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风觉得自己都绕的有些头晕目眩了,他是一个医生,这个太哲学了,不过为了兄弟的终身幸福,他还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啊。
林夏看着秦随风,有些诧异,这秦随风旁敲侧击似乎太明显了,林夏也一时摸不准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肯定这些暖昧不明的话绝对不出自江在铖的口。
秦随风一双灼热的眼,似乎期待,林夏却冷冷泼了一盆水:“就算是,也不是谁都要的起,或者给的起的。”
只好她自己要不起,江在铖也给不起……江在铖的真心她没有兴趣,只要不给林初就行了。
秦随风看着林夏云淡风轻的模样,确实为江在铖捏了一把汗,也不拐弯抹角,看门见山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江在铖藏了一颗真心,那是对你的,你信吗?”
林夏还是面不改色,淡定从容:“江在铖说的?”
要是如此,游戏便简单多了,只是怎么会?
林夏千算万算,但是不敢算计江在铖一颗真心。
秦随风一时语塞,只得点头:“不是,我看出来的。”
但是绝对不会错,这一点秦随风笃定。
林夏淡笑,久久才说:“你开玩笑吧。”
她是想要江在铖一颗真心,只是谈何容易。不过此番试探,林夏却乐得其成。
秦随风无语,这个女人实在是冰做的,完全不为所动,便耸耸肩:“那你当我开玩笑好了。”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接来来的自求多福,情路坎坷啊,不过还有最后一招,成败在此一举。秦随风凤眼一斜,竟是精光。
“出去吧,送你一件生日礼物。”
“嗯。”林夏看着秦随风期许的眼光,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跟着他出了园子。
第六十九章:她的礼物永远不是他
“嗯。”林夏看着秦随风期许的眼光,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跟着他出了园子。
回到了会场,林夏没有进去,秦随风在酒桌上捣鼓了一顿带过来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林夏,举杯:“生日快乐。”
也不知道是什么酒,不过颜色很好看,林夏看着觉得诱人,笑着说:“你是第一个和我说生日快乐的人。”
不是第一个,只不过没有听见罢了。
秦随风笑:“干杯。”
林夏看了看秦随风的酒,颜色不一样,也没在意,笑着说:“我酒量不好。”说着还是凑在唇边喝了几口。味道很怪,但是确实好喝,便全数喝了。
那边,秦随风只是微抿了一口,深意地说:“没关系,有人送你就好。”
江在铖,别说兄弟我不帮你。这酒可是特别秘方。
林夏喝完,觉得嘴里还有淳淳的酒香,话语里似乎也染了些许酒香,柔地一塌糊涂:“这酒很好喝,谢了。”
秦随风但笑不语,看着林夏,只见林夏两颊渐进绯红,眼里似有一层水汽,哪里还有刚才那冰冷沉稳的模样。
林夏觉得有些趔趄,头晕目眩地站不稳,寻了个座位便坐下,可这头越发晕得很,而且还有些热,飘飘忽忽的,却甚是舒服,她不由得心情极好,对着站着的秦随风说:“有点醉了。”
“很快就会完全醉了。”秦随风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妖娆。
“额?”林夏没听清,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眼前有好几个秦随风,甩甩头,却更多了,咕哝了一句:“好多个你啊。”
林夏觉得头重脚轻,像踩在云端上一般,脑中空荡荡的,似乎有什么在荡悠悠。
不过,好舒服……
秦随风悠闲地抿着自己手里的酒:“江在铖,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一番苦心啊,容易吗?
某人渐进不省人事了……某人笑得奸邪:成了,这下要下手方便了,拿出手机,笑嘻嘻像个讨赏的小孩:“过来吧,送你件大礼。”意味深长地一番劝解,“江在铖,可要好好把握,尤其是你的真心。”
秦随风看着桌上摇头晃脑的林夏,越发觉得自己聪明,叹了一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可别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啊。”看了看隐在天际:“今天月色真好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睁眼说瞎话,这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到云里了,哪里有踪影,何来的月色真好,春宵一刻……免不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某人看了几眼自己的‘杰作’,笑着功成身退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一番,确实是苦心啊,只是当心一报还一报……某人还是不要太洋洋得意,乐极是会生悲的。
江在铖一身黑色正装,在月亮的清辉下越发显得俊朗,眸光清泠,映入一个淡蓝色的身影,顿时一惊,看着不远处桌上的迷迷糊糊的林夏,惊呼:“怎么是你。”
江在铖蹙眉,不知道秦随风那个家伙搞了什么鬼。江在铖走过去,见林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便伸手戳了戳她:“林夏。”
半响,林夏才有一点反应,缓缓抬起头,闭着眼,哼哼了几句又趴下去了。
江在铖眼见林夏双颊绯红,目光迷蒙,便觉得这个女人奇怪的很,连着喊了几句:“林夏,林夏。”
悠悠地,她抬头,晃荡着脑袋,月牙的眼睛开了一条缝,咕哝道:“嗯?你叫我?”她似乎努力睁大眼看眼前的人,凝着眉头看了好几眼,便又垂下眼睑。
江在铖当下明白这秦随风搞了什么鬼。做到林夏身边,抚着她的肩,晃了几下,蹙眉:“你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气的,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林夏被晃得更晕了,脑袋一摇一晃,双手也不老实,去推江在铖的手,嘴里嘟囔:“你是谁啊?”
