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2012,世界未日
天刚暗,那些穿梭马路之上的车辆就开了探照灯,惟独照着马路上游荡的无聊人,更加刺眼。舞台很大,群众演员密集,灯光很足,我比较渺小。
气温有些凉,我却还是七分上衣,七分裤子。凉风一吹,寒毛会不由自主的竖起来。条件反射的将外套从两边向中间靠拢,或许这种没用的动作会给心里增加一点温度。
塞着耳机的耳朵有些膨胀,因为我把音量调到了最大声,那种音乐的震撼才可以压过马路上吵人的喧嚣。越是动感的音乐越是可以加快我行走的步伐。有点机械的漫步,四肢支配着我整个身躯前进,前进,再前进。只是感觉很顺畅,机械的很有规律,渐渐地,也感觉到了温暖,甚至会渐渐的发热。
只不过是不经意的遇见,
就结了很深的渊源。
源头在哪,
源尾又指向哪里。
若是不小心触碰了那颗四处游走的心灵,
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接收那颗愿意停留不前的人。
你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于是我也不愿成长。
你是一只不愿被束缚的风筝,
于是朝暮都将你放飞一遍在蔚蓝的天空。
你是如此的另人不安,
于是我渐渐学会了接受不安的快乐。
那一丝不安的留恋化作围绕你身边的暖风,
风起时,是我在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风真的起了就带去了我对凌林的一丝想念,但也许这份想念也已经是最后的留恋。
凌林:许乐,你在哪儿呢,周围有些吵。
在外面,等我去个安静些的地方。
我向商场里走去,若大个商场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是那些化妆品前的美女们见到我就笑咪咪的向我打招呼,向我介绍他们的化妆品有多么的纯天然,但对我这种很少化妆的人来说,他们的介绍我只能当作是他们在向我友好的打个招呼。
现在应该不会很吵了,我到商场里面来了。
凌林:逛商店呢,买什么了。
什么也没买,刚刚进来,为了接电话就进来了。
凌林:这样。许乐,我。。。。。。
我隐约觉得他是要跟我说点什么,我不知道他也会有说话迟钝的时候,其实他要跟我说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说话就应该随意点,若是太压抑自己的心情要么不说,要么一次性说完。
什么?究竟是你还是我呀。你马上好下班了吧。
凌林:还早,我最近特别忙,是很忙,非常忙。
怎么那么忙呢,那你没累晕吧,多注意休息了。你们领导可真不给力,你们也不是机器人,怎么能总让你们重复机械运动呢。
凌林:我忙是跟领导安排没什么关系的,是我自己忙。
我想接下来才应该是他要跟我说的重点,其实他忙不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依然各自在遥远的地方,忙碌的人一定没有时间找闲着的人是因为不够喜欢,而闲着的人同样不会去找忙碌的人,是担心太忙的人永远以同一种理由在拒绝她的接近。
第二十一章 2012,世界未日
我得打破我们两个可以继续聊天下去的尴尬,爱情与友情有时只在一念之间,如果下一秒会失去爱情,那就不要把友情也丢掉,因为这是两个互尊敬着的人。
哦,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那说说你都忙什么呢。
凌林:学雅思。
这我到是很了解,那些拼命学习外语的人无非是为了兴趣和工作,而学习雅思的人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想换个地方生活前做的个人搬家思想装潢。
也许凌林想要离开他的城市,离开我们同在的这个国家吧。只是我突然很不喜欢这门语言,或许唯有语言的相通才能加近世界各地人的距离,而一但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方式越来越难被对方确认,那距离就一下子远得再也不敢想象。我迟钝了一下,也许电话那头的这只风筝是该要飞走了。
哦,学的怎么样了,打算去哪个国家。
凌林:还不错,准备去欧洲,哪个国家还没有最后确定。
学了多久了,去一个国家之前总是提前有想法,会安排的不是吗。
凌林:半年了。
呵呵,问你问题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
突然在想若是不曾问凌林那个问题,他还会不会先开口。即使我问了问题,他又为什么要回答。不经意的遇见还是要成为过客,又何必遇见的那般暧昧,甚至会另人心里留下了希望,又眼睁睁的看着希望破灭。
凌林:你能去吗?
