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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o司机急道:“不行,我还得跑两家,跑不完老大会拧下我的头。”
同行女孩摸出自己的车钥匙,“你用我的。我今天一定要守株待兔,不逮到帅哥不罢休。”女孩另找一张卡片,挤眉弄眼地写上自己的手机号。
宁恕才上出租车,阿才哥一个电话进来。“宁总,很想不到,新力集团的张总急着问我借钱,说是刚下飞机,要立刻奔我公司来谈,而且张口就是不小的数目。我一看他心这么急,立刻要求提高利息,他竟然也咬咬牙同意了。你说会不会有点怪?我有些心里没底。他很快就到,要不你来帮我盯一眼?”
“我……”宁恕犹豫了,但很快咬紧牙关道:“我立刻到。”说完,他就吩咐出租车司机掉头往另一个方向。
可宁恕忍不住扭头往后看,手指在腿上如弹钢琴般跳动,脸上肌肉僵硬。可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放下一头。
阿才哥一看见宁恕,就拉开一只书橱,将他拖进隐藏在书橱后的暗室。从暗室透过书的缝隙往外看,几乎可以看见办公室全景。
而宁恕则是将手中刚写的字条递给阿才哥,“我路上刚列出的注意事项,等下你一定要问清楚。我替你看着他的反应,随时用qq与你切磋。你拿你的ipad给我,我立刻设定。”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兄弟,够意思。”阿才哥看一眼纸条便知是好货,感激地拉住宁恕的手直摇。
“当然够意思。我老板十万火急等着我五点之前回话,但愿张总能速战速决,让我还能赶在他们下班前要个回话。关系到我的饭碗。”
“你告诉我你要找谁,等会儿我帮你一起想办法。我们先讨论你列的这几个问题。”时间不等人,阿才哥连客套都不顾了,站在暗室与宁恕讨论要点。他指着第一条道:“当然问他要抵押物,但谁要他的车间,当然是市区那幢五层楼房……”
张立新被阿才哥让到房间中间长得像龙椅的红木太师椅上就坐。张立新以为阿才哥客气,一再试图让阿才哥坐这位置,阿才哥笑嘻嘻地一把将张立新按到太师椅上。宁恕从小黑屋看出来,正好能将张立新从头到脚看得清清楚楚。他仔细观察一番,立刻打出一行字给阿才哥,“看西服上皱纹,应该是刚从飞机下来。他果然急着要钱。为什么?一定要问清楚。”
阿才哥入座,先瞟一眼屏幕,一笑,对张立新道:“张总的钱这么紧张?”
张立新有些激动地道:“刚刚签下一个工程,这不才刚飞回家嚒。城建的项目,货款以后是没问题的,利润也不错,可惜没有预付款。我亟需筹款采购原材料全面开工,工期很紧,我没其他办法,只好开这个先例问私人借款了。才总,利息再商量啊,我毕竟一次性借得多,批发,算批发。”
宁恕赶紧打出一行字,“问他看看合同。”
阿才哥也想到这一条,客气地道:“张总,我看看合同行不行,我保证不泄漏消息。”
“当然。该给银行看的资料我都带来了。你看,这是合同……”
阿才哥连忙起身过去按住准备起身递过资料的张立新,免得张立新离开宁恕的视野。“合同……唔。”这是一份市面常见的格式合同,只要稍微做过两年生意的都熟悉那格式,因此阿才哥坐在龙椅面前的茶几上熟门熟路地检查了合同落款盖的章和合同金额。检查无误,笑着递回,“恭喜张总,好,好!张总打算拿什么做抵押呢?我可不收你那些厂房。”
“我在市区有一幢五层楼大厦,房子已经老化,但地段最好,抵押给你。”
“这么好的地段,张总以前有没有抵押给别家?可别一女两嫁。”
“证照都带来了,如果抵押给了别家,这些都拿不出来。我本来打算卖那房子的,可惜种种原因牵制住,没卖成,所以一直没抵押。要说,这房子的价格远远高于我问你借的钱了。”
宁恕暗暗点头,没错,简家的不让卖,张立新只能出此下策,而他要的就是张立新的这个抵押。他又打出一行字,“如果证件都是真的,应该可以同意。最好的抵押就是这幢房子。”
可阿才哥滞留在茶几上,没法看到宁恕的提示。再说阿才哥对这事有把握,不用提示。因此验看了证件后,收回文件袋。“好,钱什么时候要?”
