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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男,十足的八卦男。
一开口,便充分发挥了他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的好口才,中间都不带停顿,满脑的问号,嘴里全部一股脑的倒出,简直滴水不漏,无孔不入啊。
秦随风可能忘了有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还有抽风的老狐狸也是老虎仔。
老虎发威了,只是秦随风兴致勃勃,忽视了江在铖越发黑沉的脸。
江在铖一蹙眉,一挑唇,邪邪语气冷意十足:“说够了?”秦随风愕然,表示说够了,用求知若渴一般的眸光看着江在铖,江在铖冷冷一哼,指了指门口,幽幽地说:“你可以走了。”
秦随风的脸顿时黑了,像锅底,烧焦了,脑袋上都冒烟了,心里委屈不甘,喉咙痒痒,想骂人,想说粗话,确实他也这么做了:“我才刚下飞机,你好意思赶我走,我这是托了谁的福?夜不能寐,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么没心没肺没良心,难怪林夏看不上你。不懂温情的男人,女人可不是都像林初,自己扑向你。”
江在铖抬眸,声若冷玉:“你不走是吗?”
秦随风摇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痞里痞气地无赖样:“不走!凌东是你的地盘,你要好好招待我,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这事我就守口如瓶。不然,传出去……”
要是被人知道这无所不能,不可一世的江在铖‘不能人道’给传出去……哼哼……秦随风想想就觉得刺激。
江在铖起身,抬步:“你不走,我走。”说完看也没看秦随风一眼,便走了。
这唱的哪出啊,平时哪次不是秦随风被杀的片甲不留,弃械投降,这次居然是江在铖‘落荒而逃’。
秦随风抬头望望窗外初升的太阳: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这人莫不是抽风了?
有戏看……秦随风立马跟上去:“江在铖,你去哪?”某抽风的家伙不鸟他,一直走,秦随风一路哀嚎:“你可别想不开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别为了林夏朵杂草寻了什么短见。”
这一声河东狮吼,一路上多少双扼腕感叹地眸子看着江在铖:这样的极品居然要寻了短见,天妒英才啊。
这‘英才’到没有去寻短见,而是去了寻花问柳的地方,不过不要误会,纯粹的喝酒,喝酒……
开了个独立的包厢,很安静,叫了一桌子的酒,可是某人尽管失意还是不忘挑剔,全是名酒红酒。
江在铖半敞开衬衫,慵懒邪魅地靠在沙发上,倒了一杯酒便往嘴里送,眉头也不蹙一下。
秦随风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某人喝,一脸哀痛惋惜:这么好的就居然用来买醉,暴殄天物啊。叹了口气,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今天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舍命陪君子,我们一醉方休。”反正是江在铖的酒,他都不心疼,自然要敞开了肚子喝个昏天地暗。这样的机会难得啊。
“你很闲?”江在铖又一杯酒下肚,浸了酒的嗓音醇醉迷离,只是一双眼睛冷意十足。
秦随风十分愤慨,正气泠然地说:“我还不是怕你想不开吗?我多够意思。”顺便喝点好酒……
“不用,你可以走了。”说话简短干脆,逐客令下得十分果断,并不看秦随风,自顾喝着红酒,唇角残留了点点红色,妖娆冷绝。
那杯中之物,红得潋滟,醇得甘冽,几分像江在铖。
秦随风一听,先是一杯酒下咽,恶意地大声吞咽,握着酒杯的指尖发白,趁着酒意,大骂:“丫的,无情的男人,有本事你到林夏面前拽一个。”
亏得自己一片苦心,做牛做马,夜不能寐,还有舍命陪酒赔笑,这伙计容易吗?居然还敢嫌弃……秦随风想想就觉得自己委屈,为了捏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江在铖懒得理会,垂眸遮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只是一杯一杯酒不停歇地往嘴里倒,喝得很猛,大部分渗着嘴角,流到了衬衫上,染了一片红色,不仅不显丝毫狼狈,还增添了一分妖娆颓废的美。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物降一物
不得不说,美人如何状态都是美啊。
只是这个时候秦随风没有心情欣赏美人,他心疼啊,眼睛飘过江在铖衣衫上的红色:这可是法国进口的久酿名酒啊,就这么糟蹋了,糟蹋了……可惜,可惜……
秦随风隐忍不发,自顾小口小口地喝着,像极了一只养尊处优的贵族猫。那厢江在铖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鬼似的喝法,居然让他喝出了一股子美感。
滴滴滴滴……又是几杯酒下去,地上淌了一般,空中全是酒香,秦随风抬头,看到全是票子,这可都是砸钱啊,心疼肉疼,不如给江在铖几瓶二锅头,这些酒归自己算了,可是……这厮从不亏本啊,宁肯浪费!
