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
戴美男靠在墙角,虚脱地喘着气息。扬头望向头顶,就要进入沉思之时,却被三楼处一记再熟悉不过的女音扰乱了思绪。
“你真的去见了那个人。”吴会珍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二楼的美男。
第五十七章 还是说、五年前你曾爱过我?(二)
更新时间:20121114 2:51:47 本章字数:2024
有束不认同的光,照得戴美男的心疼。孽訫钺午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低着头,站在原地。
“逸枫受伤了。”空气,越来越冷。
戴美男的头,低的更低了。逸枫受伤了,她能怎么办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许是以后,只要逸枫对她不死心,那就只有受伤的份。她怎么忍心呢?她也不忍心啊!
“上来吧,外面冷,明天还要上班呢!”楼上的吴会珍,突然下了楼,牵着她的手往上走去。每一步都轻轻巧巧,像猫的步伐一样,不发出半点声响。
可是即使没有半点声响,却还是那么用力地击打在她的心口。每上一个台阶,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就要放慢一拍。手脚冰冰凉凉,一直冷到心脏。
这样的会珍她熟悉,可是,这样的会珍这样的动作,却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会珍在怪她去找裴沉孤这件事情。她知道。可是即使是这样,会珍还是愿意站在自己这一边,支持自己,鼓励自己,安慰自己,关心自己……
可是,这样的会珍,明天的以后,当她再次与裴沉孤相见,她还会像今天这样关心她、安慰她、鼓励她、支持她吗?
她是不是……
真的,做错了?
五年前,真如那个臭小子所说的那样,他和她,认识吗?
出了幸福小区,他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回想着失去的二十二岁以前的记忆,不但没有一丁点头绪,连头都开始隐隐作痛,好像大脑的某条线路被剪断了,无法连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他会没有二十二岁以前的记忆?为什么一看到戴美男,他整个人就像是从冰冻的世界复活了一般?为什么那个穿着警服的臭小子口口声声地说着五年前,他夺走了她的一切?
还有……为什么她会那么冷静地说着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的话语?
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像一根根不断蔓延开来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也缠绕住他的记忆。
不,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没有了二十二岁以前的记忆,而是少了某个部分的记忆。
像是遗忘掉了什么,还是被遗忘掉了什么。
总有什么堵在那处空白的地方,等待着某一天把它揭开。
可是……到底是什么,被他遗忘掉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会遗忘掉一段记忆?为什么当他心里千回百转地努力时,却只能换来头痛的结果?
豪华的黑车轿车,在宽阔的公路上疯狂地行驶着。这一刻在右边,下一秒又疯狂地滑向右边,就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流浪动物,随时都有到处碰壁的可能。就在这时,前方宽敞的公路中央突然出现一个白色小点,车轮行驶得很快,直到还有几步之遥,那个白点这才慢慢变大。只见那个白点,原来是一只没有家的流浪狗。
流浪狗……
它已经没有家了,他要撞上它了吗?
眼看就要撞上那可怜的流浪狗,裴沉孤猛地一转方向盘,然而当他以为终于让流浪狗躲过这一劫时,车子因为一个急转弯而不受控制地向路边的栏杆滑去……
只听,——
“嘭”的一声巨响。
第五十八章 还是说、五年前你曾爱过我?(三)
更新时间:20121114 2:51:48 本章字数:1899
裴沉孤睁开眼睛,见着眼前情景,长长呼了口气。孽訫钺午好在他急刹住了车,把公路的栏杆撞坏了而已。要是冲出了跑道,后果真不堪设想。
叮铃铃……
就在他放下心时,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他不禁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将电话挂断。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之前,他先一步拨通了一个号码。
“edwin……”在第三声嘟声过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尹秘书的声音。
“帮我查一下戴美男以前的事情!”他抚着额头,正色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补充了一句,“特别是五年前!”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到现在,对段逸枫的话,裴沉孤都还耿耿于怀着。
现在已是午夜时分,街路上已没有什么行人,甚至连车辆都看不到了,除了一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场和商店,还有一些只有在晚上才会营业的酒吧或酒店开着灯,其余的都黑灯瞎火一片。裴沉孤把车停在路边,在车上让头痛缓到最小后,才再次开车出发,向裴家驶去。
如果不是段逸枫的一段话,或许他就算拼命想要挖掘那段记忆,头也不会这么痛。可是如果段逸枫不说出那些话,一定不会有第二个人告诉他,五年前他与戴美男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是,可是……
五年前,他到底与戴美男之间有过什么瓜葛?为什么无论是戴美男,还是那个莫名其妙打他一拳的臭小子(段逸枫),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好像有血海深仇般仇视着他?
一切都还是迷。
或许,妈妈知道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想到任何一个有可能解开他的谜团的人,他立即加大了几裆,飞快地行驶着向家中而去。
“吴姐,吴姐!吴姐……”
刚进客厅,裴沉孤便扯开了嗓门大声叫喊起来。不管现在多晚,也不管大家是不是都已睡下,原本安静的家,在他雷鸣般的吼声下变得不再安静,一片喧哗。
“少爷,您回来啦……”管家李婶匆匆赶到他面前,小声说道,“夫人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叫夫人么?”