我以为我能,爱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像飘零起来的花瓣那样,落到哪里都还是花。但我不会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孤零零的花落到了那里,原来并不能继续生长,也许它会凋零。面对异地,也许我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接我走的人,但我却真的没有勇气一个人踏出太远的地方居然没有原因没有方向,就那样走了,路感不好的我一定会迷路的。更何况一纸护照随时可以有,长久的定居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想去就去的,如果真的那样就不会有国界之分,世界一家了。
凌林:但是在国外可以生活的更好,人活着就是为了要好好活,我生活的城市里人多,车多,到处都是被不同思想包围的强加剂,就像毒鼠强一样随时可以至人死去。在那个城市继续生存下去我就会窒息,只有离开我才能好好活下去。
也许是这样吧,只是我生活的城市与你生活的城市并不相同,这里人不多,城市不大,有山有海,人与人之间也都相处和谐,大概是这里的人都像你一样希望享受安逸的生活,都在好好活着,就真的不懂会有很多人即使是生活在我们看似认为不错的大都市里也会活的不开心,冰基凌,我希望你天天都能开心的生活,好好活。
凌林:许乐,我。。。。。。
你什么你,去欧洲不是工派吧。
凌林:当然不是了,诺亚方舟的船票可不多了,我得提前买到,逃命去,谁会集体帮员工买逃生票的。你真的不要一起逃吗。
逃?为什么要逃。
凌林:2012到了,世界未日要来了。
第二十一章 2012,世界未日
世界未日来了,我不禁觉得这是凌林跟我说过的最有最有意思的一个笑话,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有关世界未日的玛雅预言。
根据玛雅历法的预言传说,我们所生存的世界,共有五次毁灭和重生周期每一周期即所谓的“太阳纪”。按照这一传说,现在我们正处在第四个“太阳纪”,而2012年左右将是“第5太阳纪”的开始;并且,当时的玛雅人认为,在每一纪结束时,都会在我们生存的家园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毁灭悲剧。
我不知道这个预言究竟有什么意义,并让一部分人为之担心,预言总归是预言,谁都可以凭想像说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当有人真的相信了这些所谓的莫名其妙时,那一切都看似在即将成为一个笑话。
就好像没有谁可以预料到以后的事,因为以后的事总是留给活着的人去慢慢尝试知道的。
玛雅人预言过2012年世界末日吗?玛雅人究竟有没有预言过2012年是世界末日?如果有,那么他们确切是预言哪一年?许多学者对玛雅文化一些证据进行了深入研究后发现,其实玛雅人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2012年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明确记录。
我记得我曾在一篇报道上看过“史上十个最失败的预言”。其中一个类似2012世界未日的预言“正如我们知道的那样,这是世界未日。”
哈罗德·康平曾经预言世界将于2011年10月21日毁灭,结果怎么样,我们还是好好的活着。只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开这种无理头玩笑了,1992年,这位基督教传教士出版的那本名为《1994?》的书中宣称1994年9月中旬的某一天,基督将再临人间,世界随之毁灭。
康平利用圣经中的数字和日期进行计算得出了这个结论,当时他说“99。9%肯定”自己的数学算法是正确的。但是1994年世界并没有毁灭。1995年3月31日也没有灾难发生,这是康平在1994年9月之后给出的另一个末日时间。他在后来又预言2011年5月21日是最终的审判日,他在全国范围内大肆宣传,警告人们世界末日的降临。
康平在1995年接受《旧金山记事》的采访时说:“我就像那个一遍又一遍喊着‘狼来了’的孩子,狼终究是没有出现,但是我绝不会动摇。”
可我觉得无论他是不是会动摇,做为一群还活着的人,为什么要听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一个故事,并且这个故事听起来也并不可笑。
就如同沈沣报道里写的,一切预言,都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如果按照那些自信满满的预言者所说,泰坦尼克不会碰到冰山,去年的圣诞节不会来临,我们根本不会还坐在家中看电视,也不会忙着用iphone在微博上发聚会的照片了。
是的,那些预言者很坚定,直到现在还认为地球是平的。《时代周刊》总结了历史上10大失败的预言,那些失败的预言里,也包括《时代周刊》自己做出的。他们说,网络购物,永远不会成为时尚。对于未来,我们还是永远不要说不。
第二十一章 2012,世界未日
凌林即将离我越来越远,似乎越来越看不清他的样子,像门外那颗时而闪时而灭的荧光屏。我相信世界没有未日,未日从来只是那些想要逃避生活的人想出的最愚蠢的借口。
真逗,还真相信世界未日哪。就算有,我也不逃了,听天由命吧。如果人人都要上般逃命,那再大的船也装不下全世界这么多的人进去,总是要被抛弃的,又何必去挤进那根本看不见缝隙的人群中做无谓的挣扎呢。
电话那头,凌林沉默了许久,大概他已经不知道怎样将未日的情节继续很忐忑的讲下去,对面是一个不担心未日来到的乐天派,又怎么能让一个无动于衷的人突然生出一种逃亡的企图心呢。
凌林:处之坦然也是一种境界,好样的。
世界未日了,真的逃得掉吗?
凌林:逃过之后才知道逃不逃得掉。
假如逃掉之后呢,最终去哪里。
凌林:叶落归根,家还是家。
我笑了,未日会毁掉一切家园的不是吗,又怎么还能找到家在哪里,再有方向感的人终究还是会在一片废觑里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既然你有方向了,就去行动吧,除了支持你,还可以怎样。
凌林:没有方向,就是想飘荡着,等到飘荡过了一段时间,也许会落地重新生根,也许又想通了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
无论怎样都好,选择了就别后悔,一直向前看,真的哪天你挤进了诺亚方舟,越过地平线,看到彩虹重新架起的时候,记得延续生命的存在,2012,不死好好活。
凌林:谢谢你,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活着,我这只大鹏要展翅遨游去了。
这当然,我们都会生活的越来越好不是嘛。
挂掉凌林的电话,刚刚升到喉咙的心重新下沉至胸口。
看着商店门口经过的一对对情侣,对凌林的出现我很开心,他也曾经是我精神上的粮食,只不过粮食再好吃,也总有吃完的一天,而从他身上获取的营养也早已藏进了心里,也许有一天,还会在哪里听到他的消息,又见到这个总想无拘无束的风筝被别人收线落地的样子。一定很开心,脸上会泛起酒窝的吧。
从那天起,我和凌林联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了一个新环境开始他的飘荡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再次打通我的电话,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聊的很投机,直到快要挂电话时,他说他想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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