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晴有点吓晕了,缩在艾友的怀里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闭着。
刘文最先反应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艾友抱着米一晴,他惊讶地张大嘴巴:“大哥??????”
听见刘文喊他,艾友一下子清醒过来,看见怀里的那个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的小人,脸一红,毫不犹豫地松了手。
米一晴那个倒霉啊,刚才从树上掉下来幸运地被接住了,如今却又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她“啊”的一声痛苦的叫出声,因为疼痛,脸上搭配完美的器官已经挪位了。
当她看清扔她的那个人是艾友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压抑很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她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看见艾友呆立在那里,机会来了,一下子照着他的胳膊又狠狠咬了一口。她本想咬他的脸,最好让他毁容,可是艾友太高了,她够不着他的脸,没办法,只好咬他胳膊上最厚最结实的那块肱肌。
刘文吓呆了。
艾友看见米一晴发疯似地扑上来,紧接着,一阵巨痛传来,自己那引以为荣的健美肱肌居然又被这可恶的丫头给毁容了。这丫头,前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托生的,她竟然咬人咬上了瘾。
刚想举起拳头,一把把她打倒在地,突然耀眼的一抹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滴。艾友的心突然一紧,一把捉住米一晴的手,举起来。一根长长的槐树刺正藏在肉里,鲜血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
艾友的眉头突然皱在一起,脸色也变得铁青,大胳膊一挥,一把把米一晴抱在怀里,一声不吭地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米一晴的身体一失重,身体被腾空抱起,赶紧松了嘴,在艾友的怀里挣扎:“放下我,坏蛋!”小手还不停的捶打艾友的前胸。今天艾友穿了一件纯白的t恤,鲜血在艾友的衣服上画着鲜艳的小红花。
第十五章 :米一晴,我大哥的怀抱就是一剂最好的麻药
米一晴的小脸此刻气得煞白,一边拼命挣扎一边骂道:“坏蛋,魔鬼,把我放下来。”
“如果你不介意我再把你扔地上,那你就闹吧!”艾友收紧了手,冷冷地威胁。
米一晴浑身一颤,刚才被扔到地上的感觉是那样恐怖,扭动的身子渐渐停止了运动。
感觉到米一晴的变化,艾友的嘴角轻轻向上翘起,加快脚步向医务室奔去。
艾友一脚踹开了医务室的门,房间里,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小护士正看着书,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同学,你??????”刚想发作,看见艾友黑着脸,身上沾满了血,怀里还抱着一个瘦弱的小丫头。
这个小护士刚刚从护校毕业,年纪和米一晴一样大,同时她也是艾友的一个超级粉丝。突然看见心中的偶像站在自己的面前,小护士刚刚还恼怒的脸立刻就充满了兴奋。看见艾友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她惊呼一声,赶紧跑上前,关切地询问:“哪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艾友把米一晴放到了椅子上,米一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心想趁他不注意赶紧从旁边溜出去,刚刚站起来,一下子就被艾友一把摁到椅子上。
“老实待着!”艾友眼里有了更深的怒气。
米一晴看着艾友铁青着脸,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老实待着吧。
小护士围着艾友东看西看,除了衣服上的血,根本看不出来哪有毛病。
艾友冷冷地瞪着她:“别看了,她手受伤了,你给她处理一下。”艾友指了指米一晴。
小护士的圆脸一下子就红得像个苹果。她转向米一晴,仔细地打量她,白净的小脸有点苍白,那大大的黑眼睛水汪汪的,用牙齿咬着嘴唇,表情很痛苦,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狐狸精!苦肉计!”小护士心底恨恨地想着,肯定是装可怜想博得帅哥的同情和注意:“把手伸出来。”声音带着不屑和不耐烦。
米一晴不情愿地伸出手,小护士拿起那只受伤的手也吓了一跳,脸色立即严肃起来。这刺是呈四十五度角斜扎进肉里,由于用力过猛,刺已经埋没在肉里了,外面根本找不到刺头。她心里有点胆怯,医务室还有一位有经验的大姐,偏偏今天她家里有事没来。小护士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处置。
艾友看着小护士端着米一晴的手在那发呆,大喊一声:“赶紧处理伤口!”
小护士吓得一哆嗦,慌里慌张地捧来医用的白托盘,拿起镊子就要用。
“先消毒!”艾友冷冷地说道。
小护士脸一红,赶紧用酒精擦拭镊子。
“把镊子放在火上烧一会,等冷却后再用,不要拭去镊子上的烟垢,也不要触及镊子的末端。”艾友瞪着小护士。
米一晴奇怪地看着艾友,心里一阵佩服,他知道得还真多啊!简直是专业外科大夫。
小护士有点发怒,她真想扔下器皿不干了,可是看到艾友那比狼还凶恶的眼神,咽了咽唾沫,转身按艾友的吩咐准备。
刘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米一晴,你真行啊!”竖起大拇指,眼里闪着笑意。
米一晴怒目圆睁:“我都成这样了,你有没有同情心啊!居然还说是难兄难妹,以后不理你了!”小嘴一撅,有点生气了。
艾友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刘文知趣地闭上嘴巴。
小护士拿来镊子,左手握住米一晴受伤的那只手,右手拿镊子对着扎刺的地方夹去。
米一晴疼得一哆嗦,条件反射似地往回缩着手。
小护士怒斥道:“别动,有那么娇气吗!”