江在铖眼眸一沉,似染了墨的池子,黑得深沉,明明隐忍地怒气,嘴角却笑:“你说我是谁?你这个蠢女人要是认不出来,我要你好看。”
江在铖抓着林夏的手,以免她乱动,恶狠狠地盯着某人,神智混乱的女人,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鼻尖充斥着浓浓的酒味,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白痴,没有酒量还喝?真是不省心。
心里虽这么想着,手上动作却先于思想,自然地揽过林夏,让她的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
江在铖怀里醉醺醺的林夏却不老实,扭来扭去的,抬着晃动的脑袋看江在铖,几分傻气地笑:“我不蠢,我才不蠢,所以连高深莫测的江在铖我都可以让他应许我三件事。”说罢,自顾笑起来,心情似乎眉飞色舞,“哦,对了,我还有三件事呢,要怎么用呢?他会答应我吗?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
林夏蒙了一层水汽的眼珠看着江在铖,不只怎的,江在铖没有办法说不,便有些无奈地回答:“会的,不管什么要求。”这才突然想起来,林夏那三件事一件也没有用,不知道她到底在寻思什么?怔怔看着怀里的女人,却发现林夏居然也有这样娇俏的模样。江在铖不由得看痴了。
林夏一蹙眉,忽而语调凄楚,看着江在铖的眼,月牙状的眸子蓄满了水珠:“那我要他不许喜欢林初,他会不会答应呢?”
是真醉了吧,竟这样放纵自己,要是清醒了,大概林夏又要懊恼自己了。
只是今日醉了,就让她彻底醉一次,彻底放纵一次。
江在铖对林夏的醉话却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那双似曾相似的眸子:为何那么像,林初不像,为何她会那样像……
怀里的林夏见江在铖不回答,便不安分了,扭动这身子,语气里都是哭腔:“会不会?你怎么不回答了,江在铖不答应我吗?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江在铖,求你不要喜欢林初,我讨厌她,很讨厌她。”说着说着,她眸中便阴翳了,温润的泪滴像珠帘一般,落下。
不是醉了吗?醉了怎么还会这样疼呢?
看着林夏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江在铖哭笑不得,也没当真,只当她说胡话,拍了拍林夏的肩,抚慰道:“我知道。”眸光迟疑片刻,又说:“除了不要喜欢林初,还有两件事呢?”
这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话,江在铖辨别不了,真真假假如林夏,即便是醉了,还是会真真假假。
林夏突然又不哭了,醉酒的人似乎就是如此,变化的很快,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干脆地说了三个字:“离开她。”说完,正看着江在铖的那双月牙眼睛又朦朦胧胧,梨花带雨花一枝的模样,抽噎着说,“还有,喜欢小夏,不然她就没有人喜欢了。”
原来醉了之后的她这样让人心疼,江在铖总说林夏浑身的刺,总是冷冰冰的,如今她醉了,丢了浑身的刺,江在铖却觉得心疼,这样不设心房的林夏太过脆弱了,仿若忽然由又冷又硬的石头变成了一触即碎到底美玉,江在铖反而无措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碎了。他只得小心翼翼,搂着她,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不会的,傻瓜。”江在铖嘴角微扬,想着这女人要是醒了又该不认账了。这醉了的模样倒也可爱。
林夏虽然醉了,却还是听不得说她傻,顿时她来了劲,抬起头辨别:“我不傻,我很聪明,知道吗?我骗了很多人,他们都被我耍得团团转,其实我只想——”
话音未完,忽然一道嗓音打断:“你怎么在这?”
江在铖看向一脸惊异的林初,轻描淡写地说:“巧合。”
他只用了两个字,似乎不想多做解释,搂着林夏的手却没有松开。
巧合?这巧合真巧……林初看着江在铖微微笨拙地抱着摇头晃脑的林夏,眼神微冷,面无不清地说:“在铖,我们走吧。”
江在铖看了一眼怀里又开始昏昏欲睡的林夏,眉头紧蹙,却没有动作。林初垂在两边的手暗暗握紧,脸上却没有波澜,隐藏的极好,走过去,自然地也坐下,问:“林夏?她怎么了?”
淡淡道:“喝多了。”晃了晃林夏,像将她叫醒:“林夏,林夏。”
林夏懒懒抬眸,脸颊粉扑扑的,头发微乱,她挠挠头,目光四处溜着,停在林初身上,顿时一愣,惊叹道:“这是镜子吗?居然一模一样,可我穿得明明是蓝裙子啊。”说着还扯扯自己身上的蓝裙子,再有扯扯林初身上的黄裙子。
林初不悦,皱着眉头,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夏,眼神微冷,夹杂了几分厌恶。
又在耍什么心计?
确实,在林初看来,任何时候的林夏都是需要防备的。一刻放松不得。
对着左摇右摆的林夏,江在铖很是无奈,抚正她,哄着:“坐好,别乱动。”
林初抬眸,怔怔望向江在铖,眼里的寒光似落在宣纸上的墨滴,一发不可收拾。江在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轻柔,轻柔得足以钻进林初的心脏,在她心尖上挠着,又疼又痒。
灯光下,林初不忍去看江在铖此时一定宠溺的表情,光影难抒的眸子垂着,忽明忽暗的闪烁,她似乎叹息:“她怎么办?你说了要陪我的。”
江在铖沉吟一会儿,将林夏扶正,松了手,在耳机轻言哄着:“好好坐在这里等。”
将林夏放在凳子上,让她靠着,他便抽身站起来,走到林初身边,林初眼神一亮,唇角不由得绽开笑靥。她想着,至少江在铖最后还是选了她,这边足够了。林初上前,主动挽着江在铖的手,浅笑盈盈地说:“走吧。”
江在铖看了一眼桌上的林夏,什么也没有说,便揽着林初准备走,这时却有一只凉凉的手抓着他的掌心,他低头一看,是林夏,她半睡半醒,朦朦看着江在铖,有些委屈一般地说:“不要走,今天我生日,不要走。”
她醉了,睡着,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江在铖的游戏结束了,江在铖走了……她便醒来,眼前朦胧,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江在铖,便又开始不清醒了,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管他说了什么,反正她醉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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