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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作品:总裁请离婚|作者:津鸿一瞥|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13:10:56|下载:总裁请离婚TXT下载
  严子画想了想,没说什么。

  “你说什么?”愣怔着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却是反问,似乎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严子画烦躁不已,早就没了耐心,冷冷地说:“你爷爷去世了,钱云起说联系不上你,我刚好在这边,所以叫我过来当面和你说,现在我把消息带到了,我走了。”

  贺景深哪里会让她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活活给捏碎了!

  严子画痛得立刻皱眉回头低喝了一声:“放开!”

  “你说我爷爷去世了?”贺景深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那表情也着实恐怖。

  叶无双看到他这样,心里更加恐惧起来,双腿发软,几乎站都站不住。

  严子画的眼神斜了过来,看着叶无双,话却是对贺景深说的:“你现在对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算什么本事,不如问问你老婆吧!”

  她本来不想点破的,但是她向来秉承一个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况且现在贺景深捏的她手腕这么痛,她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更多的则是——

  因为贺景深是钱云起的朋友,她对那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是十分反感,所以对他的朋友都迁怒了。

  贺景深已经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严子画这么说,他就转头去看叶无双。

  那样茫然而无助的眼神,心痛那么明显,叶无双完全无法与之对视。

  她低着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他问自己问题的时候自己该如何应对。

  “无双……”贺景深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像个孩子一般。

  严子画趁机甩开了他的手,然后等电梯上来就进了电梯,什么都没再说就离开了。

  她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带消息来,至于后事如何发展,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而叶无双在严子画走了之后,愈发觉得可怕。

  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她的呼吸跟着越来越困难,脸色也逐渐苍白了。

  贺景深慢慢地走过去,双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每一个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发出声音来:“无双,你告诉我,严子画刚刚为什么叫我问你?”

  叶无双还是不敢看他,饶是到了此刻,一切都那么明显,她还是想要逃避。

  太爱了吗?爱到即使知道已经要失去了,还在奢望吗?

  太痛了吗?痛到自己都不敢仔细去分辨到底哪里在痛吗?

  贺景深的双目渐渐地红了起来,刚刚因为过度震惊是消失的理智此刻也一一点一滴回归,他单手箍住叶无双的脸抬起,逼得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爷爷去世了?”

  那天他买了饭回去,她那样狼狈地跌在地上,反应那样不正常,就是因为知道爷爷去世了吗?

  那么,她是故意要自己这几天关机,好让所有人都联系不到自己,不让自己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吗?

  贺景深的心里已经将所有的事情一点一点地联系了起来,可事情的脉络越是清晰,他的心就越是发痛,最后痛得受不了,蹲了下去。

  叶无双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这样,眼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很心痛,甚至后悔,后悔到想要——杀了自己!

  第152章:想要独占

  可是突然的,蹲在地上的人又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那样地用力,然后一个字也不说话,直直地盯着电梯,等到电梯门打开,他就拉着叶无双进去,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叶无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茫然地跟着他。

  可这个样子的贺景深,真的让人觉得害怕!

  “景深……”她低低地呼唤,带着一丝哭腔。

  贺景深却没有回头看她,就好像完全没听到她在叫自己一样,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仿佛——灵魂已经出了身体!

  叶无双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她一动,他就抓得越紧,一点也不顾她是不是会痛。

  “景深,你怎么了?”她问,很是心虚。是起地说后。

  他还是沉默,直到电梯门打开,看到严子画站在那里接电话,神情很不高兴。

  贺景深走了过去,问她:“钱云起呢?”

  严子画似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的时候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不耐烦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钱云起呢?”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严子画白了他一眼,然后要走。

  贺景深忽然眸子一缩,在她背后冷飕飕地抛出一句话“你以为你不说他在哪里我会让你走?”

  已经转过身去的人忽然转了回来,脸上尽是冷笑,“你威胁我?”

  贺景深抿唇不语,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严子画恼怒得不行,如果面前这个人是钱云起的话,她早就把手里的手机个包都砸在他脸上了。

  可是,这个人是贺景深,不是钱云起。

  你敢对一个比你强大的人发火,那不是因为你变得足够强大了,而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愿意承受你的火气,还不是因为在乎你,甚至是爱你?

  严子画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钱云起爱自己。

  可是对贺景深——她其实是不敢的。

  这个男人向来冷漠残酷,难保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钱云起呢?”贺景深已经第三遍问这个问题了,可想而知他也已经彻底没了耐性了。

  严子画虽然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但她还是说了:“他在飞机上。”

  贺景深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早就脸色煞白,话都不会说了。

  她都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肯定的呢?非要等钱云起到了,大家面对面的对质,谁都难堪,才觉得好玩吗?

  贺景深,你何必呢?

