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过她的美貌,眼睛,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唇畔,轻而小心,啄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一般,他有些慌乱地去看她的眼睛,颤抖着说:“别推开我,林夏。”
她闭上眼,轻轻点头:“好,我不推开你。”
他笑了,笑得满足,像捧着最珍贵的挚爱,柔软的吻落在她唇上,一点一点试探,温柔地含着,浅尝辄止,在慢慢深入。
不像之前的吻,这次他吻得小心翼翼,没有霸道占有,只有浓浓的怜惜,深深的缱绻。
林夏伸出手,生涩地回应着,舌尖上似乎还有醇酒的味道,她有几分醉了,醺了。
江在铖似乎受到了鼓舞一般,越吻越深,舌尖与舌尖地缱绻缠绕,他们靠得那样近,那样忘情地亲吻,似乎诉说着所有情愫。
一吻,天荒。他们彼此缠绵悱恻,贪恋对方的味道。
空气中嵌了浓浓醇香的酒味,一点一点升高,他的吻停在她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唇边溢出缱绻的话语,那么醉人:“林夏,我想要你。”
林夏只觉地恍恍惚惚,沉沉浮浮找不到停靠,只是凭着本能环抱着江在铖,鬼斧神差地点头:“好,你要的我都给。”
今晚,她要放纵,要将这可沉重的心,扔出。
她欠了江在铖的,今日便还了,她所有的,都舍得。
江在铖嘴角扬起,醉人的好看,灯光下的俊颜那样痴人。他俯下,吻过她的唇,她的耳垂,然后是脖颈。那样小心翼翼地吻着。
林夏只是紧紧抱着江在铖,似乎抽空了力气一般。
这么像梦,那边当做梦吧。她仰起头,吻上了江在铖的唇,她的吻,她的人,她的所有,今夜便舍了。
空气似乎缱绻了,灯光柔和,窗外的月光漏在窗台,洒下淡淡清辉,温柔了相拥的他们。
温度一点一点上升,他们浑然忘我,衣衫褪了一地,散在地上,洒了柔柔的灯光。
身上一凉,林夏猛地睁眼,身上已经不着寸缕,江在铖便那样痴痴地看着她,那样醉人的眼,她知道江在铖的不清醒,醉了,却不知自己也不清醒了,醉得一塌糊涂了。
那就醉吧,陪着他一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南柯一梦
那就醉吧,陪着他一起。
林夏伸出手,环着江在铖的脖子,眼神几分迷离,几分痴缠:“江在铖。”这样缠绵娇软的声音,居然是她的,她只觉恍如梦中。
江在铖抱着她,紧紧贴合着,吻着她,呢喃着她的名字:“林夏——”
“林夏——”
“……”
她笑了,吻着他的胸口。江在铖,如果是你,我愿意。
他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灼热的吻,溢出霸道的话语:“林夏,我只要你。”身子重重一沉,伴随这一声轻柔爱语,“我爱你。”
突然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林夏紧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抱紧江在铖。眸中一滴清泪:江在铖,终于给尽了所有,这次梦里,我不欠你了……
荼靡花开,落了红。
“林夏。”他闭着眼,吻着她的唇,喃着她的名字,那样情深温柔。
“林夏。”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似乎要将她刻在心底。
“林夏。”
“……”
月光亮了,照亮了缱绻的他们,那样温柔,一室旖旎。
这一夜,他们抵死缠绵,他一遍一遍地狠狠要她,似乎怎么也不够。她恍恍惚惚地沉沦,不知何时停止,何时睡去。
醉了一夜,这一夜,他们坦诚,顺着自己的心,可是夜终将过去,天际云散了,太阳缓缓升起,一点一点初阳洋洋洒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那白色之上,一点绯红,荼靡花般的妖异。
“嗯。”林夏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句长睫颤动,她缓缓睁开眸子。
惺忪倦怠的眸中,猝不及防地映进一张俊美无暇的容颜。嘴角还挂着那满足的笑意。林夏顿时如梦惊醒,眸中散了迷乱,她小声地试探开口:“江在铖?”
