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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作品:禁之渊|作者:随便看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1:51:49|下载:禁之渊TXT下载
  催云举起手,“ok,ok!是我失言了,抱歉。陆先生真是爱女心切啊,让人感动。”

  他瞥了陆经豪一眼,眼底尽是暧昧的笑,也不管陆经豪发白的脸色,他吹着口哨出了门,拍拍门口小爱的肩膀。

  “美丽的小女佣,辛苦你了。帮我收拾客房去吧。”

  他对每个人都可以嬉皮笑脸,抓着小爱的手不放,柔声道:“但愿我的床不要太大,一个人睡大床很孤单啊。你愿意陪我吗?”

  陆拓黑着脸,拉着东芹快步上楼。

  东芹眼光忍不住流连了一下,他漆黑的长发挡住半边脸,浓密修长的睫毛一闪闪,鼻梁挺直,实在是个很出色的男子,但为什么总是这样满不在乎的模样呢?只要是女人,谁都可以调戏吗?

  小爱冷冷推开催云的手,淡然道:“好的我明白了,我会为您安排一张单人床,一定让您满意。”

  催云愣了一下,苦笑起来,“哎呀,好象我说错话了。我收回可以吗?”

  东芹有些想笑,嘴角勾了一下,突然发觉他在看自己。

  她回头,催云对她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好看的?”

  陆拓用力将她一拖,拽上了楼。

  东芹被他推进屋子里,站立不稳,摔去了地上。

  陆拓扑上来压住她,在她手上狂吻,东芹怀疑他会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啃下去。

  “不许和他说话!连对望也不可以!”

  他嘶哑地命令着,捧住她的脸急切地吻着。

  东芹几乎透不过气,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口,却敌不过他凶猛的力道。

  陆拓几乎将她的唇咬破,才猛地放开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别被他诱惑,不然你真的死后连骨头也保不住。”

  东芹轻轻问道:“为什么?他很花心?还是说,你怕我爱上他?”

  陆拓顿了一下,有些狼狈地低吼,“你爱谁关我什么事?!你就是爱上一条狗我也不在乎!但他不行!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催云不是你这种级别的小丫头能对付的!”

  “哦?他会杀人?”东芹见他额上青筋乱蹦,忍不住用手去摸,却被他用力抓住手,五指交缠。

  “他不杀人,他是一只狐狸,所有人他都爱,所有人他也都不爱。突然喜欢上谁就去引诱,用各种方法!等上钩了,玩过了,就立即抛弃,头也不回!他没有道德观念,从来就没人教过他那些狗屁廉耻!”

  东芹淡淡地望着他,轻道:“你到底担心我什么?”

  陆拓瞪着她,“就是因为知道你没有心,根本不会爱上他,所以我才担心。他会一直缠着你,他很有耐心,缠到你动心为止。左东芹,我宁可你死在我的手上,也不要你被他玩弄到死!”

  东芹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玩弄……我以为我一直都在被人玩弄。不是吗?”

  陆拓一下子哽住,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东芹忽然笑了,有些妩媚地。

  “我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所以你不用这么气急败坏地。”

  她环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嘴唇,“不过,我该谢谢你为我担心。陆拓,吻我……”

  她的话被他的吻吞了去。

  陆拓是火热的,炽烈的。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唇,是股股交织的火焰。暗夜里,足够温暖她的冰冷。

  东芹忽然想到了催云。陆拓说他是狐狸,但她却不觉得。

  这个人,有华丽的外表,斑斓眩目,但血却是冷的。

  是蛇。

  毒牙藏在美丽的衣服下面,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一旦被咬,必死无疑。

  蛇,孤傲的动物,只相信自己,只爱自己,只懂得满足自己。

  陆拓在半夜的时候离开她,屋子里残留着火热的气味。

  她在凌乱的床上翻身,抱住被子,上面还有他的温暖。这种温暖,足够让她今夜睡个安稳的觉。

  东芹陷入半迷糊的状态,渐渐坠入梦乡。

  突然觉得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那种冷并不让人觉得刺骨,却阴森森地,皮肤有些微微的麻。

  她似梦非梦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满身的长发,漆黑长发。

  一个人赤裸着身体缠住她的,她竟然没有重量的感觉,也没有被压迫的感觉。

  阴冷的气息从她膝盖往上蔓延,似是被吹着气,一点一点,到大腿的里侧。

  东芹忽然一惊!

  是人是鬼?!

  她想动,想挣扎,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软绵绵地。

  那人忽然撑起身体,露出一双美丽的墨蓝眼珠,有些危险地看着她。

  催云……

  她在心底骇然地念这个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她不明白。

  心跳很快,一半是恐惧,一半是紧张。

  他分开她没力气的腿,东芹只觉大腿内侧一凉,他的舌头舔了上去,酥酥麻麻。

  她啊地叫了出来,陡然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

  是梦?!

