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也看到了,霎时,心头骇然,却见床上还有,虽然不是多得触目惊心那种,但依旧刺目。
后脑还疼着,又见头发掉了,新珩心中原本就委屈,这时一被刺激,鼻头一酸,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一滴。
易辛见到头发,也终于意识到,是新珩刚刚那一个起身,将头发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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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9 对你负责'vip'
心里蓦然一阵酸疼,再不管其他,易辛长臂一伸,慌忙就将她抱到怀里,柔声哄道,“乖,别哭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好不好?”
她原本只是一时疼痛加委屈没忍住,才落下一滴泪,这时被他一哄,眼泪反而是脱了闸,眼睛酸疼,泪水就落得更多。
心里又觉得丢脸,她一怒,就推他,“不好!我不要你道歉,你走开!”
他眼中重重一抹疼痛划过,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却随即哭得更厉害。
他无奈低叹。
她边哭边推他,“你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都是假的,你还摔我,把我头发都扯掉了!茆”
她这时气怒当头,也不管头发其实是她自己扯下来的这个事实,只一股脑将所有的错全都推给他。
而易辛,在见到她落下的那一绺头发那一刻就已经后悔自责得要死,自责又心疼,这时更是无话可说,只温柔地把她抱到怀里,好声哄着,“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摔床上,也不该对你凶。头发,头发没掉多少,新珩还是最好看的。”
他一对上她的眼泪,就无力,这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急切地去亲她的脸。
然而,这个时候的新珩,对易辛整个就是一个排斥的心理状态,只觉得他是睁眼说瞎话,明明那么多,他还说没掉多少,又无视她的不愿意来亲她……
顿时,怒气上涌,新珩手上狠狠一用力,就重重地推开了他。
“走开!出去!出去!我不要见到你!蚊”
她推他,嘴上也在赶他。
本来,她那点力气,若是他不想,她是怎么也推不开他的,然而,她的眼泪之下,他已经再也不是原来的他。
他舍不得让她难过,即使,放开她,他也会难过,他终究还是任她将他推开。
他下床,站在床边看她对着头发抽泣,心中一阵绞痛,只低声说了句,“你别哭,我出去就是。”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房间。
只是,等他真出去了,新珩一看,心中却更酸,霎时,眼泪落得比他在这里的时候还要多。
一开始哭,是因为疼,又见掉了头发,哭到后来,却是将头发一挥,全扔到地上去,已经不知道在哭什么了。
她很少这么任性,这时却只觉心口重重堵着一口气,那人却还真放她在这里就一个人出去了,一时,一生气,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往前狠狠扔过去。
房门这时刚好被人从外面打开,易辛进门,刚好见到枕头落在地毯上。
眼中一疼,他一声轻叹。
新珩抬头,见他去而复返,眼泪瞬间收了一点,却又随即别扭了,睨着他,就问,“不是走了吗?”
他看着她,一笑,也不管她凶巴巴的脸色,就走到她身边去坐下,看着她,半玩笑半认真,“以为我走了,所以才哭得这么难过的?”
她瞥了他一眼,将头偏开。
他将她的身子扳回,这一次,他注意了力道,不至于再把她弄疼。
他叹,“我没走,我给你拿镜子去了。”
她看他,才见他这时拿了两面半大的镜子进来,他顺势将其中一面放到她手里,“来,看看,头发还在,我没骗你。”
他说着,已经举起了另一面镜子,对着她的脑后,让她可以从她手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后脑。
新珩挂着泪珠,将信将疑地往镜子里看去。
头发仍旧浓密黑亮,虽然散乱了,但发质好,易辛伸手轻轻一顺,就再次整齐起来。
眼泪终于收去了大半。
易辛见状,才从她手里拿回镜子,收起来放到一旁,看着她,低声道,“好了,不怕了?”
她睨了他一眼。
他一笑,就将她抱到怀里,哄道,“就算新珩真没了头发,我也一样喜欢。”
她嗔怪,“你才没了头发!”
他见她这时已经不再伤心哭泣,心才终于稍稍放下,笑着和她说,“好,只要你喜欢,我就不要头发了。”
她听了,一怔,待想象到他没有头发的样子,立刻就没好气回道,“我不喜欢。”
他一笑,亲了亲她的脸,“好,那就要头发。要和不要,全听你的。”
她这才脸色稍缓。
他忽然认真对她说,“新珩,原谅我。”
她看着他。
他道,“刚刚,不是真要对你凶,我只是受不了你从我怀中挣脱。你推开我,我会着急,才只想着把你扔回来,没想到……你自己能把头发扯下来。”
她听他前面的话,原本还心中一软,到最后一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自己的错了?”她眼睛一眯,危险地看着他。
他只是泰然看着她,道,“不,是我的错。我是你的丈夫,是要对你负责的男人,你受伤了,不论是因为什么,都怪我,怪我没有好好爱护你。”
她听得心头一窒,嘴上却硬声道,“嗯,话很好听。”
他只是温柔一笑,把她的头压在自己心口上。
她一怔,却听得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霎时,身体一软,就任他抱着。
他温声和她说话,“还有,原谅我,我真的还没有想好。”
她一窒。
“新珩,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答案,好吗?这件事……原本,我是绝对不会考虑的,但是后来,我动摇了。只是动摇得却又不够彻底,所以,我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你乖一点,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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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0 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vip'
她想了一下,问他,“什么样的答案,很重要?和我有关?”
