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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作品:裆人不让|作者:天净沙|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00:09:12|下载:裆人不让TXT下载
  待他们走后,林礼松坐回大班椅上,语气缓地说:“阿杰,你这次做得不错。阿成这小子做事越来越没谱,只要把人找回来,东茂的一半就是你的。”

  “谢谢老板抬爱,我已经安排了兄弟,去查孙老板他们那伙人,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阿杰不露痕迹的笑了一下,指着地上的阿斌说:“老板,要怎么处置这个太监?”

  “拿刀把他的家伙割下来,喂他吞下去。”林礼松说罢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带到没人的地方动手,阿海你去帮阿杰的忙。”

  “是是是!”阿海忙不迭的点头,生怕喜怒无常的林礼松拿自己开刀。

  面如土色的阿斌,看着林礼松的背影,顿时瘫倒在自己脚边的那滩尿上。

  林礼松离开东茂,叫司机开车送他,去了长河区的省公安厅。枯坐在接待室里守了一个多小时,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人,进来告诉他厅长说不认识他,让他有事直接去找信访办。

  从公安厅办公楼出来,林礼松身上的气势瞬间散去。垂头丧气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养老金无着落,郁郁不得志的干枯老头。姚厅长居然说不认识他!若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会冒险找上门。林礼松望着办公楼上方,威严的警徽一时有些愣怔。

  上了车,他吩咐司机回家。

  20分钟后,林礼松的手机响起。他开启车内的隔音帘,和隔音板,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正哥,我是小林。”

  “小林啊,翅膀硬了哈。敢明目张胆地,上厅里给我脸色看了。”

  不带温度的话语,清晰的灌进林礼松的耳朵。他顷刻间挺直了背,冷汗直流,“事出紧急,我也是情非得已。饵子昨夜被人劫走了,我的人还没查到她的下落。”

  “h市不大,翻一翻总是找得到的。老家那边盯紧,她不是自己溜的,就是被人藏起来了。对了,我的孙子要出世了,照老规矩办吧。”

  电话那头说完就断了线,

  林礼松浑身无力的靠到椅背上,神色间说不出的愤懑。这个贪得无厌的老家伙,若不是自己,还要仰仗他在官场上的关系网,哪轮得到他在背后作威作福。

  从4月份开始,这老东西已经开了5次口。莫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老家伙想捞够了,把自己供出来,他好趁机出逃国外吧。林礼松思及此,恨恨的骂了一句粗话。

  到了林家别墅,老婆已经去把儿子接回来了。他懊恼之极,竟然忘了今天是儿子出狱的日子。

  林东平胡子拉碴,还穿着林礼松,去年给他送去的夏装。原本和母亲述说思念的他,见父亲脸色阴沉的从外面回来,满心欢喜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他无措的坐好,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惧怕的神色。

  林礼松不悦的瞪了儿子一眼,怒气冲冲的上了楼。都说虎父无犬子,可他这个儿子杀了那警察后,胆子反而比以往小了许多。自己为他大把大把往姚厅长那送钱,指望着他出来了,能接手自己打下的江山。如今一看,恐怕只是空欢喜一场。

  进到书房,林礼松打开暗格里的保险柜。将历年来给姚厅长送礼后,留的底单都取出来。一笔笔的计算清楚,整理好了拿相机全拍下来。然后将那些底单复印了数份,分装进档案袋,密封起来。

  他刚才在车上已经想好了,如果姚厅长敢过河拆桥,他就把这些东西送去纪委,大家玉石俱焚。

  林礼松把所档案袋都封贴完,虚脱地靠在大班椅上。他苦心经营了10年,想不到最后还是不得善终。或许,从他把许安然叫回来的那一刻,自己就注定了会失去一切。

  沈天早上到公司后,耐心地等着中午下班。时间刚过,他便悄悄地把唐秀,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两人一见面,就饥渴难耐地云雨一番。事毕,唐秀说董事长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一早上都在笑个不停。沈天不置可否,和唐秀分头离开公司,去附近的粤菜馆吃午饭。