江在铖却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
林夏脑中顿时像潮水一般涌出昨夜缠绵悱恻的画面,她一红,像天边的绯色云彩。
昨夜……他们真的……林夏还是有种仿若莫在的错愕,可是被单下的自己不着寸缕,胸前还有欢爱的痕迹。她苦笑:“居然不是梦,我真的不可自拔了吗?”
她看着依旧睡着的江在铖,伸手,拂过他的眉眼,轻声说:“对不起,我现在很乱,没办法面对你。”
她一点一点拿开江在铖俯在她腰上的手,这样轻缓的动作,还是觉得浑身疼痛无力。
穿好衣服,她轻轻吻了他的额头,喃了一句:“对不起。”
她嘴角微微扬起,眸光细碎清亮,乱,但是清:“昨天晚上我不后悔,但是请你不要记得。”
虽然这样错愕,但是不后悔,即便再来一次,她也会重蹈覆辙,与他一起醉一夜。
现在她还没有勇气面对,所以在这之间,她不希望他记起,可是却不舍得自己忘记。
她痴痴看着睡着的江在铖,拂着他的眉眼:“等我想清楚。”她嘴角莞尔,唇沾清雅,“江在铖,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爱我。”
便这样落荒而逃了。
昨夜是她偷来的梦,如今梦醒,她却混乱了。
兴许真是情动智损了,居然这样放纵了一夜。这样猝不及防,她至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
林夏便是一只乌龟,逃跑是她的第一反应。
房间里安静了,太阳越升越高,睡着的人,似乎有什么惊了梦,眉头紧蹙。
门开,她踩碎了一地的阳光,冷冷眸光睃着一点的凌乱,落在那床上睡着的人身上。
眸光骤冷,骤热。
似乎笑声,在嘲讽,散在还残留了馨香的房间里。
“江在铖,林夏逃了呢,我还以为她有多爱你呢。逃吧,最好再也别回来,我也不允许。昨晚是梦,不能当真。”
即便是自欺欺人也被不能……
灯光真是碍眼,林夏伸出手,掌心狰狞血淋,关了灯。昨夜,这灯亮了整整一夜,她在门外也站了整整一夜。
林初走近,坐在床头上,睨着江在铖。她自言自语,沉甸甸地忿恨似要将人撕裂:“江在铖,我到底哪里输给她了,我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我是捧在手心的公主,除了那张脸,她什么都不是。”
到底哪里,她问了一遍一遍,她哪里比不上林夏,为什么她会输得一塌糊涂,怎么可以。
她忽而冷笑,伸手,解着衣衫,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上。
直到不着寸缕……
淡淡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泛着莹白的光,姣好的身躯一点一点走近,她始终望着江在铖的脸,笑着问:“交往一年,你不肯碰我,是因为她吗?”笑容鬼魅交织。
他不愿意碰她,以前她傻到以为是因为不舍得。
其实哪有那么复杂,一个男人不愿意碰一个女人,只因为没有欲,没有爱。
但是他要了林夏……
如何能这样?
绝不!!
她慢条斯理地掀开被褥,那床单上点点腥红,刺痛了她的眼。
那是证据,提醒着她,这是怎样的背叛,还有耻辱。
她躺下,偎进江在铖的怀里,很轻很轻,她小声地说着:“我不会让她把你抢走的,谁都不可以,你的女人只能是我。”
伸出手,莹白的指尖一点一点往里……
“嗯。”她蹙眉浅吟。
那点点腥红之上,又落了腥红。
多可悲的,她最珍贵的第一次,留给江在铖的第一次,这样给了他,以这种形式。
伸出手,看着指尖点点腥红,刺痛了她的眼,眸间全是血色,红得妖治。
她呢喃:“我都给你了,我自己,我的尊严,我的所以,都给你了。”伸手,抱着江在铖,闭上眼,“请你不要弃之如蔽。”
然后沉沉睡去……林夏逃了,她却回来弃械投降了,因为这是她的城池,她要死守,无论什么代价。
梦了一夜,似乎还不够,接下来,是她的场。
天阳才初升,路上几乎没什么人,林夏漫无目的,走得极慢。走路的姿势有些怪,这一些缠绵的结果便是这样。
走走停停,她不断叹气,失笑自语:“林夏啊林夏,你到底还是失了心。”莞尔一笑,“江在铖,我认了。”
算了,既然情不自已,那就搏一回吧,爱情本来就是博弈,就算血本无归,她也认了,谁让她心里被人攻占了呢,守不住城池,那就投降好了。
“诶!”她叹气,嘴角却是笑着的。心里想着:要是等江在铖醒来会怎么样?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不记得了,但是她也没有清理‘犯罪现场’啊,不知道江在铖会如何感想?要怎么对江在铖说呢,那些羞人的话,她也不会说啊,没准江在铖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还要她自己去承认昨夜一宿疯狂,那是不是太丢人?