他看着她,点头,“是,和你有关,所以,我很为难。”
她眯着眼睛看他,“该不会,我真有个亲妈吧?”
他见她忽然就紧张起来,忍不住一笑,亲了亲她的脸,安抚她,“我保证,俞小疑才是我亲丈母娘。”
她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终于妥协道,“只要妈妈还是妈妈,姥姥还是姥姥,那……我就等一下吧。”
他一听就笑了,“好,我给新珩保证,妈妈还是妈妈,姥姥还是姥姥。”
说着,却忽然眸光一转,就看着她,唇边勾着奸邪的笑,“那你也给我保证一个?”
她抬眸看他,“保证什么?”
他抱着她,笑,“保证,易辛还是新珩的老公,需要享受应有的权利,并且,必须按时履行应尽的义务。”
“茆”
权利,义务,必须,还按时……
新珩扯了扯嘴角,“你想说的,其实是夫妻权利和义务吧?”
他眸光一亮,“聪明!”
新珩无奈地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看易辛一脸的奸邪,纠结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回答,“那好吧。”
哪知,她刚刚松口,唇上,就猛然被熟悉的气息堵住。
一阵温热,齿关随即就被撬开,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要回应还是把他赶出去,他已经将她扑倒在床上蚊。
他灼热的微紧的身体压在她身上,那样的体温和姿势,让她忍不住身体微颤。
他一边吻她,一边低哑着声问她,“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想你?”
她很想说,她不知道。
但他应该是料定了她要说扫兴的话,这时索性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问完,就直接上来堵住她的唇舌。
然后,紧接着一阵令人窒息的激情,她神智模糊,已经完全想不起他上一句说的是什么了。
他这时才稍微松开一点点,却是趁着她喘气的时间,抚摸着手下的娇躯,又动情地诱、惑她,“昨晚,我站在你房门外,一直都在想,下一秒,你会不会出来?”
他说了一阵,又去吻她,她被他来来回回弄得神智迷离,气息急促,他又哑着声继续说,“可是,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站在那里,一直在想你说的,你不会再为我心疼。然后,我的心就好疼。”
他说到这里,眼睛里一抹痛色清晰鲜明,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模样,却又偏偏惊人的真实。
她迷迷蒙蒙里看得心头一惊,就要说话,还没开口,却又被他堵上。
“我在心疼里反省,又思考我该怎么办?如果新珩不爱我了,我要怎么办?”他看着她,美丽得妖冶的眼睛灼灼地看着身下,她酡红的脸,“可是,知道吗?我想,没有关系,新珩不爱我了也没有关系,只要新珩还愿意让我爱她就好。”
他说着,吻,轻轻柔柔落到她的脸上,眉眼,脸颊,唇上,一路诚恳而虔诚,嗓音低沉,像是在轻哄,却又像是卑微的乞求,他告诉她,“可以让我这么抱着,吻着,爱着,即使只有这样,我也可以接受。”
他说着,唇舌一路,刚好落在了她的耳垂,然后,所有的声音便是贴着她的耳朵,最近的距离里,直接抵到了她的心上。
她浑身轻颤,说不清是因为他的挑、逗还是因为他的话。
这样的坦诚里,那个男人,几乎不再是易辛。
那么,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只有在床上,才会对她说这些?
有一个假象,似乎这些只是一个男人在床上,前戏里,对一个女人的讨好,讨她欢心,然后,添了夫妻情、趣。
可是新珩的心急剧跳动,因为他的话,她想,她信。
就像酒醉以后的胡言乱语,也有一个假象,似乎是神智不清里的口没遮拦,可是,酒后吐真言,那样的话,平常没说,也许只是因为,平常,终究还是有些畏惧。
因为,再是深爱,有时也会畏惧毫无保留的坦白。
但是,他却又应该是希望她能明白的,急切地希望,所以,才会在这时和她说。
新珩恍悟,心中便随即狠狠一疼。她猛地抬手,就紧紧抱住他,她想要说话,却再一次,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堵上。
她浑身一热,也不想其他,就试着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然后,她只觉手下,他的身体忽然一僵,霎时,原本还小心翼翼的温柔,瞬间就激烈起来,像是细火上忽然泼了油,一发不可收拾。
她浑身一颤,却还是强撑了勇气。
原本在他背上的她的手,缓缓移至他的腰臀,替他解开裤子……
他浑身一震,眼神,瞬间炙黯。她只是恍恍惚惚一看,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下猛然一热,他已经冲了进来。
身体瞬间被打开,太快,她忍不住呻吟,“轻……点。”
他终于在她的身体里,也是舒服得眉目一展。听她娇嗔,随即一笑,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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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清脆,病房附近的护士站里,护士们听到了,互看一眼,心照不宣,脸上无不露出同情而无奈的表情。
其中一个年轻护士悄声说了个数字,“28。”
第28个碗了,自从vip病房里那位住进来,已经摔了28个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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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1 随时可以离婚'vip'
一到吃饭的时间就开始摔东西……
原本,她最初的时候摔的是点滴瓶,但是点滴是止疼的,摔了以后,医生开药,护士取药,这一番折腾下来,疼的还是她自己。
虽然脾气大,但好在脑子还没坏,到后来,自己就不摔了,改摔饭碗,总归饿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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