  用完餐,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沈天的办公室,锁上门继续肉搏。

  送走唐秀,沈天立即给阿斌去电话,谁知竟是阿杰接的。阿杰这个人,城府极深,手段比阿成还要阴狠几分。沈天不敢得罪他,改口说找阿斌去喝酒。既然他和阿斌在一起,那就一起出来大家聚一聚。

  阿杰说,他们正好就在饭店。如果不嫌地方简陋,欢迎他过去喝两杯。

  沈天有自己的小九九,随即很爽快地答应了阿杰,问清地址后说自己马上到。如果能把阿杰拉拢过来,搞掉林礼松和许安然,不光是新开的东茂,就连瑞鑫也全部都是自己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信阿杰,能抵住金钱的诱惑,甘愿为林礼松跑腿打杂。

  到了阿杰电话里说的酒楼,沈天停好车子,直接去往楼上的包厢。推开门,阿杰带着两个弟兄,坐在桌边。见了他只是微微点头,并无太多的热情。

  沈天讪笑着打了个哈哈,自己拉开他对面的凳子坐好,“阿斌人呢?”

  “吃完再说。”

  阿杰瞟了他一眼,便闷不作声地开始用餐。其余两人的眼神,也不怎么友善,各自举筷开吃。沈天碰了个软钉子,心底有些恼怒。碍于自己有求于人,只好收敛锋芒跟着低头进食。

  第四十一章 一丘之貉

  不甚宽敞的包厢内,气氛低沉压抑。沈天本就不饿,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几下筷子。

  阿杰吃得细致缓慢,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看得出家教似乎不错。倒是他那两个手下,狼吞虎咽的像似饿死鬼投胎。

  半个小时后,阿杰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漱口。接着慢条斯理的拿起纸巾,仔细擦拭粘上油污的手。锐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望向沈天,“沈特助近来混得不错,有没有兴趣拉兄弟一把?”

  “杰哥你客气了,我现如今凄惨得很,挂着个有名无实的总经理名号。还要看人脸色,哪有你活得滋润。”沈天心中一顿,故意装可怜。

  “说笑话呢吧?有了顾立夏在手,你还能混凄惨,那兄弟们岂不是要饿死。”阿杰皮笑肉不笑地丢开纸巾,取了一支牙签,一点点地抠着指甲缝里的污垢,说:“怎么,昨晚和陈老板在长寿街,没玩过瘾还是射不出来,今天还要找相好的补枪?”

  沈天心中风起云涌,脸上依旧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他动作斯文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根本没有汤渍的嘴角,“欢场的女人千人睡,万人骑。套上三个套子都还觉得脏,哪比得过自家养的干净新鲜。”

  “沈特助果然有心得,兄弟我也不废话了,现在就带你去见阿斌。”阿杰轻蔑的挑了挑眉,叫身边的小弟去买单。

  “过奖了!”沈天的眼神闪了闪,和他一起站起来往外走。

  阿杰果然比阿成高明,整个瑞鑫都没几个人发现,他和唐秀有私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包括先前,自己和唐秀在办公室偷欢,他都一清二楚。难道瑞鑫里面,林礼松还安插了人,专门监视自己?沈天开着车,跟在阿杰的车后,脑子转得飞快。

  离开湾口,车子往北走了约摸20分钟,他们进入了一条小巷。又开了将近10分钟,终于在巷尾,一栋破旧的老宅子门前停下。

  阿杰跟那两个兄弟下了车,打开落满铁锈的大门。沈天锁了车,跟着他们一起走进院内。

  这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宅子,门窗被砸得破破烂烂的,院子里满是齐膝高的杂草。走上二楼,阿杰吩咐那两个手下,钟南和钱乐取出钥匙给他,亲手打开一个隔间的防盗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依稀能听到有人在地上低声哀嚎。

  啪的一声,阿杰打开了消防应急灯。惨白的光束,照向发出动静的角落。鼻青脸肿的阿斌匍匐在地,裤

  子上还有未干的水渍,散发出阵阵骚臭味。

  用手帕捂住鼻子,沈天迟疑地上前查看。看清情形后,他全身的细胞都戒备起来,沉着地开口:“杰哥,阿斌犯了什么错?”