米一晴“腾”地一下变成了大红脸,咬着嘴唇,不说话。
刺扎得太深了,小护士夹了几次都夹不出来,脑门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米一晴咬着牙,可是,每当镊子碰触伤口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锁紧了眉头。
“一晴,是不是很疼?”刘文看着米一晴痛苦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不疼!”米一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艾友一把抱起米一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放下我,你这个变态!”米一晴又羞又气,奋力挣扎。
艾友把米一晴搂在怀里,同时用双腿紧紧夹住米一晴的两条乱蹬乱踹的腿,固定住她的身体,用力把她的脑袋按在宽阔的前胸:“别看,闭上眼睛。”
“去取一根消毒的针来。”艾友看着呆愣在那的小护士。
“刘文,你扶着她这只手。别让她动。”
米一晴被一个男人如此暧昧地抱着,心里真是说不出啥滋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试图挣扎出来。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手废了,你就老实点。”艾友恶狠狠地说。
“用针挑刺周边的皮肤。”艾友命令道。
“啊??????”米一晴疼得一哆嗦。
艾友搂紧米一晴。
艾友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男性特有的香气,米一晴脑袋靠在那宽大的胸怀里,耳朵听着那急迫而强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有点恍惚。
这怀抱多温暖啊,小时候爸爸也这样搂着我,可是爸爸多久没这样搂我了。心里一酸,眼泪竟然流了下来,闭上眼,往那个人怀里蹭了蹭。
艾友突然感到衣服有点湿,温热的气息,那如玉兰花般若隐若无的体香紧紧包围着他。米一晴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艾友的身体突然一僵,可是他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怀里的那个女孩。
已经看见槐树刺的头了,小护士拿着镊子小心地顺着扎入的方向往外一使劲,刺一下子就拔出来了。
米一晴疼得牙齿咬得格格响,更加靠紧了艾友的前胸。
长长的槐刺上面,沾满了血迹,泛着黑,看着它,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
小护士拿来碘伏把受伤的地方消了毒,包扎起来。一抬头,看见米一晴还赖在艾友的怀里不动弹,本来看见艾友对她那样紧张就不舒服,如今她居然不害臊还靠在艾友的胸前,一副享受的摸样,心里暗骂道:真是一个狐狸精。
心里想着,脸上也就显露出来,用手推了一下米一晴:“你还挺会享受的,刺拔完了,你就别享受了!”
米一晴一下子清醒了,脸上布满了红云,真是以飞一般的速度跳离艾友的怀抱。
刘文看着羞红脸的米一晴,打趣道:“米一晴,我大哥的怀抱就是一剂最好的麻药。”
“别胡说!”艾友怒斥道。
刘文看着米一晴尴尬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又忍不住闭着嘴偷笑。
米一晴这个恨自己,没事你爬啥树啊,这下好了,糗大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给她打一根破伤风针。”艾友冷冷地命令小护士。
“有那样娇气吗?还要打针。”小护士嘴里嘀咕着,还是转身去取药了。
“我不要打针。”米一晴一听打针汗毛都立起来了,从小到大米一晴从没打过针,有点毛病都是弄点草药,熬点汤,就好了。
“如果你拒绝地话,我就按住你,看着护士给你打针。”艾友居然一反常态,眼里闪着坏坏的笑,看着她。那意思很明显了,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介意你的小屁屁曝光的话,那你就反抗。
这人还真恶毒。
“好吧,你们出去,我打针。”米一晴投降。
艾友和刘文站在医务室的外面,刘文有点不忍:“大哥,看那样子,米一晴真可能第一次打针。破伤风的针很疼的,我那次打都没忍住惨叫了好几声。”
艾友没说话,眼睛看向医务室的门。
门开了,米一晴虚弱地走了出来,小脸煞白,可是居然一声没吭。
第十六章 :米一晴,你真不害臊,想啥呢
“米一晴,没事吧!”刘文看着脸色煞白的米一晴,关心地问道。
无缘无故地被扔在地上,手又被扎了,最后又被人强打了一根针,说没事有人信吗?
米一晴愤恨地瞪了艾友一眼,脑袋扭向旁边,一瘸一拐地向教室走去。
刘文看向艾友,耸了耸肩:“老大,她可能吓傻了!”
“我看是装傻!“艾友性感的嘴角向上扯了扯。
“大哥,我看今天你有点反常。”刘文一脸的奸笑。
“我看你反常!神经病!”艾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低头看了一眼带血的白体恤,眼里有了戾气,没搭理刘文,自己走了。
“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呢!”看着艾友那酷酷的背影,刘文嘴里嘀咕着。
晚上躺在床上,米一晴浑身散架似地疼:“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米一晴自言自语道。
“一晴,你的手好点了吗?怎么那样不小心让槐树刺扎到了?”庞圆埋怨道。
“我回教室的时候,看到艾友浑身是血,不知道是摔倒了,还是被人打了。我和他打招呼,他没理我。校草的气势就是不一样啊!”庞圆圆叹了口气突然看见米一晴的衣服上也有血迹:“一晴,不会是艾友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吧!”
“不是,绝对不是!”米一晴赶紧摇头,脸有点发红。
“不是就不是吧,那你紧张干啥?英雄救美也是人之常情,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艳遇呢?”
“一晴,今天下午黄婶来学校找你,你出去了,黄婶说,在她那你还有一大袋高粱米呢,问你卖不卖,有人想买。”
米一晴“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不小心一下子磕到了床柱上,疼得她咧开嘴直哼哼。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
“一晴,想啥好事这样兴奋?”庞圆看着毛手毛脚的米一晴,喜怒无常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没事,睡觉。”米一晴伸了一下舌头,又躺下了。可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温饱是解决了,可是今天的人是丢大发了。不过,那个人的怀抱真是好温暖啊!现在还真有点怀念那个怀抱了。
“米一晴,你真不害臊,想啥呢?“恨恨地掐了一下自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那个人的味道好像一直在鼻子前面飘荡,赶都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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