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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品:婚事了|作者:谁知道呢|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03:12:00|下载:婚事了TXT下载
  “好姑娘,走着路也能发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陈良生衣冠楚楚的站在几步之外,手里夹着烟,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等谁。

  明明还是那个桃花般耀眼洒脱的男子,怎么会觉得他落寞的有些悲怆,定是她被某清穿剧给虐着了,让人穿回去背了一身情债又不负责任的穿回来的作者编剧导演都是超级大后妈。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啊?”程锦小步跑过去,环顾四周,“你有朋友也住这里?”

  “你啊,算不算?”笑意荡漾开来,冲淡了锁在眉头的落寞。

  “算,太算了!”程锦嬉笑,伸伸脖子,用下巴压倒竖起来的衣领,抛出一记温暖的笑,“好冷哦,谁这么大面子,竟敢让您等在风中?”

  她是他认识的人中最怕冷的一个,天气稍稍变冷就开始全副武装自己。陈良生将烟头精准的扔进对面的垃圾桶,移动脚步,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低头替她正了正有些歪了的外套帽子,就那么直视着她,眼眸里的笑意愈发浓烈,“等你,信不信?”

  很好闻的烟味沁入呼吸,是她很熟悉的味道。见他眼角斜向上飞,画出一道戏谑的弧度,程锦眨眨眼,笑意憨然,“很抱歉,我一会儿吃去一顿免费的大餐,没时间付您的约。”

  “免费的啊,有我的份没?”陈良生笑出声,“现在不怕吃人家的嘴短了?”他可记得偶尔要带她出去吃个像样的饭她都以“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的话大义凛然的拒绝,然后软磨硬泡的带他和宝宝去吃她们校门外的各种小吃,麻辣拌、冷面臭豆腐、烤面筋、海菜包子……他从来都不知道,与她共度的这些少的可怜的点滴,他都记得,清晰如昨。

  “羊毛出在羊身上,公司的聚餐怎么算是吃人家的,这我还觉得亏呢。”程锦瞪大眼睛,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三项活动我就只参加一项,怎么吃也吃不回来啊,好了,二哥,不跟你说笑了,民以食为天,我得走了,你忙你的吧。”

  “走吧,我也得去赴一场鸿门宴,我送你。”陈良生转身,神色有些黯然,那些想带她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身不由己的悲哀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程锦狐疑的跟上,难道真是等她的,没理由啊,一定又是她想多了。

  由于老大大老远的从美国赶过来,再加上为新上任的经理接风洗尘,这次的聚餐地点选在了一家高档的酒店,恰好这家酒店是陈家的产业,也是他所谓的鸿门宴的案发地点。

  临下车,程锦的右眼皮一阵狂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推门下车,王梓正好也从对面的车里出来,两人均是微微一愣,他微笑着点头致意,不疏不离,典型的领导式的打招呼。

  程锦还没扯出回敬的微笑,就听见了mark极其热情的声音,“hi;程锦,这么巧啊!”声音之洪亮、笑容之亲切,让程锦立马有了跟他称兄道弟的冲动,亲人哪!

  mark转个权绅士的打开车门,“我太太,没准你们认识哦。”紧接着下来一个装扮明艳的女人,和高大的mark站在一起显得娇俏可爱。

  竟然是林舒,那个在年少岁月里唯一有资格和资本跟王梓并肩而立的公主,她的美丽依旧,笑容甜美,只是少了年少的青涩,多了一份经时光沉淀才能有的风姿绰约。

  她们认识吗,如果见过几次面就算是认识的话,那就算是认识吧,程锦除了微笑只能微笑。

  “ohoh…nono……” mark不知怎的激动地语无伦次,张开双臂直奔过来,一把抱住了尾随其后的陈良生,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英语。

  王梓和林舒也上前和陈良生打招呼,很熟悉的样子。貌似她是多余的,刚要离开却被陈良生大手捞过去,亲密的拥她入怀,给以最温柔最深情的注视,“我家好姑娘,以后不许欺负她。”

  程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狠劲的给了身后的人一记胳膊肘,挣脱了陈良生的怀抱。她没有漏掉林舒眼中的不屑与厌恶,没有漏掉她因为嘲讽而勾起的嘴角,这样的林舒跟多年前一模一样,但是她不一样了,那时的她会因他人的鄙视而难过,现在的她无动于衷。

  挺胸抬头,看了一眼陈良生,目光淡且远。不知不觉中尚嘉年已经把她低头驼背的习惯给改掉了,每次他都是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并不说什么,她就知道要抬头把腰杆子挺直。

  陈良生读懂了她眼中的警告,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有多骄傲,更知道她不喜欢与人有任何暧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的人生就是这么简单、坦荡。

  刚走进酒店,一阵疾风袭来,左半张脸被人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出手的人用尽了权力,扇的她趔趄了好几步才坐倒在地上,左耳有些耳鸣,是乱糟糟的杂音。大理石的地板真凉,跟她的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冰与火的对决。

  “狐狸精,现在就开始招摇过市了,他们还没离婚呢。”只听过一次就此生不忘的凶狠声音,她甚至不用看清来人就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她才算解恨。

  大概是情形太突然太狗血太戏剧化,酒店大堂寂然无声,都是等着会合的同事。看来这次的丢脸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那个她被全校通报批评的当年,是十年还是十一年前了,过去太久了,她都忘了。

  “半拍……”

  “好姑娘……”

  “程锦……”

  关切之意那么的明显,恰使她最不需要的,这种时候,谁都不必来关心她,自己怎么跌倒的要怎么再爬起来。“不要管我!”声音是少有的严厉与强硬,本就安静的大厅近乎死寂。

  脚腕好像扭到了,但不足以让她爬不起来,双手撑地一个狠劲变站了起来,刻意留出来的头发散了,慢慢的都挽到耳际,整理了一下外套,把挎包重新安置到肩头,双手插/进口袋,缓缓抬头,目光清澈,表情坦荡。