  “你不是知道吗?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老板说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顾立夏交出来。不然阿斌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一会的下场。”阿杰接过钱乐递来的警棍,无节奏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发出阵阵冷笑。

  虽然从未跟阿杰交过手,但沈天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手上不止有家伙,身后还有两个帮手。跟他硬碰硬的话,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想到这,沈天眼珠一转急中生智,突然发声大笑起来。“杰哥,明人不说暗话。人确实不是我劫走的,我和陈老板有些私交,就是一起去玩玩女人,打打炮什么的。你也不想想,我劫到了人,干嘛还自投罗网!”

  “有点道理,那你倒是说说,谁会把人劫了去,还故意嫁祸给你。”阿杰收起警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姓孙的,他小舅子在省常委组织部,谋了个小差。这次打击老板,他就是带头人之一。陈老板不过是烟雾弹,用来吸引老板的注意力,他好趁机浑水摸鱼。”沈天也不含糊,干脆的将危机转嫁。

  “我就信你一次,你别和我玩什么花样。多想想,你那寡居了数年的老娘。”阿杰扔下话,招呼钟南和钱乐准备走人。

  “杰哥,我们谈个买卖怎么样?”沈天转身追上去,堵住阿杰的去路,“只要合作成功,瑞鑫和东茂你随便选一个。还有h市所有的地下赌场,全部归你掌管。”

  “此话当真?”阿杰看着他,眼中闪过无法捉摸的光。

  沈天抓紧机会,将他拖到楼梯的拐角。

  二人低声嘀咕了一番,似乎达成某种协议,有说有笑地下了楼。钟南和钱乐望着他俩的背影会心一笑,默契的竖起食指和中指,做了v的手势将房门锁死。尔后快步冲下楼,跟上他们的脚步。

  离开小巷,沈天加快车速,开往母亲居住的小区。他必须得立即把母亲安顿起来,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绊脚石。父亲过世后,母亲一直在老房里独居,每日念经诵佛,很少与外人来往。

  这些年,他从未敢在她面前提起,自己是在跟着林礼松做事。毕竟当年,父亲惨死就是林礼松一手害的。自己忍气吞声的在他身边当条狗,为

  的就是有天能为父亲报仇雪恨。

  许安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偶尔看下手机里收到的信息,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林礼松手下的爪牙都出动了,不知顾立夏那里安全不安全。昨夜从宜江回来,他去长寿街取车的时候,碰到林礼松的保镖阿杰。因为离得太远,他并未被发现。

  坐在车里等他们走远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启动车子,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幸好一路上没被人跟踪,他进了门倒头就睡。只是早上醒来后,他就开始心绪不宁。他担心林东云,更担心顾立夏。如果顾立夏被抓到,又让林礼松发觉,她是自行逃跑的,不知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犹记得林礼松对付自己的手段,他不敢想象顾立夏一个弱女子,是如何撑了那么多年。

  一整天,他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每一次短信响起,他都会下意识地心跳加速,生怕接到和顾立夏有关的信息。捱到下午,实在坐不住的他,提前离开公司,给李旭白去了电话。

  到达宜江已是5点多钟,他去接了李旭白,特意选了家临街的饭馆吃晚饭。

  两人各自开了一瓶啤酒,许安然边喝边问他,最近有没有去宜会所。李旭白误解了他的意思,回说已经三天没去了,到是早上阿萍打电话叫他过去。不过他必须要上公开课,又要参加学校的教研会,白天抽不出时间。正好他过来,如果不介意一会一起去一趟。

  许安然失笑,推说自己还有事要忙,有机会再去。他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不想让李旭白也卷进来。所以打算吃完饭立即回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