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枣很珍贵吗?”米一晴疑惑的问道。
“一晴,这枣是治疗弟弟脑瘫的偏方。听说,有人就是用这种小枣仁熬水喝,不到两年孩子的脑瘫就治好了。你也知道,你弟弟的病西医是指望不上了,也许偏方能治大病呢!只是,这东西很少有,我去了市里的几家药店,都没有卖的。就这几颗枣还是托人从外地带来的,更何况还要常年用啊!”黄阿姨叹息着。
如今,正是枣儿成熟的季节,可是,远在家乡的大山里,又生长在高高的悬崖峭壁上,如何能采摘到呢?即使攀到了崖边,那和针一样的长刺也令人不寒而栗啊!
“姐,你想啥呢?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看着出神的米一晴,狗蛋焦急的晃着她的胳膊。
米一晴立即回过神来,看着狗蛋,到嘴边的话又硬硬地咽了回去。
拉住狗蛋的手:“没事!狗蛋,姐带你吃饭去。”
“我搭车来的,姐,我得走了。”王富有递过米袋,抽了抽鼻子。
“你要多吃点,都瘦了??????”鼻子有点发酸,说不下去了。
看着狗蛋的背影,米一晴的眼睛也充满了泪水。狗蛋虽然比米一晴小半岁,叫她姐姐,可是,从小到大,他就像一个哥哥一样处处保护着她。
有一次,米一晴的考试考了全校第一,米光耀一高兴,当着黄芬母女的面,摸着米一晴那黑黑的柔软的头发,眼里满是疼爱和骄傲,并特意买了一支钢笔奖励女儿。
黄芬和米琪琪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是当着米光耀的面,却不敢表现出来。黄芬既爱米光耀又恨他,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他爱的永远是那个死人余珊珊。如果余珊珊活着,黄芬会毫不犹豫地打败她,可是面对一个死人,她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米琪琪三岁就随妈妈来到了米家,米光耀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在她的心里,米光耀就应该是她一个人的父亲。
可是,偏偏有个米一晴,她长得漂亮,她性格温柔,她聪明好学。她们偏偏又在同一个班级,在同一个家庭生活,幼小的米琪琪心中充满了仇恨。
米琪琪知道,米一晴最在意的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那个破项链,她一直挂在脖子上。她告诉那些野孩子,如果他们把米一晴的项链扯下来,扔到山崖下,她就会每天给他们糖吃。
放学的路上,这些野孩子拦住了米一晴,他们一哄而上,围住她,此时的米一晴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羊任人宰割。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撕扯,米一晴小脸涨得通红,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双手紧紧护着脖子上的项链。
狗蛋走在米一晴的后面,看到米一晴被人围攻,红了眼,拿起一块大石头,扯着大嗓门:兔崽子,敢动我姐,我杀了你们!”狂奔过来,不分脑袋屁股,拿起石头猛砸。
孩子们哪见过这个架势,吓得一哄而散。
从此以后,狗蛋就成了米一晴的保镖,大山里的孩子谁都不敢欺负她,因为她是响当当的不要命的狗蛋他姐。
第三章 :孽种,看我不打死你
艾友一个人走在孤零零的街道上。如今已是深秋了,夜晚刮起了冷风,昏黄的路灯下,枯黄的久历史的大钟滴滴答答有节奏地响着。
客厅的正中央那面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照片,一个娇小的女人穿着洁白的纱裙,手捧一束鲜艳欲滴的玉兰花,坐在楼前的一把小藤椅上,甜甜地微笑着,眼神清澈而温柔。
父子俩人同时看向了这张照片,艾文韬愤怒的神情渐渐平息下来,眼里有一瞬间的失神,灵魂好像穿越时空飞到了遥远的远方。
艾友看着呆呆的父亲,那冷漠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只是眼底不经意间有一丝怜悯和痛苦。
他咬着牙,棱角分明的嘴唇因为用力微微地颤抖。
“来,友儿,坐下来吧!我们谈谈。”艾文韬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语气尽量舒缓和平稳。
听到“友儿”两个字,艾友的心再一次抽痛起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他的父亲,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友儿,我联系了美国一所学校,想让你出国去读高中,今天我和你们校长打招呼了,明天我就让拳叔回学校给你办手续。”
“你又自作主张,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艾友刚刚平息的愤怒又蹭蹭蹭地窜了起来,站起来冲着艾文韬大喊着。
“我生了你,把你养这样大,吃我的,花我的,你居然还说这丧良心的话,孽种,看我不打死你!”艾文韬咆哮着,因气愤涨红的脸瞬间扭曲了,他大口地喘着气,挥起拳头照着艾友就轮过去。
“想动武??????”艾友嘴角嘲讽地翘着,双眼轻蔑地瞅着父亲,一脸的不屑,一抬手,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腕。
艾文韬军人出身,也是一米八的大个子,想当年,在军队比武大赛上回回第一,只是这些年有点发胖,不过平时生意在忙也注意锻炼身体,如果比力气比身手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艾文韬用力挣扎着,脸色由刚才的通红一点点转变成铁青。
活了半辈子了,还没败在别人的手下,如今自己的儿子轻而易举地击败了老子,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这辈子的英雄形象算是毁了。
艾文韬怒视着艾友,艾友比父亲足足高出一头,他俯视着父亲,两眼充满了轻蔑和挑衅。
艾文韬又一阵失神,那高高耸起的鼻梁还有那微微上翘紧闭的双唇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那不是年轻时代的自己吗?同样的场景当年也发生在自己和父亲身上,这就是血缘啊,父亲,自己,还有眼前的儿子血脉紧紧相连。
艾文韬闭上眼睛,任凭儿子攥着自己的手腕,不在挣扎,深深叹了口气。
第四章 :我靠,真他妈地迷人
艾友的心从没向现在这样难受过,他宁愿父亲骂自己打自己,那样他就有发泄的理由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他打了一个冷战,孤独瞬间又包围了他。
艾友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他又做噩梦了。
房门被打开了,他悄悄地躲在门后边,穿着白色衣裙的妈妈踉踉跄跄地冲出房门:“文韬,不要走!”声音凄惨而无助。
爸爸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女人,发髻高挽在脑后,眉毛用黑笔画成了一道粗线,像两条虫子一样趴在脸上。
猩红的嘴狞笑着,转眼间变成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狗熊,伸出黑黑的熊掌,一把就把妈妈踩着脚下。
嘴里还不停地骂着:“狐狸精,看我不撕碎了你!”
弱小的妈妈躺倒在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衣裙,可是仍然凄惨地喊着:“文韬,不要走。”
爸爸停下来,可是没有回头,那只大狗熊张开血盆大口??????“不要,不要吃我的妈妈,爸爸,救救妈妈啊!”
艾友高喊着,胸口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喉咙也被堵上了,喊不出声音。
艾友拼命挣扎着,浑身上下已经大汗淋漓。
“少爷,醒醒!少爷,醒醒!”耳边有人在呼唤着他。
艾友一激灵,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一骨碌爬起来,窗外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阳光通过落地的窗户照射进来,房间里暖暖的。
“少爷,先喝点热汤。”拳叔从不多言,可是这些年他总是默默陪伴在艾友的身边,艾友觉得拳叔才是他最亲的人。
艾友感激地冲拳叔笑了笑,那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黑黑的头发,健美的身材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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