“立即要。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先借半年。”
阿才哥一愣,便立即趁热打铁道:“行。但利率没商量。还有,半年利息另写一张借条。我算一下数字,这笔利息钱也得从银行走一下,以表明我确实曾经借给你这笔钱,免得有些人以后心疼利息起来,上法院打官司判借款无效。”
张立新疑惑地道:“怎么走?”
“张总你不用担心,这种做法只是我们的规矩。比如半年利息是两百万。你在主借条之外另写一张两百万的借条给我,我打两百万到你公司户头,等钱一到账,你立刻提现还给我。就是这么走一下账,证明两百万借条成立。等半年后你还钱结清利息,这张借条就还给你。”
张立新想了会儿,只得点头接受这种程序安排。
因为张立新要钱要得紧,阿才哥立刻接二连三给相关人员打电话,紧急筹措现金。一边让财务过来请走张立新去签约。等张立新一走,宁恕立刻推书橱出来,“恭喜阿才哥发财啊。十拿九稳!”
“没问题?”
“目前看应该没问题。如果没别的事,我得去办我的事了。阿才哥借辆车借个好司机给我。对了,你记下合同细节了吗?要一份复印件。”
“我有数。我替你安排车子。你不如立刻下楼去,不送,兄弟,改天好好请你。”
宁恕几乎是大步流星地出去。经过小会议室,他不禁稍缓一步往里看一眼,而张立新也正好看向他。张立新显然不认识他,看他一眼便又低下头想自己的心事。宁恕没多想,他火烧眉毛呢。
简宏成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子,走累了找个地方坐下喝咖啡做记录。他将与宁宥的对话大致记录下来,可又不忍回头看,写完就揉成一团扔进包里。他叹了声气,打电话给简宏图。“宏图,往后找时间带大姐出去玩玩。她这人心口怨气太重,不替她消磨掉点儿,她会闹得谁都鸡犬不宁。拜托你了。”
“哥,你给什么任务都可以,大姐那儿你就饶了我吧,我没办法。”
“这事只有你做。你即使给她找个吃软饭的男人让她迷恋上也行,总之得给她找娱乐,让她分心。”
“为啥啊,哥,你怎么风向忽然变了?”
“别问,不是好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去做吧,你不是最会玩吗?”
简宏图虽然答应,可心里完全抵触。
简宏成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子,走累了找个地方坐下喝咖啡做记录。他将与宁宥的对话大致记录下来,可又不忍回头看,写完就揉成一团扔进包里。他叹了声气,打电话给简宏图。“宏图,往后找时间带大姐出去玩玩。她这人心口怨气太重,不替她消磨掉点儿,她会闹得谁都鸡犬不宁。拜托你了。”
“哥,你给什么任务都可以,大姐那儿你就饶了我吧,我没办法。”
“这事只有你做。你即使给她找个吃软饭的男人让她迷恋上也行,总之得给她找娱乐,让她分心。”
“为啥啊,哥,你怎么风向忽然变了?”
“别问,不是好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去做吧,你不是最会玩吗?”
简宏图虽然答应,可心里完全抵触。
可不到半个小时,简宏成又一个电话来催。简宏图被逼无奈,只得去找简敏敏那只母老虎。有上次的教训,这回保姆一开门,简宏图便出手如电将门把手紧紧拽住,与保姆较劲着,只让门稍开十公分左右的缝隙。他小心地透过缝隙往里张望,小声地问:“两只狗呢?”
