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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作品:替身情人|作者:孤独半圆|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5:39:20|下载:替身情人TXT下载
  “赵墨林,你竟什么都不说。”她苦笑,摇头。

  要赵家垮台何其容易,不为人知的秘闻?林夏似嘲弄地笑笑便走开了。

  医院的另一隅,女人长长的卷发披散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听闻脚步声,女人抬头,一直抿着的唇角笑开:“在铖,你还是来了。”她起身,走过去,“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地不管我们的孩子的。”

  她拿下墨镜,上挑的凤眼微微有一层青灰色的暗影,想来昨晚肯定没有睡好。不过此时脸色有种多云转晴的趋势。

  江在铖只是冷笑,反问:“我们的孩子?是吗?”顿了顿,嗓音冰冷,全无温存,“四个月了,应该可以做亲子鉴定了。”

  语气里带着引而不发的杀伐,那双眸子像极了严冬夜里的星子,亮极了,也凉极了。

  林初笑容僵在脸上,眸中细碎清光星子铺天盖地地陨落了,全是破碎的零星,她只是苦笑:“你还是不相信,好,那鉴定吧。”她望着江在铖的眸子丝毫不闪躲。

  江在铖,别忘了我是戏子,更是个爱你的戏子,我的戏码里不容出现任何纰漏。

  她冷笑,无人懂一颗戏子的心。

  江在铖俯身,平视她的眸,一字一字,不温不火,却带着一股袭上心头的冷意:“林初,记住,妄图欺骗我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

  她笑,笑得肆意。

  她既要骗人,绝对不会叫人识破。

  “你在这等我,我进去做检查。”林初转身,笑意收敛,一脸决然的狠厉。

  “你来了,时间刚刚好,林夏刚走。”

  一出戏码,隔着一道门,不多不少,不早不迟。

  林初望着门口:“甄医生,都安排好了没有?”

  “嗯,放心吧,林夏的检查样本已经拿到了,不会出差错的。”

  一环扣一环,衔接丝毫不差,四个月,她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林初笑,脸颊梨涡深深,沉声承诺:“事成后,我会遵守承诺。”

  甄医生也笑,达成协议,各取所需,她们配合地天衣无缝。

  林夏一直心不在焉,好像一颗心悬着,没有着落,检查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的,也没着急回去,坐在医院花园的木椅上,称不上胡思乱想,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赵家,赵墨林,江在铖……都像毒蔓一样,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林夏若有所思,也没有注意到走近的晓静。

  “林夏姐,你怎么还在这,赵墨林还没有来?”

  林夏晃过神来,看看手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坐了一个小时了,淡淡回答:“嗯,他有事要处理。”

  她心里好笑,大概真是赵墨林临走时那句话让自己魔障了吧,居然还真在等他,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过来,这个时候一定应接不暇了吧。

  晓静走近,细细端详:“你脸色不太好。”想了想,“那我让程医生过来的。”

  林夏摇摇头:“不用了,奕然那么忙,不要去麻烦他。”

  晓静也看出了,不管是有意无意,林夏总是和程奕然划清界限,就算她在迟钝也看得懂这一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有点替程医生可惜啊,多好的男人啊,体贴,痴心,温柔,比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肯定是那个家伙太会哄女人开心了,所以才拿下林夏的,现在还株胎暗结,真是叫人火大。

  反正晓静是怎么看某人怎么不顺眼。

  “那你再等等,不要一个人回去,程医生会担心的。”晓静心里暗暗称赞自己是多体贴入微了,程医生要是不在她的实习报告上打高分那就太对不起她了。

  “赵墨林应该来不了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第一百五十章:深陷赌局

  “赵墨林应该来不了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晓静拥有一颗愤世嫉俗的心,咬咬牙,切齿骂道:“那个家伙,真是没谱,都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

  还不如我们家程医生,体贴,温柔,甚解人意……真想多替自家一声大人说几句好话,但看到林夏一脸沉冷,晓静还是乖乖闭上嘴了,今天天气不太好,似乎人也不太对劲啊。

  林夏只是一笑置之,并不置喙,抬头,眸光忽然冷下去:“晓静,你先进去。”

  晓静一愣:“额?”也抬头,这下蒙了,见着一张阴寒的俊脸,“江、江在铖。”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江在铖晓静都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明明对方不说话,也没有看她,她还是一颗小心脏止不住发抖,她想,气场这个词天生就是为江在铖这种人而生的,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压迫,为了让自己的小心脏喘口气,她悻悻起身,担忧地看了林夏一眼,还是怯怯走开。

  晓静走远了都还觉得有股灼热和一股冰寒从背后袭来,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两人在对峙,一温,一冷,似乎还有一股硝烟味,加快了步子,她觉得应该去找救兵。

  江在铖长腿几步,走到林夏身前,眼神冷极,睨着林夏:“赵墨林怕是自顾不暇了,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看来刚才与晓静的话他都听到了,难怪一直觉得周遭冷气太盛。

  哼——林夏心里冷笑,这人还真是不加掩饰。她淡笑反问,眸光却是冷的:“自顾不暇?”收敛了笑,唇边一抹讥诮,“江在铖,赵家的事情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整个上海有能力动赵家的只有他。

  江在铖不可置否:“这么快就猜到了。”

  她冷嗤:“动得了赵家的只有你江在铖。”顿了顿,一直未落在江在铖身上的眸子直直望进他幽深犀利的黑眸中,“为什么?整个赵家被牵连的理由是什么?”