  一身悲伤的男人冷笑了几声,然后拉着叶无双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严子画说:“帮我们退一下房间,行李也麻烦你托运回来,我们先走了。”

  严子画当场愣在了那里,这算什么回事?!

  她只不过是好心来这里通知一下他们,结果现在变成了他们的保姆吗?

  可他们走得那么快,她一下发愣就不见人影了。

  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走掉的话,钱云起那个混蛋又会有理由来烦自己。

  到时候他一定会说:就帮忙退一下房,你为什么不帮?

  摇着头,严子画还是回去,给他们两个人办理了退房手续。

  但是,不代表这样钱云起就没理由找她了啊。

  ——

  某人一下飞机就立刻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彼时严子画还在回去的公车上,人很多,她又没位置,一只手抓着杆子摇摇晃晃的很不稳,另外一只手还接个电话,周围又吵,根本就听不清楚。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钱云起只问:“你在哪里?”

  严子画冷哼了一声,接着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还在机场的某人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顾着自己的形象,他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可是,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明知道就算千里迢迢赶来这里,见到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还是犯贱地要来。

  果然陷入爱情的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会一次又一次地犯贱。

  ——

  颠簸了一路,又累了一整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严子画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当即躺在床上,彻底瘫了。

  “你这是在you惑我吗?”

  熟悉又讨厌的男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严子画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钱云起斜倚在浴室的门框上,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了,衬衫开了好几个扣子,袖子也挽了一大截上去,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

  多日不见,他仍旧那样好看,对着她微笑的样子迷人得眩晕。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风生水起。

  严子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怎么会突然之间觉得他也许并不是那么讨厌。

  甚至,对于他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也不觉得恐惧和恼火。

  自己疯了吧?一定是的!

  钱云起此刻是蠢蠢欲动,他真是受不了这个小女人用这样无辜而茫然,甚至带着一点点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见到她都很想吃了她吗?

  “看够了吗?”他快步走过去,脚下生风一般,到了她的面前,俯身,凑得她极近,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

  严子画又被吓到了,本能地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她一退就直接摔在了上面。

  钱云起伸手拉了她一把,明明可以不让她往下倒了,可他眼睛一眯,就使坏了——

  故意松手,让她摔了下去。

  然后更过分的是,他也假装被她拽了一下,跟着倒下去。

  严子画怒得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肩上,“混蛋!起来!”

  “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他压着她,不可动,也不觉得她这一拳有多痛。

  “温柔你妹!给我起来!别碰到我!”

  “可我很想碰你。”

  “钱云起你让我恶心!”

  身下的人忽然一下变得很激动,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样倔强而勇敢的人,却在此刻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应该是想到了那一晚吧?是想到了自己发疯成魔的样子吧?

  钱云起有些懊恼,翻身躺在她身侧,但还是不肯让她起来,只是紧紧地将她抱住:“我不碰你,别怕我好不好?”

  她知不知道,她对自己又惊又恐的样子,令自己心痛到窒息。

  在爱情里,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恨那都是正常的,但如果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怕,那便不正常了。

  总有一天,她会因为那份怕,而一点一点地掩盖掉那份爱。

  “我不碰你,不要怕,不要怕,子画乖……”

  严子画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眼睛已经闭上了,可晶莹的泪水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钱云起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放开她,懊恼地一拳打在了床单上。

  身边的人还是不动,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不要哭,我走好不好?我马上走。”

  钱云起一脸的挫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够好,但是她这样伤心,就说明一定是自己不好。

  他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没走一步,心里的失落就更重一分。

  她果然是足够狠心的!

  不是知道她不会留自己吗?怎么还是忍不住要去奢望呢?钱云起你可真是贱啊!

  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第二只脚刚抬起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忽然起身哭着对他吼:“你总是这样,你想来看我就来看我,从来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你想出现在我的房间就出现在我的房间,也不管会不会吓到我,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霸道专制,我想要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不许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不许自己穿漂亮的裙子,不许自己这个不许自己那个,她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属于自己的吗?还是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

  钱云起被她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满脸震惊,他真的从未想过那么多。

  不让她和别的男人过多接触,那是怕别人会把她抢走啊!

  不许她穿漂亮的裙子,是因为不想别人看到她的漂亮,他想独占啊!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爱她吗?可为什么这份爱成了禁锢,成了她的负担呢?

  “你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躲我躲得这么远吗?”他轻声而飘渺地问,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没有一点真实感。

  严子画捂着自己的脸低声地哭,对着他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云起冲了回去,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她,哄她:“宝贝乖,不哭了,是我不好,乖啊……”

  怀里的人一直扭动,双手握拳也一直在打他,到后来终于开口骂了,“你混蛋!神经病!你放开我!你是个大混蛋!放开放开,呜呜……”

  其实她骂来骂去也不过就那几句,钱云起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