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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品:裆人不让|作者:天净沙|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00:09:12|下载:裆人不让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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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下鞋子,顾立夏发现扭伤的右脚,已经肿的跟汉堡似的了。她拿出周庭宇给她买的药,拆开包装盒,然后对着肿胀的地方喷了喷,筋疲力尽的她,无力的瘫到茶椅上。

  “妹妹仔,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知何时回来的陈伯,手里拎了条鱼去往厨房,路过门廊,看见顾立夏随即问道。

  “脚伤了,今天请假。”一听到陈伯的声音,顾立夏马上挺直了背坐起来,无精打采的答道。

  “是不是昨天早上,吃我请的早茶,吃多了摔的哟?都跟你说了,不要赢老人家的钱啦,你不听这下吃亏了吧。”陈伯看她脸色不对,干脆也进了门廊,在她身边的茶椅上坐下。

  “那你下次,别找我陪你打大字牌,我今天早上让车撞了,你的早茶我一口没吃着。”顾立夏闷闷不乐的睨了他一眼。

  “妹妹仔,你伤的要紧不?我房里有上好的跌打酒,你等等,我去拿来给你擦。”陈伯一听她早上被车撞了,丢下刚买的鱼,快步穿过天井,去对面他的卧房取药。

  “不妨事的,陈伯……”顾立夏在他身后急急喊道。

  “怎么不妨事啊,明天你一出门,大家都知道我陈伯的徒弟受伤了,以后谁还找我学拳哦。”陈伯搬出理由说服她。

  “我不受伤,也没人找你学啊!”顾立夏忍俊不禁的低声回了一句。

  陈伯听不清她说什么,只好大声的问:“妹妹仔你说什么?”

  顾立夏止住笑,伸长脖子回到:“没事!你找到药酒没啊?”

  “来了!来了!”

  陈伯不知道从他的,哪个宝贝箱子里,翻了一瓶瓶身黝黑的药酒来。他让顾立夏把脚慢慢伸直,接着警告她,擦药酒的时候疼了不许喊。

  顾立夏忍着笑,乖乖照做。只见他把药酒倒在掌心,一直搓到双掌通红,才对着顾立夏肿胀的脚裸按去,由于的力道刚刚好,脚裸上的痛楚,都处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因此她真的哼都没哼一下。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陈伯才大功告成的,收起他的宝贝药酒,拎着鱼去了厨房。

  不知是陈伯那宝贝药酒起了效,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顾立夏发了会呆,竟觉得脚好像不那么痛了。听着陈伯在厨房弄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她心中一暖,瞬间湿了眼眶。

  陈伯70岁上下的年纪,已经退休多年。是个满脸正气,又很好相处的老顽童。按年纪,顾立夏应该喊他陈阿公,可陈伯说,那样一喊就把他喊老了,还是陈伯听着顺耳。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国外定居,只有女儿一家留在h市,由于老伴早早过世,他又嫌女儿老是管着他,不管不顾的,自己住回老房颐养天年。

  8年前,顾立夏第一次逃跑,被保镖打伤,就是让他给救的。虽然后来,还是被抓了回去,但顾立夏对他肯出手相助的举动,依然非常感激。前后不知逃了多少次,被打伤了多少次,她才死了心选择放弃。

  妥协之后,她渐渐争取到一些自由,这才跟陈伯慢慢熟识。那时她还不知道,陈伯退休前,是位功绩显赫的特警,单纯的以为他只是一个,喜欢练武爱打牌的老人家。往后几年,随着来往频繁,陈伯教了她很多防身格斗的技能,和一些为人处事的方法。当然前提就是,必须陪他打麻将,一来一往两人的感情,也跟祖孙似的深厚起来。