“今天你运气,两只狗上学去了。”
简宏图这才小心地又推开十公分的缝隙,探头进去搜索一番,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简敏敏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回倒是慈眉善目,只从报纸后面冷眼瞅着简宏图做贼一样的行径,并未冷嘲热讽。直到简宏图叫了声“大姐”,她才抬手指示简宏图坐下,眼睛却不离报纸一瞬。“来找我做什么?老二让你来的?”
简宏图心一横,道:“大姐火眼金睛,一猜就中。哥让我多陪你玩玩。可我想不出大姐喜欢玩什么,只好先过来问清楚。”
“老二脑袋没抽筋?”
“唉,对了,听上去今天说话是有些不对劲,慢吞吞的好像没睡醒。”
“嗯,告诉他别假惺惺,我没空,我忙着呢。你忙你的去吧。”
“可……大姐,你好歹说个什么爱好给我吧,我好给哥回话啊,否则我还不让他剥皮抽筋了。”
“你听你哥的,就不听我的?”
简宏图敏锐地发现今天大姐的脾气出奇的好,于是他继续壮着胆子涎着脸皮道:“大姐,要不,我晚上带你去唱歌?”
保姆在一边察言观色,见主人已端茶送客而客赖着不走,她便上前道:“简总,五点钟要准时出门与朋友吃饭,您该换衣服去了。”
“哦,老三你该滚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简敏敏并未起身,但拉下了脸。
简宏图一看风向转变,立刻逃窜出门。既然是大姐翻脸,而不是他主动退出,说明他已完成哥交给的任务,只是大姐不领情而已。简宏图一回到车上就赶紧给简宏成电话交差。“哥,咱简总根本不理我,连正眼都不看我,就把我赶出来了。”
“简总?”
“哈哈哈,大姐不知哪根筋搭错,要保姆在家喊她简总,滑稽死了。放狗咬我那次保姆才叫她简姨呢,下回去是不是该叫简董了?要不一年后变简主席,哈哈哈。”
简宏成虽然心烦,可一想到大姐神经质地在家自成小王国,过过做老总的干瘾,不禁莞尔一笑。可很快简宏成回想起昨天张立新反常地气急败坏地出现在他面前提出种种质问。他这两天心烦意乱,没去深想,可此时不禁想到简敏敏忽然让保姆改呼简总可能事出有因,不知怎么在张立新面前打他简宏成的牌,打得张立新鸡飞狗跳,竟然冒险到他面前做毫无胜算的交涉。简敏敏究竟做了什么,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一想紧急正事儿,简宏成倒是还能集中心力。他将与张立新的三言两语对话回味了一遍,推测了一番,才给简敏敏打电话。
“姐夫昨天专程飞过来找我,你们又怎么了?”
“他找你?难怪你让老三来我家,我还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孝敬了,原来是来打探我口风。他叫张立新,不叫姐夫。张立新跟你说什么?”
“你跟张立新有没有可能恢复关系?包括和好或者和平共处?”
“张立新告诉你他想跟我和好?行,我要求不高,从小区大门开始三步一叩首,一直跪到我家门口等我开门为止。你和老三不也想讨好我吗,我对你们一视同仁,你也可以这么做,不用玩别的什么花样。告诉你们,不做出姿态来就妄图轻易过关,不可能,我不会相信你们,省省吧。”
“大姐,虽然我理解你的怨气,但你对我这种态度着实没必要。一方面,我至今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你对我的迁怒可以适可而止。倒是你该回顾一下你手起刀落,有多少人伤在你手下,那些人是不是可能跟我一样地理解你,你夜路走得可安心?另一方面,你仗着我的情报才能把张立新逼得鸡飞狗跳,你但凡有点儿脑袋就应该想到你该如何跟我合作。到现在为止,就我对你的最新观察,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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