而且这样空腹暴饮,江在铖原本就漏洞百出的胃受不了啊……
秦随风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暗自抱了一瓶最名贵的法国teather,一副护犊的模样:“要买醉也不是你这样喝法啊,非得把胃喝穿了,这可是高纯度的酒,你别暴殄天物。”
“要么闭嘴,不然,门在那里。”某人很清醒,只是嗓音夹杂了几分酒意,迷离性感。
秦随风举起杯子,便大灌,哀嚎了几句:“好,你喝吧,喝不死你,反正胃是你的,酒也是你的,干老子什么事。今天正好,我这千杯不醉的酒量,一定要把你喝穷了,谁让你总支使我。”
江在铖面无表情,自顾喝着。秦随风一杯烈酒下肚,差点没挤出一滴眼泪啊,这酒太烈了,这种名酒只能贵族式的合法,小口怡情啊,这么大灌着实是找虐啊。于是乎,秦随风放弃了暴饮,依旧小口小口的抿着,江在铖一瓶下肚了,他一杯还在手里晃着。
原本还是用杯子,喝到后来,江在铖直接用瓶子,扬起头就灌,跟喝水似的,一张俊脸面不改色,阴沉得可怕。眸光一点一点迷离,倒有几分邪魅蛊惑。
秦随风傻眼了,看着那酒瓶子里的酒以惊人的速度下降,悠不住了,苦口婆心地劝:“慢着点喝,没人和你抢。”这喝了一大瓶,洒了一小瓶,肉疼!
江在铖眉毛也不抬一下,继续灌。唇角溢出一缕红色,缓缓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淡淡绯色,竟是极致的诱惑。
要是换了个人这样牛饮,绝对又是另一番场景。这美人醉卧可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秦随风还是没有欣赏没人的心情,他的心在滴血啊,仰天连连喟叹:“可惜了,这么好的酒,用来买醉。”都是天价啊,都是谁送上来,这明显买醉的人怎么能送好酒来呢,何况这么高浓度。
须臾,桌子上歪歪斜斜躺了一桌子的空酒瓶子,地上七零八落地还倒了一地,空中弥漫浓浓酒气,几乎闻着都可以醉。
江在铖机械一般地重复灌酒,吞咽的动作,唇畔染得血红,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秦随风扫了一眼酒瓶子,叹了口气,怎么办,他不管谁来管,诶,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啊……
“够了,江在铖,我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告诉你,再喝下去,你会酒精中毒的。”
秦随风上前去夺江在铖的酒瓶子,江在铖重重一甩,嗓音嘶哑干涩:“滚。”
“还没醉?居然一个滚字说得这么清晰。
秦随风不依不挠,一边吼,一边抢瓶子:“江在铖,你这是在玩命。”酒糟蹋了没关系,这厮有的是钱,但是这命没了,可就亏大了。
江在铖拿了个酒瓶子便砸,溅起一地玻璃碎渣,却很巧妙得避过了秦随风,只是擦身而过。
秦随风惊魂未定,正要发火,江在铖却劈头盖脸地臭骂:“你给我滚。”口气毫不含糊,下嘴毫不留情。
秦随风在酒气冲天中凌乱了。
这动作,这精准度,这言语……说明,江在铖还没醉。
秦随风只是有苦说不出,有火撒不出来,憋屈:“还没醉?要不是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求我我也不会留在这让你折腾。”啜了一杯酒,秦随风找了个安全地带乖乖坐着去,不管某人死活,嘴里忿忿念叨:“丫的,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找抽不是?”