林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眉,嘴角溢出笑,低着头想入非非,十分出神。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洗了个澡,酸痛纾解了不少,看着自己一身的痕迹,想起昨夜一夜疯狂,林夏脸上便烧起了红云。
头发还滴着水,林夏从浴室里出来,手上动作一僵,门居然是开的,她迟疑地走过去,试探地说:“谁啊?”
没人出声,她困惑,将门关上,眉头纠结,她怎么记得门锁了呢。
转头,脸上一僵,眼眸睁大:“你——”
“是我。”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双斜长的单眼,带着无框的眼睛,唇形极薄,生的斯文,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男人正笑着,单眼成缝,却挡不住狠辣精光。
男人正是阴魂不散的景海林。
林夏看着景海林眼中厉光,顿时心惊:“你想做什么?”上一次是那种药,这一次肯定会更狠。林夏林夏一团乱麻。
景海林笑得邪肆,猝然走近,薄唇细长,声音尖细:“居然让你逃过一劫,今天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救命。”林夏忽然大叫,转身便去开门。可颈后一疼,顿时虚软,天旋地转她眼前竟是白茫茫,张张唇,却无力:“救——”话音未落,便跌落在地,一直消散。
景海林笑着蹲下,拍拍林夏的脸:“看谁能救你。”
房间里死寂,林夏呼吸沉沉,男人嘴角尽是狠厉。
阳光过隙,天,打亮。
梦过,人醒,又是梦。
风干了酒气的长睫缭乱,微微闪动,如蝶翼,蝶起。
江在铖睡眼惺忪,嘴角依旧无意识地勾着,惺忪睡眼逐渐清明,入目的便是一张魂牵梦萦的脸。他扬起笑。
不是梦,她还在。犹记得昨夜隐约的片段,太美好而不敢触及,生怕是南柯一梦。
江在铖嘴角像春日初开的梨花,淡墨清浅,看着怀里安睡的人儿,从未有过的满足,一切美好的像梦境,睁眼,她便在怀里。
他的女人,江在铖的女人,终于,她是他的了,就如同他是她的一般。
大抵上昨夜酒喝多了,江在铖的头有些隐隐作痛,昨夜的是也大都记不起来了,他不敢乱动,生怕惊了眼前的人。
江在铖借着窗台漏进来的光,看着怀里的人,轻轻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唤着:“林夏。”
那人似乎听到,嘴角隐约的笑意竟是妖异,她睁开眼,一双精致的眸子如玉似暖还寒。
还是弯弯的眉眼,月牙型的眸子,却不是那般云淡风轻,淡漠无痕了,这情深如墨,温婉死水的眸子,熟悉,却也陌生。
不是她,竟不是她……这双眸子不是她的,只肖一眼,江在铖便如坠地狱,似乎梦醒,他怔然,声音干哑,问道:“林夏?”
最好是你,只能是你。他江在铖的枕边,除了那个女人,谁也不可。
怀中那人笑了,端着那样冷的笑,却还是不忘她一贯高雅,她色厉内荏:“林夏?江在铖,看清楚我是谁?”
十一月的天,才初冬,突然久伏,江在铖眸中冰天雪地,突如的寒意,蹿进空气里,将怀中之人推开,他起身,惊乱眸光:“林初,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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