  最先看到布满担忧的陈家宝,冲她笑笑,示意她很好。然后隐去笑意,视线一一掠过,定格在扇她耳光的贵妇身上。此时的程锦穿着纯黑的外套,深色牛仔翻脚裤,短款小军靴,很有型,很帅气,再加上近一米七五的个子,整个人特别的有气势。

  她就那么不躲不闪的盯着那个人,不言不语。沉默成了她最犀利的武器。

  坦荡如砥的眼神,问心无愧的表情,哪怕肿起了半边脸,却没有一点点的狼狈之感,只有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

  本末忽然倒置,好像她才是掴人巴掌的那一个,她才是看人热闹的旁观者。

  “你有什么好神气的,出卖自己的身体,破坏别人的家庭,当年你怎么答应我的,给你钱还装清高的拒绝……”迫于程锦越来越严厉的眼神,趾高气扬的声音越来越小,气势渐渐颓败却又还不甘心,随之又提高声音,“像你这样的女人谁稀罕!”,

  “我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

  chapter25 旧时光

  “我稀罕!”

  飘来的声音不重、不轻,足够让在场的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默契的转动视线,见一个穿着非常正式的男人快步而来,白白净净,清逸秀俊。不由自主的后退,为他让出一条道。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大堂似乎变成了墨色山水,他蜿蜒走在山水画卷中,飘逸出尘。

  听出是尚嘉年的声音,程锦瞬间觉得自己特委屈,他每走近一步,她的委屈就多一分,竟不知自己可以这么矫情。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有些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如他所料,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已是如墨玉浸水,水光潋滟,如果不是肿了半边脸,必定动人至极。

  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四道红色的指印触目惊心,带着不正常的热度,“沈太太,不知我妻子怎么冒犯您了,竟让您下手这么重?”

  尚嘉年微微低头,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在程锦身上,细碎而柔软的挡在额前,看不出是怎样的表情,只是语速极慢;“可是,您知不知道,我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呢。”轻声叹息,话音里的自责意味太明显,是深深的自责,这远比埋怨或者暴跳如雷更具有杀伤力。

  尚嘉年的眉眼之间刻着最温柔心疼,程锦的心明显漏跳了几拍,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没事,我黑,脸皮也厚,没什么感觉的。”捋捋耳边的发丝,遮住自己的脸颊,再扭过来时笑容清丽,宁静安好。没什么可委屈的,也不想去替自己辩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陈家宝为难,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还有陈良生,他曾经给过她最大的帮助,就当是报恩好了。

  这样笑没了平时该有的憨态可掬,一点都不像少根弦慢半拍的尚太太,尚嘉年不喜欢,很不喜欢,这个时候,他宁愿她哭出来,可他知道,她不会哭,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在人前示弱?

  “尚太太,请不用一个劲儿的强调自己是黑姑娘,ok?”解开她的发带,略带自然卷的头发随意散开,如同一朵沉默盛开的花。他什么都做不了,假装看不见,心疼就会少一些吧?

  淡淡的酒香扑鼻,程锦这才发觉他白皙的脸上隐隐透着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似是有些醉了。“你不是滴酒不沾吗?”拉下他的手,轻轻的握住,不知是什么原因,脸部温度更热了些,“我要先回去了,你去忙你的吧,少喝酒,早点回家。”

  “我跟你一起回家,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我怕你走丢了。”不由程锦说不,尚嘉年一下子把她外套的帽子给她戴上,称兄道弟般揽过她的肩头,抬起头,目光清明犀利,神色冷到极点,“我妻子不需要你们来稀罕,也容不得你们随便欺负。”怀里的人想要翘起头,立马又被他摁下去,看向对面的一行人,恣意安然,不卑不亢,“你们有什么气冲我来,她若欠你什么,我来还。”

  陈良生很有自知之明,后面一句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好像是极度喧闹,又好像是极度安静,陈良生能清晰地感觉到尚嘉年冷静外表下的愤怒,一如当年。他很想咄咄逼人的顶一句“只怕你还不清”,动动嘴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姑娘根本就不欠他什么,如果那些钱算是他们之间的牵扯,一年前她就连本带利都还清了。垂下目光,看她被尚嘉年结结实实护在怀里,整颗头颅都埋在了宽大的帽子里,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的手抓着尚嘉年的衣角,轻轻的摇晃,似在无言的劝说。

  艰难的移开视线,瞥见沈安然泫然欲泣,戚戚然的开口,分明是要喊出他最痛恨的名字,迅速的捂住她的嘴,警告性的瞪着尚嘉年,一字一顿,“带,她,走!”

  他不是什么好人,第一次发发善心,竟是伤筋挫骨的痛。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输了,败给同一个男人,两次。

  掌心的肉被死死地咬住,她恨他到骨子里了,他有片刻肆意的快感,他得不到,她也得不到,很公平。不过,当冰冷的泪水滑落,一滴,两滴,滴在手上,碎到地上,心里的苦刹那倾盆。几尺外阳光遍地,他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暖。

  一切因缘起,一切因缘灭。当初他种下了什么因,今日他就要承受什么果。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代价会这么重。

  底线一次次被碰触,他一次次的妥协,他倦了,松开手,心灰意冷,“沈安然,你再想想,你若还坚持离婚,我会签字。”

  …………………………………

  “好姑娘,你可不要爱上我,我对你好完全是看在宝宝的份上。”

  “你想通过陈家宝攀高枝,未免太异想天开,告诉你,他就要和我女儿结婚了,请你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