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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作品:BOSS,推倒你没商量|作者:僻处自说|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02:02:29|下载:BOSS,推倒你没商量TXT下载
  这样绅士,都害她有些不习惯。

  他亦坐下来,却并不急於开口,点了酒水以後,忽然拖动椅子来到她身边。靠得这样近,似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江小姐,你对公司的看法如何?」

  好在,这个问题倒是正经得很。江小小斟酌着用词:「已有企业文化,是会越来越壮大的公司。」

  易宪治并不在意她的恭维:「那可以问你对自己的职业如何规划吗?」

  江小小想了想:「当然希望越做越好,报酬是次要,关键在於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

  易宪治:「我若能提供给你这样的机会,你会怎麽样?」

  这话含义就丰富了。江小小转头看向易宪治,他目光直接,不似开玩笑:「什麽机会?」

  易宪治凝视她良久,忽然一笑。便如同冰面绽破,春水自裂缝中流出,他整个人都随笑容变得温婉:「绝好的机会,保证飞黄腾达。」

  江小小也笑了:「可否预先告知?」

  易宪治但笑不语。

  「若是对我有利,我当然愿意。但是易总,你总要先告诉我一二。」

  易宪治从大衣内袋中掏出一张支票:「有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放心,不会是触犯法律的大事。」

  支票数额,江小小瞥了一眼,连连咤舌:易长洲啊易长洲,这位兄长如何舍血本准备坑你,究竟是与你有多大仇?

  欣然接过支票:「多谢易总。」

  易宪治又回复冰山脸,站起来扣好大衣:「以後我们就在这里碰头,等我电话。」说完便走了。

  江小小独自品完一杯果酒,期间拒绝了一位男士的搭讪,走出酒吧。

  翌日易宪治如常视察公司动作,几乎令她觉得昨晚是做梦。下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易长洲走出办公室,递了一把雨伞出来。

  江小小愣了愣,接过伞:「谢谢。」顿了顿又说,「鞋子也谢谢。」

  易长洲笑笑,转身欲回。

  「那个丶鞋子贵不贵?」

  易长洲:「你若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要问这种话。」

  「那好吧。那位易总没有为难你吧?」

  易长洲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好。」

  「小小。」

  江小小本已打算走开,闻言一顿:?

  「你还生我的气吗?」

  咦?这是什麽话?

  易长洲却笑了:「没事。你回去吧,这两天够累的,今天没什麽事,先下班吧。」

  「可是……」

  「没事。」

  江小小:「那谢谢易哥。」

  易长洲抬起手,似乎想在她头上揉两下,却抬到一半放下了。

  回到家後,吃完饭将屋子收了一遍,又洗了个大澡,正洗着衣服,手机响了,一看,是易宪治。

  接起来却不是易宪治的声音:「请问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江小小怔了一下:「嗯。」

  「那麻烦您来下luis酒吧,这位男士喝醉了。」

  易宪治居然醉酒?

  「好的,您稍等。」

  她换了衣服出门,因不认识路打了出租车到luis。一进去就发现与昨晚相同的座位上,易宪治趴在酒桌上,人事不知。

  真是稀罕的事情,易宪治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走过去,先与酒吧老板道歉,然而易宪治人高马大,她抬不动。

  老板倒好说话:「你们住哪里?我叫人把他抬上出租车。」

  江小小愣了愣,笑:「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女友。他住在哪,我也不知道。」

  这回换老板愣住:「那怎麽办?」

  江小小俯身在易宪治身上一顿乱摸,摸出皮夹先付了酒钱,又把出租车钱拿了出来,才说:「找家比较好的酒店就行了。」

  比起酒店的位置,她更好奇易宪治的手机怎麽存的她的号码,为什麽酒吧老板第一个人打的不是易长洲而是她?