又过了几个半响,江在铖从沙发上喝到了地上,从半躺着,喝成了斜靠着,战场几经转换,战况惨烈。
秦随风觉得味道刺鼻,空气里都是潮湿的酒气,托了江在铖半饮半洒。秦随风还是坐过去,江在铖已经半昏沉状态,轻而易举抢了他手里的瓶子:“够了够了,别再喝了。”
江在铖猛地睁开眸子,一双已经酒意迷乱的眸子里依稀还可见火色的亮光,红唇溢出一抹决然:“秦随风,不陪我喝,就早点滚回去。”
这么一吼,秦随风彻底焉了,火了,蒙了,居然还有能喝了这么多酒还能这么流利地说脏话。
真是多管闲事,抽风找虐!秦随风把酒塞给江在铖,恶狠狠地说:“喝吧,喝吧,喝死你。”他心疼个毛啊,又不是自己的酒,自己的胃,再说江在铖孑然一身,喝死了,酒窖里的酒就都是自己的,赚了!秦随风恶劣地想。
某人已经醉了,那眸光滴水,盈盈比女人还朦胧含烟。可是还机械地灌酒。
秦随风试探:“江在铖,江在铖。”江在铖没有反应,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动作倒没停,秦随风问:“醉了?”大概是,不然一定是一阵劈头盖脸,吁了口气,秦随风如释重负,“总算醉了。”
醉了好,醉了就好办事……
秦随风吩咐酒保:“将这酒瓶里都装上水?”
酒保扫了一眼看似醉了的老板,有些迟疑:“总裁知道的话——”不敢,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换了老板的酒啊,可是一进门就交代好了将酒窖里的好酒都搬来。
秦随风端出一副恶少模样,大咧咧地说:“他都醉死了,知道个屁,全给来自换成白开水。”
酒保顶不住压力,照做了,送来了昂贵酒瓶子装的白开水。秦随风立马笑得像只狐狸:叫你喝,抽风的混蛋。
江在铖抱着一瓶子白开水大灌,眉头一蹙,似乎不满,又大喝了几口,便‘乖乖’顺从了,某人醉了味蕾了。聪明一世竟分不清酒与水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把我当做什么?”江在铖醉醺醺地忽然大骂。
秦随风笑着附和:“是,该死的女人。”
要是平时江在铖只许自己骂,别人哪里说得林夏一句不好的话。
江在铖撑着盈盈的醉眼,却似酒非醉,黑得好看,低低沉沉的嗓音像82年绿屏酒独有的味道:“秦随风,我真他妈贱。居然还放不了,舍不得。”
秦随风笑得更是花枝乱颤,接过话说:“你是贱,这世上的女人你要哪一个不是勾勾手指就可以,偏偏找虐,栽在林夏手里。”
心里贼笑:你也有骂自己贱的一天……
江在铖不知哭笑,表情甚是夸张可爱:“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一个女人居然那么精于算计谋划,满脑子都是仇恨,不懂风情,不知好歹,而且不知死活,她没有心,除了报复,她什么都不在意,真是该死的女人。”抬头灌了一口白开水,嗓音忽转,潺潺像深秋的静水,微凉,微颤,“可是我输给她了,应该很早,那样坏的一个女人,而且没有真心,我还是喜欢,她坏也好,无情也好,我心疼她,恨不得所有仇恨我替她背了,可是她不领情。”
江在铖怕是第一次这么煽情地吐苦水吧,秦随风以前做梦都盼着这个妖孽能有这么一天,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听怪难受的,还以为江在铖没有情感呢,原来只不过对一个人满腹神情。秦随风经不住喟叹:“诶,林夏,你好本事啊,看你都把这人折磨成什么样了?”丹凤眼一扫,这地上哀怨凄楚的男人还有半分江在铖的影子吗?
江在铖斜靠着沙发,一手撑着地,一手握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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