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宇笑道:“呵呵,宝宝这么可爱,只能叫做小美女,怎么能叫肉虫子呢?”
“对哦!陈叔叔最好了,妈吗好坏!”
江芷兰翻白眼,这孩子还真会拍。
“陈叔叔你家里有小孩吗?”吃饭时候,宝宝嘴里啃着肉骨头,还没忘了八褂一下。
陈相宇摇头,“没有,陈叔叔没有小孩儿。”
“哦,那陈叔叔为什么不像妈吗和爸爸似的生一个呢?生个像宝宝一样可爱的,那多好啊?”
小人儿边说边是又啃了一口排骨,弄得小手和小脸都是油花花的。
江芷兰看着女儿那圆呼呼的小脸上沾满油的小嘴,好半天才憋住笑,训斥道。“吃饭的时候不许乱说话,听到没!”
“宝宝没有乱说话,宝宝只是问问嘛!”小人儿很不满意。
陈相宇疼爱的摸摸小人儿的头,笑容温和的道:“宝宝说的很对!”
小人儿得到了肯定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相宇抬眸凝向对面的女人,她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吧!
但是眉目之间和照片上的欧阳阿姨倒是越发的相像了。
就连身边的小人儿好像也有几分的相似。
“要不要,我叫个佣人过来?”他凝视江芷兰半晌说道。
江芷兰正夹起一口黄瓜送到嘴里,此刻忙道:“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是你又要照顾宝宝,还得顾及肚里的,这样子太辛苦了,我明天还是叫个佣人过来照顾你们母女吧!”
“不用……”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陈相宇吃过饭站起身来,“我先回家,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记得打电话。”
“好……”江芷兰站起身来送他。
“叔叔再见!”宝宝也跳下椅子送了出去。
陈相宇笑着捏捏小人儿油糊糊的小脸,“再见,宝宝!”
从江芷兰那里出来,上了车,随手将几张纸从抽屉里抽了出来。
看着上面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还多的dna签定报告,他的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
开车回家。
汽车驶进陈家院子停下,他高大的身形向着里面走去。
“太太呢?”陈相宇解开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纯白色的衬衫,递给佣人。
“太太在花房。”佣人回道。
陈相宇高大的身形向着三楼走去。
三楼的露台是个极大的花房,顶上和四周用玻璃圈起,里面植满了各式各样名贵花卉。一进去,各种混杂的花香便是扑面而来。
老远的,就看到陈太太淡蓝色的身影在在拿着喷壶给一盆兰花浇水。
那是一盆相当名贵的淡蓝色的瓣莲兰花,是陈相宇在母亲五十岁生日时特意从一次拍卖会上拍来的,当时花了二百多万。
陈太太相当珍爱儿子这份礼物。
“妈!”陈相宇向着母亲走去。
陈太太也没有回头,仍旧细致地在给花无虑的日子,多好!
她和他,还有宝宝,他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再加上肚子里这个,她的生活也算是完美。
可是现在……
她的心口处又开始泛酸发胀。
宝宝在滑梯上爬上爬下,又跑去荡秋千,伊云飞一直耐心的在一旁照看着,偶尔的会接个电话。看那阴下来的神色,还有说话的阴沉语气,就知道是公司那边打来的。
伊云飞好些有些烦躁,接了几个电话之后,就把手机关了塞进西裤口袋。
宝宝一直玩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才肯停下,然后让她的爸爸抱了,趴在他肩上小猴子似的歇着去了。
到了住所楼下,伊云飞要抱着宝宝上去,江芷兰却是拦住他,“不用了,我抱她上去。”
伊云飞哑了哑,想说什么,终是没说,目送着那女人抱着女儿上去,他一张俊颜已然布满阴云。
江芷兰抱着女儿在外面按门铃,房门很快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女人脸。
这是陈相宇派来照顾她们母女的小保姆,名字叫小会。
“江小姐,回来了。”小会说道。
“嗯,叫我兰姐吧。”
江芷兰抱着女儿进去,在沙发上放了,小会忙端了凉白开的水过来,“渴了吧,小宝宝。”
宝宝身子陷在沙发里,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在外面玩了将近一个小时,上跑下跳的累死了。
此刻抱了那水杯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慢点儿!”江芷兰忙喊了一声。
仍然晚了,那小人儿被一口水呛到,咳咳起来。
她忙给拍背。
咳咳完了,小人儿向沙发上一躺,说了句,“妈吗我睡觉喽!”就闭上眼睛了。
江芷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起身又将那小身子抱起来送到屋里。
那小人儿很快就睡着了。
连晚饭都没顾上吃。
江芷兰也感到了疲倦,就歪在女儿身旁也睡去了。
伊云飞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根本不知道。也没想到他会上来。迷迷糊糊中,身子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她正累极,也没睁眼。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面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小东西,只是感觉比怀宝宝时要累得多。
虽然才两个多月,已经是经常有疲惫无力的感觉。
伊云飞凝眉看着那面色苍白的女人,她就歪着头,蜷着身子睡在了宝宝身旁,
看起来好像是累极了。
心上泛起疼惜,他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动作极轻,睡着的女人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被他抱着去了隔壁的大卧室。
放下时,她嗯了一声。
然后很快的身子一蜷又睡去了。
他的大手轻轻地伸向女人的小腹。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还从不曾感应过。
此刻,心里竟是有了几分的激动。
那手还未落到女人的小腹处,便已然是颤了起来。
这里面是他的孩子,他曾迫切渴望过的孩子。迫切地渴望着能够亲眼看着他在母亲的肚子里孕育,出生,成长的孩子。但是现在,这一切好像变得那么的可望不可及,
而且稍一不慎,甚至会在女人的怨气下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
一想到女人每每威胁他的话语,他心口处便是揪得厉害。
他不敢对她用强,不敢逼她跟他回去,甚至亲自将宝宝千里迢迢地送到a城,送到她面前,就是怕她一怒之下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江芷兰,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皱了眉心,叹息。
……
a城寰宇酒店,陈相宇高大的身形陷在大班椅中,伸手揉了揉纠疼的眉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拉开抽屉又将那份dna签定拿了出来。
爸爸明天就从美国回来了,这个消息要不要立刻告诉他呢?还是要等到母亲真的能接受情敌的女儿时才告诉他?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纠结,太阳穴又隐隐的疼了起来。
这可真是难办。
一方面是父亲二十年来的苦苦寻觅,一方面是母亲无言的抗拒。哪一方,他都不愿意伤害,可是又必定,要伤害一方。
“老板,您电话。”助理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过来,淡蓝色背景的手机屏上正跳动着‘父亲’两个字。
他犹疑着接听。
“相宇,最近有没有小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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