  等到把他的手机拿出来一看,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他的手机里是一个字母「a」。难怪是头一个接到电话的人。

  请了酒店服务生,将易宪治背进房。本想扔下不管,还是没忍下心,帮他脱了鞋,将枕头放在他头下,盖好了被子。

  一切妥当,出门。临出门时忽然想起:如果是他,此时会怎麽办。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如果那个人值得你喜欢与敬佩,那麽在面临选择与难题,你一定会想:如果是他,会怎麽办。

  如果是他……

  江小小转回头,将放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放下,走到窗边坐下。

  窗外夜色正浓,霓虹璀璨,他必在这漫天繁华中醉生梦死丶一笑倾城。

  「哎——」

  她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不能看见。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是会卑微到哪怕看着他丶也是一种奢侈的地步。

  易宪治在凌晨总算是清醒过来,在被子里发出一阵低哑的咳嗽。江小小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醒了?」

  他明显有些发愣,左右看了看才坐起来,揉了揉额头接过水喝了一口:「是你?」

  「嗯。你把我的名字存成a,酒吧里的人就打给我了。」

  他沉默了半晌:「幸好没打给他。」

  她想了想,才觉得这个「他」应指易长洲。两位亲兄弟啊,到底为什麽闹成这样?

  「你满脸都写了『想知道我与易长洲的恩怨』。」

  「啊哈,我本就不是善於控制表情的人。」

  他又沉默了半晌,忽而咧嘴笑了笑,充满鄙夷道:「告诉你也无防,反正他的事整个容华市无人不知。」

  「请说。」

  「十二年前,也就是他十六岁的时候,他拿砖头拍死了一个人。」

  她眼睛睁大。

  易宪治嘴角笑容加深:「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想不到吧?其实在杀人之前,坑蒙拐骗他无恶不作。要不是有易家这把保护伞,他早被处决了。坐了六年牢後,我们将他保出来并送出国。可惜他贼心不死,前年又回来,居然还撺掇父亲让他经营公司。我是想不通,这样一个人品极度低劣的人,怎可与我相提并论?」

  江小小:「……」

  易宪治抬头看她。

  江小小:「信息量太大,容我消化一下。」

  易长洲坑蒙拐骗?杀人坐牢?篡夺家产?她摇摇头:「照你的说法,他简直十恶不赦。」

  「他确实十恶不赦。」易宪治面有怒色,却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默半晌,「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将事情告诉你,两不相欠。」

  这……是生意人的本性吗?

  「好吧。如果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易宪治没有反应。

  她最後看了易宪治一眼,转身要走。

  「江小小。」

  她转头:?

  「易长洲是我易家必驱除之人,你可千万别站错队。我期待有一天能在总公司见到你。」

  「好的。多谢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丶过去

  原来易长洲有如此不堪过去,难怪他自卑且害怕易宪治。

  站在酒店外清冷的大街上,空如一人的深夜里,星空总算明朗。这样的深夜,那个人许在狂欢,许已拥抱某个人入眠。无论如何,不会有她的位置。而她也只能如此,默默学习他的为人处世,似乎他就在身边。

  再见易长洲,居然是三天之後。他拿着一张大客户单,兴高采烈说道:「总公司认为我们去年业绩优异,将这批大型加工活儿交给我。如果做好了,前途无量。」他说这话时,双眼放光,帅气得实在想不到会是个杀人打劫之恶徒。

  「怎麽了?」

  她摇摇头:「没事。这两天为什麽没见到你?」

  「还不是他!」他似乎提起易宪治便烦燥,「整日训我,一会儿公司制度不严,一会儿工厂设备检修。你是不知道,忙得我哟,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

  她笑了笑:「你哥好严厉的派头。」

  易长洲愣了一下,表情怪异:「别这麽称呼他。」

  「……」

  「好了,你工作吧,我去做事,还有设备检修单未签字呢。」他都转过了身,忽又想起一事来,回过头问,「这周末有空吗?」

  「你是我上司,你叫我没有空,我就没空啦。」

  「不要这麽说。」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我可不是以上司的身份与你说话。这周末我要去健身房,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锻炼。我看你身体很虚,不如一起去吧,我正好缺个对手。」

