濒的身上,疑惑的问道:“先生,请问这个雕像是……”
霍濒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快速闪过些什么,弯腰恭敬的回答道:“这是我们夫人,不过肖小姐您确实和我们夫人长的很像。”
一句话,打破了众人心中的疑虑,却没有解开雨晴眼底的忧思,到底韩振轩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正疑惑的想着,突然,一个小小的人影从轿车上跳下来,直奔到肖雨晴的怀里,大声喊了一句。
“妈咪……”
简短的一句话,再次让准备转身的众人愕然一怔,大家均睁大眼再次将视线投转过来。
“诚诚?”肖雨晴也浑身一怔,当看到窝在自己怀中的小宝贝是上次在酒店外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后,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这孩子八成又把她当成他的妈妈了。
“妈咪!”小家伙再次往雨晴的怀里蹭了蹭,生怕她会不认自己一样。
安妮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等其它人开口,她已经率先问道:“小雨,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肖小姐,韩总的儿子怎么叫你妈妈啊?”旁边的几个记者像是挖掘到史上最劲爆的八卦新闻,两眼冒着金光就靠了过来。
言子维跟凌佑泽的脸色均是一黑,心中涌动起一股酸涩的情绪,两眼质疑的向肖雨晴这边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肖小姐,因为您长的实在太像夫人了,煜诚跟他妈妈又总是聚少离多,不常生活在一起,才会误把您当成他的妈妈了。”霍濒忙鞠躬跟肖雨晴道歉,同时也再一次撇清众人对她的疑问。
肖雨晴客气的笑笑,并未介意:“没关系,孩子还小,会认错人也很正常。”
两人相视一笑间,众人也感无趣的纷纷散开了,但言子维跟凌佑泽的眼色均是复杂,事情恐怕没有霍濒说的那么简单吧,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他们倒是很有兴趣想见识一下了。
“妈咪,诚诚好想你,你出来跟诚诚一起玩好不好?”小家伙黏人的很,见雨晴已经开始有点宠他了,他更加放肆的提起条件来。
霍濒见状,忙抱起诚诚,耐下性子哄着他:“诚诚乖,霍叔叔带你去玩好不好?阿姨还有其他事,改天再陪诚诚一起玩。”
“不好不好,我只要妈咪陪我,我要妈咪,妈咪,呜呜呜……”小家伙急着要从霍濒怀里跳下来,头一直在摇晃,两只粉嫩的胳膊伸向雨晴,见雨晴一直不过来抱他,他焦急的大哭了起来。
看见诚诚哭了,雨晴心里划过一丝不忍,虽然他是韩振轩的儿子,但好歹她也是个有母爱的女人,对一般的孩子都能倍加疼爱,何况小诚诚还是她喜欢的那种可爱小正太型,她自然是不忍看他流泪的。
“霍先生,把孩子交给我吧,我送他回房去,麻烦你带个路。”看着诚诚如此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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