  不要是……她心隐隐悬着,最好不要如此,可是脑中猝不及防便跳出那样一个想法。

  只要不是与她有关便好……她只奢求这一点。

  江在铖却笑,不答,反问:“你不知道吗?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脑中一根紧紧绷着的弦毫无预兆便断了,她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她还是逃不出,非要至死方休不可,这个男人不肯放过她。又一次将她推到了万丈悬崖,她举步维艰,毫无退路。

  每一次都这样,这一次又想要怎样?她还能怎样?冷笑,手指紧握,再无力她还是不退一分地冷然倔强:“所以呢?你是要赵墨林妥协还是要我妥协?江在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了。江在铖,你要发疯,要丧心病狂,都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拿我当幌子来成全自己的私欲。”

  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让她翻天覆地,方寸大乱。

  不能妥协,也不能视而不见不管不顾,她真的毫无退路了。她只想平静,只想守着一席地好好安然而已,为什么这个男人要一次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地方。

  巴掌大的小脸微微绯红,也只有江在铖能让一向淡然冷漠的林夏这般,江在铖却缓缓蹲下,笑得轻谩:“我的私欲是你呢,要怎么办?”

  她坐着,他蹲在她身前,那般痴痴仰视,她却冷笑,移开眸子,侧脸冷沉,她的嗓音很好听,甚至比身为歌手的林初还好,是江在铖极喜欢的江南女子的音质,只是极冷:“江在铖,别妄想了,你该知道的,我都多自私,从赵家下手,本来就是错误。”她断言,绝冷语气。

  林夏你可知,你这般笃定毫不犹豫地划清界限,可知道,如若不在乎,你只会冷笑,然后转身,但是你没有。

  他冷沉,嘴边的笑渐进冷却,眸光骤冷,他伸手,轻却强势,拂过她的脸,他望进她冰寒的眸子,望进自己模糊的影响,轻启唇:“即便是错误,赵墨林动了我的要的,我便要他整个赵家陪葬。”

  他得不到的,既然舍不得毁掉,却也容不得任何人沾染。手上力道不由得便大了几分,多想就这样揉碎她,那便可以独占了。这种疯狂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撇开脸,却没有挣脱江在铖的桎梏,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刺疼,她大吼:“你个疯子,你到底要怎么样?”眸光点燃了灼热的星点,像两道火光,恨不得刺穿眼前的男人,这个将她快要逼疯的男人。

  她大力挣脱,脸颊上起了一道红痕,映进他的眸子,眸光一滞,瞬间三尺冰凌化为一池春水,心里那处叫做不舍的柔软又在叫嚣滋长了,终是柔了眼神,松手,却没有放开,轻轻拂着她的脸颊,他缱绻嗓音呢喃:“我要你,林夏,你知道我要你。”

  她只是冷笑,将他的手推开,重重的,然后不置一词,只是微微嘲讽。

  他要她,可是她还有什么可以给的,为何如此贪心,真是可笑。

  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垂下,眸子凝固成一潭死水,再无柔软与清辉,她不看他,也不语,他却沉声继续:“整个赵家的命运,还有我,都交给你,林夏,从来决策的那个人都是你。”

  都说他江在铖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即便赢了天下,也不过捧到她眼前,换一个眼神。

  所以他赌了,将自己与赵家命运拴在一起,她若不舍赵家,定是不能将他抛却,这一场赌局,他终究站在了最卑微的一方,即便是颠覆世界,即便是唯我独尊。

  他们都看不到,他不过是她的囚徒,一个胜了全天下的囚徒。

  她禁锢了他的心,却弃之如蔽。

  冷笑出声:“决策?不,从来都是你在逼我。”她起身,绕过他,衣摆擦过他的手背,是凉的,还有她的话也是凉的,“但是,江在铖,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命运从来都是握在我自己的手上,就算你颠覆了整个赵家,或者任何,那都与我无关。”

  “那便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置身事外。”他起身,站在她身后,没有迈开一步。

  “江在铖,怕是要让你得不偿失了。”她抬步,留下一句话。

  沉冷嗓音再次响起:“林夏,一个星期,我给赵家一个星期喘息的时间。不要让我等太久。”

  林夏只是身影微微一顿,什么也没说,便大步离开。

  他们都在赌,赌林夏的狠心,赌江在铖的狠心,这一局谁胜谁负为时过早。

  似乎从一开始,他们便一直在赌,可是却从来没有胜者,江在铖输了心,输了潇洒,输了所有,林夏也是满身伤痕,千疮百孔。

  到底是一场什么局,只有一败涂地。

  原来牵扯上了爱情这个毒人心肺的东西,那便是一场劫,注定了万劫不复。

  夜幕铺天盖地地陨了下来,她带着一身倦怠从医院走到了家,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腿脚已经麻木,似乎这种麻痹知觉才能暂时忘记。

  那个男人大概天生便是她的克星,每一次针锋相对都像死过一次,却也只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失意落魄。

  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门没有关,灯光从门缝里漏出。她顿住脚步,深深呼吸了几下,又整了整风吹乱的头发才推开门。

  不出意料,赵墨林便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的单人沙发上,手上还半枕着她最爱的黑色抱枕,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风吹过来,窗户没关,却还是闻见了淡淡烟草味,地上却不见烟头。

  连现场都清理干净了,只是味道还在,不知道那家伙抽了多少烟。

  他累成这样,江在铖一定把他逼到了极点。林夏心里有些酸楚。

  沙发上的人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有醒,她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然后坐在沙发另一端看着。赵墨林还是没有醒,睫毛乖顺地垂着,长长的,有些卷曲,比女孩子还要精致。这家伙睁开眼是只勾人妖孽,闭上眼是个无害的孩子。

  大概是这眼神太诡异,林夏何尝用这样的眼神瞧过一个人,不消片刻,赵墨林便醒了,浅眠,眼神并不惺忪。

  “醒了。”她淡淡而语,要是以前,这人登堂入室,她一定没有好脸色,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