  「好啊。」她欣然同意,「对身体好的事,我都喜欢。只是运动细胞实在不多,你别介意。」

  「怎麽会,求之不得。」

  转眼就到周末,易长洲一早将她电醒:「起床!」

  看看闹钟,才早上七点半。伸了个懒腰:「易哥,这麽早啊。」声音慵懒,显得嗲得很,她连忙清了清嗓子,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还早。小懒虫不要睡啦,起来我们去吃早点。」

  出小区就有好吃的早点摊位。她都是习惯一杯鲜榨豆浆和一碗牛肉面。易长洲也吃了一样的。他吃相很好,一点看不出以前的痕迹。

  「说起来,易家的生活应该很舒适吧?」

  易长洲拿筷子的手一顿,苦笑道:「对有些人是吧。」

  瞧他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了。吃了几口面,忽听他又说:「其实,我小时候没住在易家。」

  她抬头看着他。

  「我,」他顿了顿,「跟母亲单独生活,当时并不知自己身世,过得很艰苦。我不是说过我没上过大学吗?因为没钱,我连高中都没读完就缀学了。」

  「喔。」心情有点沉重,真不知如何应答。头顶忽然被拍了一下,抬头看他正看着自己笑,「都是过去的事啦,提起来也没什麽。快吃面。」

  「嗯。」拿起筷子重新吃。其实他也许并不像易宪治说的那般不堪,各人有各人的无奈,一个高中缀学的孩子,没有钱,你叫他如何生存。

  只不过杀人……还是过分了。

  因为时间尚早,健身房里人不多。易长洲从器材室拿了一副网球,两个人就并排站对着墙打起来。

  不到一刻钟就累得她不行,浑身都是汗,跑步跟不上节奏。往地上一坐:「不行了,我打不动了。」

  他哈哈大笑:「你体力太差了。」

  她一边拧水一边翻白眼:「我就是体力差,怎麽了?」

  「还有理了?」

  「没理,怎麽了?」

  他摇摇头笑笑,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看不出你挺刁蛮的。」

  「我就是刁蛮,你才知道啊?」

  他抬起手来,似想捉她。

  她反射性往後一缩,满脸戒备。

  「反应挺快啊。」

  「那当然。」

  玻璃门外是一条走廊,偶尔有人经过。她忽然将他的脸一扳,自己倾身躲在他胸前。

  易长洲:「干什麽?」

  「别动。」她小心朝窗外看去,并没注意到细软呼吸拂在他运动衫领口露出的j□j皮肤上。她的两只手亦完全触着他的脸,手心因为运动而发着热,而她的手又软又细,令他不知为何想到夏日里艳阳下绽放的桅子花。

  「呼——」她忽然喷出一口长气,气息痒痒地拂过他的脖子,令他心神一颤,低下头,却正见她秀气饱满的额头与俏立的鼻梁,还有一张粉嫩的微张的嘴。

  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只见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是沈秘,差点就看见我们了。还好我反应快。」

  易长洲:「……」

  「喂喂!」她用手在他眼前晃动,「发什麽呆。」

  「没有。」

  「我说要不是我反应快,我们的关系就被沈秘发现啦。」

  「喔。」

  「还不表扬我!」

  易长洲愣了一下:「很好。」

  「就这样?」

  易长洲忽然看她一眼,眸色一变,欺身上前:「还要怎样?」

  她又连忙往後缩了缩:「不想怎样。」

  他再往前:「不是要奖励?」

  「你丶你别再往前。」

  他偏要。

  她用双手抵住他双肩:「你干嘛啊?」

  他看着她,终於低低笑出来:「我发现你一紧张就好严肃。」边说,边退後身体。

  她扒了扒头发:「哪有。」

  「休息够了,起来,接着打。」

  又打了一会儿,她实在累得不行,往墙边靠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