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那笑容那叫一个暧昧,楚江南道:“能够被你老,咳咳……追求的女子肯定不是普通女子。”
范良极不知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然被对方知晓,一脸得意道:“我看上的婆娘,当然是又狠又骚,嘿嘿……”
又狠又骚!你死定了,该死的,没有录音设备,不然指不定百万辆银子就进口袋了,楚江南脸色很不好,郁闷两字写在脸上,如果不认识字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范良极不明所以地瞪了楚江最南一眼,道:“我范良极乃偷王之王,到今天除了我婆娘的心之外,天下已无值得我去偷之物,偷完这最后一次,便会收山归隐,享受壮年逝世前的大好青春。”
楚江南虽然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可是眼前这貌不惊人,人老心不老的范良极当面承认,自报家门,还是微微一怔,道:“你就是明震黑道,位列黑榜十大高手的特级人物,鼎鼎大名的‘独行盗’范良极?”
微微顿了顿,范良极叹了口气,道:“你想我真的想这么年轻便收山的吗?只是高处不胜寒,我的偷技已经到达‘庞斑’和‘浪翻云’的武学所臻至的那种地步了,但我收山之前,定要那婆娘乖乖地跟着我,叫我作夫君!”
楚江南见这范良果然有自己的风范,一样的不要脸。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刚好一阵风吹来,破落的门窗劈啪作响声中,火屑四飞,煞是好看。
楚江南眼神一凝,自己先前在屋子里听见的就是这声响。
范良极握着烟管,悠悠闲闲往楚江南走来,似要由他身旁经过,走出屋外。
楚江南心想,对方引自己来此,难道只是为了说几句话?
正思忱间,变故突起,范良极倒转烟管,往他脸门戳来。
这一下既在楚江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因为楚江南已经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引来,说这么一通废话了。
楚江南身具“白貅”生前的全部精血,虽说未能发挥完全凝聚金丹,修成神通,但已可令天下震惊。
尽管范良极这一事前毫无先兆,又狠辣准快,但楚江南自然地往后翻去。
楚江南一个筋斗到了墙边,再一个倒翻“砰”一声裂窗而出,落到园里布满野草枯闲地将烟丝装上烟,用火石打着,重重吸了一口,缓缓蹲下来,沉吟不语。
楚江南似乎比他更有耐性,闭上双目,既不生气对方偷袭,又不指责对方无良,而是对范良极来个不瞅不睬,完全无视。
“你若妄想冲开被制的穴道,那就最好省点气力了。本人点穴之道天下无双,能解开者天下不出十人。”
范良极冷冷一笑,明显是会错了楚江南的意思,却自顾自地傲然道:“就算是黑榜十大高手里面,能解我所点穴道,只有浪翻云、赤尊信、干罗或是厉若海,其他人嘛?嘿!”
楚江南不前所动,他根本就没有被点中穴道,当然不需要害怕。
范良极似乎极爱说话,见楚江南不问不气,自己却反而憋不住了,主动言语道:“你知我为何杀你?”
还不是因为你老小子没有一个朋友,整天自己和自己说话,所以一上来,便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别人不知道,嘿嘿,我对你的了解可是相当深刻彻底啊!想让本少爷作为你庆贺生辰的大礼,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知道咧!