  她的心几乎要蹦出胸膛,因为惊骇,手脚都在发软。

  挣扎着去看门锁,和陆拓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门缝边贴的小透明胶带也没有别扯开的迹象。

  阳台的落地窗户也一样,窗帘被椅子压着,窗缝上的胶带也健在。

  这件屋子并没有被人潜入的迹象。

  那么一定是梦。

  东芹茫然地坐回床上,为什么会梦到他?而且……那么真实。

  她把手指探去两腿间,那里湿润粘腻,正常的动情反应,不正常的时机。

  (bsp;他冰冷长发披散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都那么细致,还有微凉的舌头……

  东芹想,他或许真的是一条蛇,那么冷,夜里无声无息潜入她梦里,挑逗。

  小爱在外面敲门,“小姐,请起床,您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胡乱应了一声,去浴室匆匆洗了一个澡,然后开门。

  门口有人。

  催云笑吟吟地捧着托盘等在那里,见她出来,就把盘子一递。

  “喏,小米粥加宝塔菜。东方式的早饭,很久没吃到了吧?”

  东芹乍然见到他,心里本能一惊。

  她接过托盘,看了一眼,轻道:“你做的?”陆家的厨师基本只做西餐,就连早饭也是面包牛奶鸡蛋。她确实有一些日子没吃到粥和小菜了。

  催云点头,“我对东方菜肴很感兴趣,以前特地去学过。如果不介意,以后中晚餐我都愿意效劳。不过今天的宝塔菜是我买的,一时做不出腌制的小菜。”

  他见东芹发愣,不由歪头笑道:“怎么,不请你的老师进去坐坐吗?”

  她想了想,还是让开了身子。

  “那么请进。”

  她把盘子端去桌子旁,提起筷子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催云双眼发亮,像一只等待赞美的小狗,就差没摇尾巴了。

  东芹点了点头,“很好吃,谢谢你。”

  他在旁边,令她完全没有胃口,只吃了几筷子就停了。

  催云忽然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师长的疼爱,却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胃口吗?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他柔声问着,东芹惊疑地瞪着他,他的声音忽然妖异起来。

  “是不是做了噩梦?”

  东芹的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从胸口一直落去小腹,阵阵发冷。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墨蓝色的眼睛是一个旋涡,藏了无数可怕的秘密。

  她觉得自己被吸了进去,一点一点地,连皮带肉,骨头都要被粉碎在里面。

  (bsp;17.催眠

  “催云,你在我姐姐的房间里做什么?”

  陆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刺过来,打断了两人不正常的凝视。

  东芹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回头,手脚又开始不正常地发软,她近乎求救地看着陆拓。

  催云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陆小子疑心真重,一大早,门也开着,你说我能做什么?对了,要吃吗?我做的中式早饭。”

  他指了指粥和小菜。

  陆拓走过来将东芹一把拽起,淡道:“不用了,多谢好意。我们急着上课,先走了。”

  东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去一楼,司机已经在外面的汽车里等候多时。

  “他对你做了什么?”

  陆拓把窗子猛然一合,后车厢顿时成了一个隔音封闭的空间。他把东芹狠狠揉进怀里,沉声问着。

  东芹不适地动了动,他的手劲令她疼痛,她垂头轻道:“只是……送了早饭过来。”

  “送早饭就可以让你感激成那样?”陆拓讥诮地说着,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令她被迫仰头看向自己,“还真是深情款款的对望,如果我不过去,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和他跳上床?”

  东芹淡淡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陆拓面上忽然闪过一丝恼怒加狼狈,他捏住她的下巴,冷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安分活着,就别和他有任何接触。”

  东芹还是没说话,陆拓说道:“特别是……别看他的眼睛。”

  东芹心里一动,问道:“看了会怎么样?”

  陆拓哼了一声,“今天夜里你就会知道了。”

  她想起昨夜的噩梦,有些发憷,“难道……他会催眠?”

  陆拓弹了一下她饱满的额头,“挺聪明的。不错,他擅长催眠,特别是暗示性的,在某个特定场合下指令,被催眠的人就会做关于他的梦。他想让别人梦什么都可以。恐怖的,绝望的,杀戮的……甚至是春梦。”

  他抓紧她的肩膀,沉声说道:“今天夜里我留下来,我不许你梦到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允许!”

  东芹静静看了他半晌,轻轻说道:“陆拓,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我以为你在吃醋。”

  他一阵暴怒,扬手就要揍她一耳光。东芹骇然地闭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动静,东芹睁开眼,不可思议地发觉他居然满面通红,神色奇窘。

  她喃喃地说道:“你……这是……”

  陆拓忽然用力推开她,也不管她撞在车门上发出痛呼。

  “我一定是疯了……”他低声说着,忽然冷道:“我才不管你!你要愿意与他纠缠,自寻死路也不关我的事!滚远一点!看到你就厌恶。”

  接下来的一天,他再没有与她说过一个字,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东芹想,他究竟是因为被说中了而恼羞,还是因为鄙夷她的妄想而不屑呢?

  她不明白。男女之间,涉及到肉体以外的关系,她完全是空白。

  那么她可不可以理解成,陆拓因为讨厌自己的玩偶被抢,所以才那么气愤?

  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淡淡的,涩涩的,好象连嘴巴和脑袋都有些麻木了,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只想找一个地方静静坐着缩成一团。这样过很久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忘记她。

  她又做了同样的梦,但却又有一点不同。

  床头的灯是开着的,催云的身体开始有了重量和温度,微凉的长发散在她身上,他的脑袋枕在她小腹处,冰冷的呼吸吞吐在她柔软的绒毛间。

  他的趣味似乎只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