  “妹妹仔,你快点洗手,过来陪老人家吃午饭了。”没隔多久,陈伯就在饭厅里大喊。

  “来

  了。”顾立夏收了思绪,跳到门厅那,下了大门的横闩,才转身往饭厅跳去。

  一早上没吃东西,顾立夏也不觉得饿。只随便扒了几口饭,她就推说吃饱了。陈伯见她不吃,就问她是不是菜不好吃,还问她怎么撞着的,。没等她回话,又问她是被男的撞还是女的撞……?一顿饭,陈伯都在絮絮叨叨的,问个没完。她听着听着,想到家乡的父母,又想到昨天早上的事,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妹妹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吃饱了的陈伯,一看她脸色不对,马上关心的问道。

  “没事,遇到了点小麻烦。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好赌的人不?他最近赌的越来越频繁了,我怕有天我失手的话,会被他的旧仇家清算。”心事重重的顾立夏,缓缓开口。

  “旧仇家?妹妹仔,你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有点难咯!”陈伯剔着牙,开始沉思起来。

  顾立夏趴到饭桌上,有些赌气的把手里的牙签掰折,“就算难于登天我也得试试,再过这样被囚禁的日子,我宁愿鱼死网破!”

  “呸呸呸!大中午的没句好话。妹妹仔,我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一个义字。那人对你不仁不义,你无需忍气吞声,陈伯我还能打,他要再敢上这找你麻烦,我帮你打跑他!”陈伯挥舞着手里的牙签,摆了个起势的动作。

  “谢谢你了陈伯!”听了他的话,顾立夏忍不住扑哧一笑,“对了你帮我问问你外孙,有没有可以避过赌场探测仪的,卫星定位器。我眼睛被蒙住,不知道赌场用的是什么系统,自己搞不定。”

  “他最近接的案子,好像就跟赌场有关,一会我给他打电话问问。对了跟在你身边的那小子招了没?”陈伯弹了弹桌子,忽然眉开眼笑的问道。

  “招了,他的道行可没您高。”他的笑让顾立夏觉得不对劲,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陈伯笑够了,站起来准备收拾桌子,“晚饭能在这边吃不?”

  “我脚疼,想吃酸甜猪蹄。”顾立夏笑嘻嘻的抬起扭伤的脚,一副撒娇的样子。

  “可我刚才买了黄花鱼!”陈伯的样子似乎很不甘愿。

  顾立夏撇撇嘴,“叫刘妈一起做了呗,我今晚陪你找四婶她们打麻将,赢一星期早茶钱怎样?”

  “此话当真?”陈伯一听到麻将,顿时两眼放光。

  “我们习

  武之人,讲究的是一个信字!”心情转好的顾立夏,调皮的学着他往常的样子,比划了一式白鹤亮翅。

  “又调皮!。”

  陈伯摇摇头,开始收拾桌子,嘴角微扬的顾立夏,跳到紧挨着饭厅的楼梯口,扶着扶手上楼休息。

  全身而退,全身而退……,顾立夏一回到陈伯给自己准备的客房,就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愣愣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陈伯的那一句全身而退。可是要怎样才能全身而退?难道真的要靠周庭宇,他们那帮不靠谱的刑警?

  前天晚上提出的条件,周庭宇还没给出满意的答复。就算答复了,最后案子一结,人家只要说口说无凭,她想找地哭,都找不着。但是目前的情况,似乎由不得她有更多的想法。

  正想得入神,背包里的手机,传来一声接收短信的提示音,她坐起来拿出手机,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字:明晚8点。

  第五章 暗流涌动

  h市交通拥堵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特别是在上下班高峰期。虽然决策者们,实施了根据汽车尾号限行的办法,但拥堵的情形,却未见得到多少改善。

  久居国外的许安然,运气似乎不怎么好。回国后第一次自己开车上路,就遇到如此漫长的堵车。在抽掉了第四根烟,又发了半小时呆后。他前面长长的车龙,终于开始像蜗牛一样,慢慢动了起来。心情郁卒的他,一度想直接扔车走人。

  被堵的间隙,他给母亲去了电话,母亲说父亲早上一醒过来,就吵着要回家。可主任医生说,他目前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建议留院观察,顺便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许安然到达医院时,已经将近10点。上了楼,他直接去找值班的医生,询问父亲的病情。医生告诉他,他父亲只是长期酗酒,导致的轻微酒精中毒,并无大碍。