明天?以他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等到明天!知不知道他此刻有多想知道五年前他和戴美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简直想疯了!
“去把她叫起来!李婶!”裴沉孤一挑眉,怒气冲天。他才不管那老太婆是否睡下,他只想知道他该知道的事情。要是真的不敢下来,他一定会气冲冲地上楼去,不顾一切闯进去!
“可是……”李婶有些为难,双眼在楼上和裴沉孤身上来回张望,却杵在原地不动。
她李婶不过是个管家,怎么可能在主人睡着时去打扰她,更何况这还是大半夜的。她猫着眼,看着裴沉孤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两边都得罪不能,她可如何是好?
“还不快去?!”见李婶不动,裴沉孤的凤眼更冷了,寒若冰霜,实在吓人。
“可是夫人真的在……”就在李婶扭捏着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二楼突然传来一记门开的声音,接着只见吴文清一身睡衣走了出来,她挥了挥手,一双凤眼却充斥着一丝猫的狡黠,“李婶,你先下去吧!”
终于出来了!裴沉孤皱着眉,深褐色的光直射那个正把楼梯踩得叮咚直响的女人。
第五十九章 还是说、五年前你曾爱过我?(四)
更新时间:20121114 2:51:50 本章字数:1936
终于出来了!
裴沉孤皱着眉,深褐色的光直射那个正把楼梯踩得叮咚直响的女人。孽訫钺午李婶见状,只得对二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客厅。
“好儿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吗?”眼看着那个女人终于从楼上下了来,却是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悠闲地看着他。
李婶见状,只得对二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客厅。
“好儿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吗?”眼看着那个女人终于从楼上下了来,却是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悠闲地看着他。
好像完全漠视掉他眼里的疑问,只自顾自地把玩着桌上名贵的艺术品。
问题没解决,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吴姐,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记不起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她又该用车祸失忆敷衍他了事吗?裴沉孤眯起了眼,站在沙发对面,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的妈妈,吴文清。
从他身上一点点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正在一步步向黑洞靠拢。他握着拳,无法容忍还在那不顾自己的焦急而悠哉把玩物品的他的妈妈再这么悠哉下去,又黑着脸吼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妈!”
对面的女人一怔,眸中却闪过一丝他察觉不出的光。
为了得到实话,五年来,他第一次开口叫她妈妈。甚至犀利的目光内,也开始出现一抹揪心的忧伤。他看着那个身为他的妈妈的女人,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祈求般地投去忧伤的目光,心里遽然揪紧,等待着她给的回答。
如果事情真如那个臭小子(段逸枫)所说,就算暂时无法记起,他一定会努力去记起,然后重新给戴美男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可是,五年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那个臭小子,一个外人都如此对他感到愤恨?五年前,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让人恨之入骨的事情?
就算是死刑犯,也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判死刑吧!
“五年来,日日夜夜做着同一个噩梦。那段失去的记忆,困扰了我五年。妈,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地失去某段记忆?头好痛,真痛……”裴沉孤摇着头,痛苦地抱住,栗色的瞳孔忧伤痛苦,承载着多年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噩梦。
无论是梦中那抹模糊的身影,还是眼前那个身为他妈妈的女人的目光,一切都那么刺眼,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匕首,一刀一刀戳着他的心脏,流下的不止是蔷薇色的血液,还有一滴……名为泪的液体。
好痛苦,好痛苦……
他不要痛苦,他才不要痛苦!!!
然而,眼看着如此痛苦抓狂的他,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却还是面无表情,好像……
她根本就没有心。
“妈,你告诉我啊,圣圣是我跟谁的孩子?你告诉我,郑薇安并不是他的亲妈对吧!我都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被头痛折磨着的裴沉孤,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这一系列让他感到那么痛苦的谜团,为什么一个个都好像长满抓人的利爪?狠狠在他的伤口上不管抓着,直到鲜血淋漓,却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到底做了什么?五年前,他到底做了什么?要承担这种痛苦?这种比刀割还要痛苦百倍的痛苦……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突然放下了艺术品,悠悠说道,“只要你答应跟薇安结婚,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我的好儿子,沉沉?”
什么?跟郑薇安结婚?
第六十章 还是说、五年前你曾爱过我?(五)
更新时间:20121114 2:51:52 本章字数:1885
什么?跟郑薇安结婚?
可是……他真的太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爱郑薇安吗?不爱。孽訫钺午一直以来,他只当她是妹妹而已。
所以,不能答应。但是,却非常想要知道啊……
“好,我答应你!”为了那一个个无法解开的谜团,还有被他莫名其妙遗忘了的记忆,他突然点头,心里却万分挣扎,“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
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他总觉得被他所遗忘的事情,他非知道不可!
“写下保证书!”她突然从旁边拿出一本精美的折边信纸,放到桌上,还是那么面无表情。“怕我的好儿子反悔,所以还是先写下保证书为好!”
保证书……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直到他一字一句,甚至发下毒誓将写好的保证书呈现到她面前时,她这才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可以告诉我了吗?”裴沉孤挑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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