楚江南睁开眼睛,恰好捕捉到范良极眼神里抹过的一丝寂寞。
沉吟好一会后,范良极自顾自道:“本人之所以被称为独行盗,因为我从不与人交往,亦绝少和人交谈,更遑论对人吐露心事。”
话锋一转,范良极继续道:“但为了保持青春常驻,所以这数十年来,每年生日,我都会找上一个人,尽吐心事,以舒胸中郁闷的秘密,你若还不明白,只好作一只胡涂鬼了。”
范良极忽地一手抓来,楚江南强行压下反抗的念头,身体自然生出的真气瞬间收于丹田,身体软软落入范良极手中,随着他飞身越墙,转瞬后在瓦面上奔行着。
不愧做视天下偷贼辈的独行盗,范良极窜高跃低,忽行忽止,他落脚的每一步似乎都大有道理,楚江南的轻功虽然在短线速度上不一定会输给他,但长途奔跑,却铁定不是这老贼头的对手。
范良极忽地加速,连续奔过几个 高檐,来到一所特别雄伟的府第,跃落园中。
正面对着楚江南的,是一个大大的园子,足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红砖青瓦,砌着高高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
跳伏窜行,再腾云驾雾地升上一棵大树之顶,停在一个粗壮的树间。
园中台亭榭,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正对着园子的地方,是一处通堂式的三层小楼,一道圆形的拱门由后通到前,再往前望去,隐见屋屋楼宇。
范良极将楚江南扶好坐直,他隐隐猜到了对方带自己到这里的目的,目光通过大树枝叶间隙往前望去。
范良极声音兴奋得沙哑起来,低叫道:“来了!你看。”
话音刚落,对着他们的一座小楼灯光透出。
“嘎吱!”
小楼的窗子打了开来,一位体态撩人,但却眉目含愁的美女迎窗而立。
似是新浴初罢,秀发收成一束自后拢到胸前,长度直垂至膝,手里用木梳顺发直下,犹如梳开一条润泽靓丽的乌瀑涓流,光亮得几乎能当镜子。
须臾,美女放下木梳,用一枝白玉簪轻轻挽住浓黑如墨的秀发,黛眉如雾,美目流盼,雪润润的藕臂线条衬着羊脂白玉般的酥腻,薄如蝉翼的粉色薄纱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乳肉沃腴、乳廓浑圆尖翘,被轻纱紧紧一裹,缘耸起两座浑圆傲人,白雪似地突凸,中央一抹沟壑正是方才他怎么舍不得离开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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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说得怕就是她了。
叹了一口气,美女望向天上缺了小边的明月,面上没有笑容,雪白腻润的丰腴娇靥微微靠着窗边,眸光空洞,似是心事重重。
范良极限中闪着亮光,当然大家 不要误会了,这不是男人看见美女那种绿幽幽,让人心慌慌的那种光亮,而是一种欣赏,呵护,爱惜,种种感情混杂交织的目光。
看女子年纪应该不是云清了,身属正道八派入云观的种子高手,虽然没有成亲嫁人,生儿育女,但那身体却绝对是熟偷了的,显然不是眼前的女子。
对于美女和美妇的区别,楚江南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结合范良极古怪的偷窥举动,他心中微微一动,一个美丽的名字在脑海跃出。
这个美丽的女子是陈令方“厌弃”的美妾,朝霞。
第371章 春光乍泄
范良极在楚江南耳边,压低声音道:“这女子叫朝霞,是这大宅主人陈令方从青楼赎身买回来的小妾。”
“陈令方!”
楚江南低声道:“那个退休的京官?”
范良极似乎有些诧异,他有意若无意地看了楚江南一眼,冷冷道:“虽然退休了,但是陈令方对朝廷仍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往武昌非常有权势。”
“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楚江南压低声音道:“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范良极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朝霞,直到她走回房里,消失窗前时才想起楚江南的问题,答道:“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在他们迁居武昌的时候,我在城门口见过他们一面。”
“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我一底有空便到这里来,初时只是留意朝霞,后来为了更深入点进入她的生活里,索性连其它人的一举一动也加以窥探,现在连他们何时睡觉,有什么习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哦!”
楚江南眉头一挑,眼神不屑挑衅道:“那她喜欢什么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
范良极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瞬间涨红,怒道:“她喜欢……”
尽管是怒火中烧,范良极仍然压低声音,没有神昏智迷,发出声响,惊动屋里的朝霞。
“不知道了吧!”
楚江南脸上浮出一种莫名的笑容,如果家里的诸多美人看见,铁定惊叫着逃开,因为每次他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那有人肯定要“倒霉”了。
范良极虎着脸,冷声道:“你真的知道?”
楚江南成竹在胸,背靠着树干,嘴角泛着微弧,嘿嘿一笑,忽地嘬吹叫,发出连串的清脆的鸟鸣声,抑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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