  皱着眉回到病房,意外的沈天也在,他朝他点了点头,走到母亲身边的沙发坐下,病床上的父亲,吃过早餐又睡着了。

  “妈,我去问过医生了,我爸他没什么大事,一会做完检查就能回家。你昨晚肯定没睡好,我在这守着他就行,你先回去补个觉。”短暂的沉默后许安然开口说道。

  “这样也好,安仔你吃过早餐没?没吃的话,打电话叫份外卖过来。”姚琪燕慈爱的看着儿子。

  “吃过了,我送你下去吧。”许安然说完站了起来,又看了看沈天,“走吧,跟我送我妈下楼。”

  两人把许安然的母亲,送到停车场,又乘电梯回到13楼的内科病房。许安然的父亲呼吸沉稳,看样子睡得很熟。两人相视一笑,径自去了病房左边的吸烟区。许安然打开手包,拿出一包软红醇的五叶神,抽出一支递给沈天,自己也叼了一支。

  “不在家里养伤,跑来这干嘛?”许安然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吐了一口烟。凝视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

  “有意见?!我来跟许叔赔不是也不行?”沈天接过烟拿在手中把玩,视线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

  “打听个人。”许安然淡淡的笑了下。

  沈天的心跳突的一下,有些加快,“谁?”

  许安然弹掉烟灰,“顾立夏。”

  “顾立夏?不认识,你的旧情人还是新欢?”他果然还是怀疑了,让沈天迟疑了一下,随即调侃道。

  “有意思!”许安然忽然转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干嘛这个死脸看人?我真不认识。”被他看得发毛的沈天,也弹了弹烟灰,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她是老狐狸,养了8年的二

  奶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许安然的脸色冷下来,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你是说那个二奶叫顾立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沈天掩饰住慌乱,拿着打火机来回点火。

  许安然抢过他手里的打火机,眼中意味不明,“你小子做事能不能有点谱?还派人跟了两年!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没跟错人就得了呗,我都一直叫她二奶的。”

  沈天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忽然他摁灭烟头,警觉的回头望向电梯厅的出口。同样感受到不寻常讯息的许安然,迅速跑回父亲的病房,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护士,在给父亲量体温。两人看了一会,又重新回到吸烟区。

  “我觉得这个二奶有点问题,老狐狸包了她,还明目张胆放到公司里来,他就不怕你表姨,那只母老虎撕了他?”自己拿过烟点上,沈天避开他的眼神,佯装疑惑。

  “公司里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她是二奶?”许安然反问道。

  “好像没有,对了你想怎么搞定她?用美色你长得还算能看,用钱的话,你肯定没有你姨父给的多。”沈天贼笑出声,借机套话。

  “什么叫还能看?我长的不比你差吧?要不你去勾引她!”许安然把烟头,放到烟灰缸里摁灭,有点不耐烦。沈天在说谎,顾立夏明明不是二奶!可他为何一口咬定,姨夫养了顾立夏8年。就算一个月去补一次膜,宽窄的触感还是不同的。他许安然又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这点经验怎会没有。

  想到昨晚,他差点因为轻信沈天,而行差就错伤害到顾立夏。他的心就隐隐泛起愧疚,更多的是难过。他最好的兄弟,竟然利用无辜的人来欺骗自己。

  “别了,老狐狸睡过的女人我可没性趣。”沈天听罢,一副踩到狗屎的样子连连摇头。

  “你大老远,顶着个姨妈巾跑来这,就为了跟我八卦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许安然欺身上前,凶神恶煞的揪住他的衣领,一副想狠揍他一顿的悍样。

  “老狐狸今天去看东平了,听说那小子,还有两个月就能出来。”沈天嫌弃的推开他,低头整理被弄皱的衣服。

  “死刑变死缓,到有期20年,再到如今不满8年就能出来,老东西估计是真下本了。时间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