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眼神闪烁,看了一眼开车的佐罗,终是忍不住问:“那你就这么放心?”
“怎么,你怕你妈妈有危险?”古云驰笑着拍拍宁可的手,“放心,有保镖跟着。再说,这里是伦敦,不是刚果金,社会秩序还是比较安定的。”
“叔叔,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爱着我妈妈。”宁可轻笑摇头,“因为你一点妒忌都没有。有人说,爱情就是独占。没有妒忌的爱不是真爱。”
古云驰淡淡的笑:“那么,你是希望我跟你妈妈每天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吵架,然后吵到忍无可忍,最后去离婚吗?”
“不,当然不。”宁可摇头,心想我也就是觉得好奇。你们十三年的夫妻了,怎么每天都像是蜜月期,你们这爱情保鲜的办法完全可以写成大典,供世界人民参考查阅了。
古云驰看着宁可姑娘一脸的问号,忍不住笑道;“可可,人活在世上,想要拥有幸福安定的生活,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权势,但必须要做到一件事。”
“信任?”宁可秀眉一挑,反问。
“不,”古云驰笑着摆摆手,“要能够分得清楚轻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本末倒置,那么永远得不到幸福。就算是得到了,也是暂时的。”
“噢。”宁可点点头,坐直了身子不再说话。
看着古先生这般幸福的模样,宁可暗暗地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难得糊涂’了吧?
那么,按照这个说法,自己应该放开对严家的仇恨?
可好像根本做不到啊!宁可皱了皱眉头,心想杀父之仇啊!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就算真正的仇人已经死了,可亲手开枪打死父亲的那个人还在啊!
严振华,严振华……
最起码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吧?
其实,爱情观和人生观一样,只是某一个人的个人观点。
别人的想法,完全不能代表自己的,甚至有时候想借鉴都很难。
当然,有宁可这种想法的也不是她一个。此时的宁远昔就在做一件跟古云驰的说法完全相反的事情。
伦敦某个隐蔽的会馆里,宁远昔随着一个穿制服的侍者在长廊的尽头拐弯儿,又走了几十米之后,再拐弯儿,推开一道厚重的木门,闪身进去。
屋子里有上百只蜡烛安静的燃烧,火苗簇簇的往上拔,在宁远昔打开房门又关上的那一刻,受气流的影响晃了晃,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的时候遇到了从对面方向慢慢开过来的一辆卡宴,卡宴的车窗降了下来,速度也不快。慕云的侧脸那么清楚的出现在他面前。
于是严少义无反顾的跨越了高速公路中间的隔离带,拦住了卡宴,然后不分青红皂白钻进了车里,跟慕云一起被凌墨带去了q市。
当然,这只是一场戏而已,从车祸到堵车,然后是凌墨从对方开着车载着慕云从严明跟前路过,从头到尾都是设计好的。凌墨甚至还打算好了如果当时严明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打算停车,拉着慕云下来尿个尿什么的,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严少给弄到手再说。
你尚雅慧不是牛嘛?你不是有个章含壁嘛?你不是敢欺负我们家宁宝嘛?
那我就把你儿子给牵走。
急死你急死你,看我不急死你!
尚雅慧知道自己儿子被q市混黑道的给接走之后,恨不得把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掀翻。
不过愤怒之后她用仅存不多的理智分析了一番,断定此事定然是严肃的报复。单凭那个凌墨,根本没有这样的胆量。但如今她是投鼠忌器,为了儿子的安全,一点也不敢妄动。
听说严肃回了京城,她立刻急匆匆的赶过来,当着老爷子的面问个清楚,这到底算不算是手足相残!
严老爷子听见尚雅慧的声音时心里就开始不痛快,等她进来时,老头子的脸色已经拉的比驴脸还长。
“爸爸。”尚雅慧进来后先跟老爷子问好。
“嗯。”严老爷子手里的青玉烟斗往茶海上磕了磕,眯着眼,不看任何人。
“我找严肃有点事儿。”尚雅慧说着,目光锁定了严肃,也不等老爷子开口,直接问:“你把严明弄到哪里去了?”
严肃莫名其妙的笑了:“我哪里有见过严明?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q市那个叫凌墨的混混不是你的朋友嘛?他带走了严明你会不知道吗?”
“你说凌墨?”严肃抬头看着尚雅慧,无辜的笑了笑,“对不起,我跟他不熟。”
“当着你爷爷的面,你还敢装?”
“当着我的面,你不也敢这样说话了吗?”严老爷子冷冷的笑着,犀利的目光看着尚雅慧,“这些年你装贤惠装累了吧?竟然敢在背后搞严家的小动作?振华倒霉了,与你有什么好处?”
尚雅慧愣了愣,继而无辜的反问:“爸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严老爷子连冷笑都懒得给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自以为那点侦察手段很了不起?殊不知你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手法了!东西也不够先进,过时了!”严老爷子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朝着尚雅慧丢过去。
尚雅慧的脸色白了白,却强自镇定的笑了笑,说道:“老爷子,您这话什么意思?您什么时候对这种窃听设备感兴趣了?”
“哼!”严老爷子冷声道:“我对这些偷鸡摸狗的手段从来就不感兴趣,但也不准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动严家的心思!尚雅慧,我真是不明白了,严振国是你的丈夫,你再给他用这种东西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爸爸……这怎么可能呢……您这是听了谁的谣言,我……”
“够了!”严老爷子手中的烟斗啪的一声摔到茶海上,上等青玉质地坚硬,跟花梨木一碰,发出金石般的声音,转调到地上,因为地毯尚厚,烟斗居然没有摔碎,落在尚雅慧的脚边还打了个滚儿。
尚雅慧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稳了稳心神弯腰把烟斗捡起来,看了看里面早就灭了的烟丝,转身交给旁边的保姆。
“我不是说过,不叫你不要来这里吗?出去。”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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